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這張照片,鬆虢泙原本乾涸的眼淚又重新流了出來,照片上的妹妹在無助的呻吟著,呻吟的對象一定是自己,她的心中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這個做姐姐的,能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那個時候,自己卻在青龍穀的别墅中淡定的等待著妹妹的歸來,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祖秉慧竟然如此混蛋,為了讓泓天門和秦皇門血戰到底,不惜將自己的妹妹殺害!
“此仇不報,我鬆虢泙誓不為人!”
伸手捏著手中的照片,鬆虢泙從地上站起來,將這張珍貴的照片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面,右手握著柳劍,目光死盯著地上的祖秉慧,那難以掩飾的恨意從她的目光當中流露出來,祖秉慧,祖秉慧,這一切都是祖秉慧這個混蛋害的!
“來啊?”
祖秉慧說著,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雙眼瞪著眼前的女人,祖秉慧的心中很是坦然,雙手撐著有些濕漉漉的地面,祖秉慧傲然的站起身來,不屑一顧的看著眼前的鬆虢泙,冷嘲熱諷道:“怎麼?你覺得你殺的了我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還不就是為了讓你手下那一百多號古武者替我去死,替我們黃王府去和秦皇門血拚到底?你這個廢物,要是你一開始就乖乖的驅使你手下的那些古武者們襲擊當時分身乏術的秦皇門,你妹妹也根本不用死了!明白嗎?”
“你說什麼?”
鬆虢泙怒吼一聲,渾身顫栗著看著眼前的祖秉慧,目光深沉而冷漠,眼前的這個混蛋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說的意思很簡單,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祖秉慧伸手指著眼前的鬆虢泙,將自己的身軀靠在旁邊的橋墩上,然後冷笑著解釋道:“你知道你妹妹為什麼會死嗎?因為你不願意讓你手下的那些古武者們攻擊當時的秦皇門,老子為了讓你主動點,隻能用你妹妹的死來刺激刺激你了,結果你這個笨蛋,竟然一開始那麼激動,到了現場卻想著什麼狗屁真相是什麼,真相就是你自己害死了妹妹,今天也要害死你!”
祖秉慧的目光中猛然間閃出一絲恨意,咬牙切齒的冷笑道:“我就要殺了你,在這裡,讓你和你妹妹在地獄裡面相見的時候互相埋怨,隻要殺了你,在這個秦皇門的地盤上,那個叫宋祁天的傢夥肯定會帶著你手下的古武者和秦皇門拚命的,不是嗎?别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喜歡你,隻不過地位上夠不到罷了,隻要你死了,不管是賀蘭榮樂還是宋祁天,這兩個笨蛋都會為你報仇而和秦皇門開戰的,到時候我就讓血影門占了青龍穀,讓賀蘭會無路可退,哼哼,秦皇門必須要被我借刀殺人,懂嗎?”
“你說的都是早就預謀好的?”
鬆虢泙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祖秉慧,一股深深的寒意從她的心中釋放出來,這樣的狠毒和這樣的編排,為什麼老天會讓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擁有這樣一個層層佈置的腦袋?
“不是啊,怎麼可能是編排好的?”
祖秉慧微微冷笑,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抽出一根菸來,用手中的火柴點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緊接著就對著鬆虢泙笑道:“其實我一開始的打算是等到蘭兒姑娘鼓動成功之後,和蘭兒姑娘結婚,然後讓你們和我站在一架馬車上前進,將秦皇門摧毀殆儘,可惜蘭兒姑娘失敗了,我就隻能殺了她來刺激你了,結果你卻如此冷靜,那我隻能想辦法刺激那些不冷靜的男人們了!”
“你……難道對付秦皇門比我妹妹的命還重要嗎?”
鬆虢泙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祖秉慧,越到了這種袒露心胸得時候,鬆虢泙越感覺到人性的可怕和可怖!
“當然,對付不了秦皇門,我祖秉慧就不可能重新拿回黃世子對我的信任,拿不回他對我的信任,我就不能徹底的報複他!”
祖秉慧的眼神中閃出一股濃濃的恨意,扭頭看著眼前的鬆虢泙,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容:“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徹底的報複黃世傑吧?其實你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就是要讓他嚐嚐爬到頂峰的瞬間隕落的感覺,那種大悲大喜的感覺,一定能夠折磨他一輩子的!”
“你這個瘋子!”
鬆虢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雙眼當中閃過一絲驚異,原本佈滿灰燼的臉上此時寫滿了鄙夷,猛地抽了一下鼻子,鬆虢泙將自己的眼淚抑製住,自己的妹妹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混蛋瘋狂的想法而死的,她死的真不值得!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一定把我當成了瘋子,但是這天下還有一個正常人嗎?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你們這群笨蛋,難道就不能被我們這些高智商的人玩的團團轉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我的意料,你們活著的唯一作用,不就是被人利用嗎?”
祖秉慧冷笑一聲,望著眼前的鬆虢泙,傲然說道:“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來吧!我祖秉慧也讓你看看,你眼中的這個文弱書生,是不是真的像你想象中的那樣孱弱不堪!”
“哼!一個小小的九階武者竟然在我面前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你當我鬆虢泙就是個傻子,不會在動手之前評價我的對手的實力嗎?”
鬆虢泙跟著冷笑一聲,伸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乾,北風呼嘯著,固原城的深秋冷的讓人難受,手握著柳劍,鬆虢泙邁開步子,猛然間向前衝去,呐喊著飛奔到了祖秉慧的面前!
“殺!”
鬆虢泙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柳劍,將身體中的古武之力定格在自己手中的柳劍之上,淡白色的氣霧纏繞在這柄寒光粼粼的柳劍上面,鬆虢泙手中的柳劍堅硬如鋼,對著祖秉慧的脖頸斜著揮舞過來!
“找死!”
祖秉慧冷喝一聲,從自己的衣衫後面猛然間抽出兩根長長的鐵柺,比警棍稍短一點的鐵柺被抽出來,祖秉慧伸手一仰,將右手上的鐵柺架在自己的手臂上,隻聽到“嘭”的一聲,祖秉慧手中的鐵柺猛然間擋住了柳劍的劈砍!
“刺啦”一聲,祖秉慧的白灰色西裝一下子裂開了一道大口,雖然手中的鐵柺擋住了鬆虢泙手中柳劍的劈砍,但是縈繞在柳劍周身的白霧卻掀起了一道劍氣,猛然間劃開祖秉慧的衣衫,緊接著就把祖秉慧潔白滑嫩的肌膚拉開了一道大口子!
鮮血從祖秉慧的手臂上流出,劇烈的刺痛讓這個年輕人嘴角裂開,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鬆虢泙,手握長劍的鬆虢泙目光如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猛然間伸出左手,激昂祖秉慧的右手上握著的鐵柺狠狠的抓住!
“咚!”
祖秉慧感覺自己的右肩膀彷彿被砸在了一口銅鐘上面一樣,劇烈的痠痛打在他的身上,原本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右手上的祖秉慧,此時才發現,手握柳劍的鬆虢泙猛然間一曲肘,握著柳劍的右手臂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啊!”
祖秉慧慘叫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左腿忽然間傳來劇痛,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鬆虢泙踹得錯位,自己的整個身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左腿彎曲,祖秉慧就這樣單膝跪在了鬆虢泙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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