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虢泙冷笑一聲,看著刺向自己肋間的長刀,身軀並不移動,將手中的利劍向下一點,對準那長刀的刀面,猛然間大喝一聲,右手的手腕忽然間將手中的長劍旋轉起來,緊接著,就聽到“噌”的一聲,鬆虢泙手中的長劍竟然對著席耘光刺過來的長刀的刀面紮了進去!
“嘭!”
席耘光隻感覺自己手中的長劍猛然間一陣,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從鬆虢泙手中的長劍尖端傳來,不等席耘光使勁向前刺去,那長劍竟然穿過了自己手中的長刀刀面,在半空中將自己的長刀擋住了!
“這……”
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長刀,席耘光頓時愣住了,自己手中的長刀雖然比不上什麼仙器神器,但是也是固原城中鼎鼎有名的鬆鶴煉器坊製作出來的當世名器,怎麼可能會被是鬆虢泙手中這根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長梢柳劍當空刺穿了呢?
“去死吧!”
鬆虢泙嬌喝一聲,手中柳劍並不停留,穿過席耘光手中的長刀刀身,猛然間向前一撲,手中的柳劍伴隨著鬆虢泙身軀的前進,在席耘光手中的長刀刀身上徑直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然後就聽到席耘光慘叫一聲,鬆虢泙手中的柳劍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作勢就要劈開席耘光的面門!
“别傷我二哥!”
席耘正大吼一聲,翻身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對著自己二哥的面門錢一尺的地方猛然間劈了下來,那長刀蓄力十足,在席耘光的面前掃過,隻聽到“噌”的一聲,席耘正手中的長刀將已經衝到席耘光面前的柳劍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而伴隨著一聲悶響,席耘正手中的長刀也直接砍斷了自己二哥手中的長管刀柄,席耘光的手中頓時空落落的!
“一起上!”
席耘偉大叫一聲,探出左手,將傻在當場的二弟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著側前方的席耘正對視一眼,兩個人握緊手中的長刀,一上一下,對著鬆虢泙的脖頸和腰間就捅了過來!
“去死吧!”
鬆虢泙大叫一聲,隱隱然感覺自己的口腔中傳來一股血腥味,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鬆虢泙猛然間將手中的柳劍放在眼前,然後目光森然的看著手中的柳劍,用儘自己所有的力氣,將原本潛藏在自己身體當中的古武之力催動起來,就算是古武者之間的戰鬥,想要催動起身體當中的古武之力,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更何況,這古武之力隻要催動起來,就會在極快的時間中消耗殆儘,這也是古武者不願意互相大戰的原因——古武之力實在是太珍貴了!
“噌!”
一聲頓響從鬆虢泙手中的長劍頂端傳來,鬆虢泙聽到這響聲,並不停歇,揮動手中的長劍,對著第二個目標徑直掃了過去!
“快跑!”
看到自己大哥的腦袋竟然被鬆虢泙瞬間斬下,呆呆站在旁邊的席耘光猛然間一聲大叫,撲到席耘正的身前,一把將還在進攻中的席耘正推了出去,隻聽到“噶吃”一聲,席耘光的身軀在空中被當空腰斬,而手持長槍的弟弟席耘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隻剩下半副軀殼的哥哥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大聲說道:“快!快跑!給我們席家留下點種子……”
“二哥!”
席耘正大吼一聲,正要站起身來,卻看到剛才行動如電般迅速的鬆虢泙已經將一把寒光粼粼的寶劍對準了自己的額頭,隔著一尺的距離,席耘正都可以感受到鬆虢泙眼中滿滿的恨意:“是誰讓你們來的?”
“不知道!”
席耘正慘笑一聲,撐著手邊的長刀,從地上站起身來,目光慘淡的看著眼前的鬆虢泙,一臉失落的說道:“知道的人都被你殺了,我隻是個跟班的,殺了我吧,我哥哥們都已經死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夠去哪裡?從小我們就流浪,沒想到最後卻死在了家門口!”
“你走吧……”
鬆虢泙收回手中的長劍,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席耘正,抬頭望著天空上的明月,似乎陷入到了某種沉思當中:“不要再回來了,找個安穩的地方住下,生些孩子,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這就是很大的成就了!”
“真的?”
席耘正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鬆虢泙,剛才長劍上的寒意他還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如今,這女人竟然打算讓自己活著離開,聽起來,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再說了,自己三個哥哥都死了在此人的劍下,自己怎麼能夠就這麼離開呢?
低頭思索著,席耘正的耳邊傳來了鬆虢泙有些遙遠的聲音:“給你們家留下些種子吧,不要想著複仇了,這不是你哥哥的心意嗎?”
“額……”
席耘正抬起頭來,望著已經衝到固原城頭的鬆虢泙,雙眼一下子瞪大了,原本以為,傳說中的飛簷走壁隻是一種想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哥,我會練就一身本事,回來給你們報仇的!”
席耘正暗暗握緊拳頭,將地上慘死的三個哥哥額屍體拉到城西的大道邊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兩個新的墳頭,但是席耘正還是用二哥斷掉的長刀在堅硬的地面上挖出了三個墓穴,將自己的三個哥哥葬在了裡面,無奈的苦笑著,席耘正暗暗發誓,自己一定會讓這場悲劇的參與者統統付出代價!
不說席耘正如何在心中完成自己的蛻化,催動起身上的古武之力,鬆虢泙飛速進入到固原城中,此時的固原城似乎已經被秦皇門的人死死的控製住了,路面上還有些血腥味,也許是最近的打鬥流下來的,拖著一身的傷痕,頂著已經被烈火焚燒掉大半的頭髮,鬆虢泙踉踉蹌蹌的走到了童和渠大橋的前方,此時的秦皇門似乎已經放棄了對此地的防禦,空蕩蕩的大橋上沒有一個人,今夜的固原城,似乎顯得格外的寧靜!
“終於等到你了!”
一個縹緲的聲音從童和渠的橋墩下面傳來,正打算到自己妹妹的死亡現場和自己的妹妹說上幾句話的鬆虢泙微微一愣,默然的看著從橋墩下面走出來的祖秉慧。
此時的祖秉慧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清冷,一身灰白色的西裝裡面穿著黑色的點狀襯衣,顯得格外的風流,頭上的長髮整齊的梳在自己的頭上,斜斜的劉海兒擋住他有些青黑的額頭,雙手插在自己的西服口袋裡面,祖秉慧的神情淡然而悠哉,彷彿一箇中學生在等待著自己的女友前來約會一樣!
“你竟然在這裡等我,看來是知道了什麼了。”
鬆虢泙默然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原本準備停歇下來的古武之力又重新被她在體內催動了起來,手中沾滿鮮血的柳劍也被她握得更緊了,今天,童和渠下,自己就要和這個混蛋做個了結了!
“當然了,以鬆門主的聰明才智,我自然是瞞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打算改變策略讓您重新認識到,不和秦皇門決戰的話,就活不了的事實!”
祖秉慧淡然的看著堤岸上面的鬆虢泙,悠然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那照片上,一個苦命的女孩正在拚命的掙紮,而黑暗中的鎂光燈卻無恥的將這一切定格在了那一刻!
“多麼可憐的女孩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呼喊著自己姐姐的名字,希望能夠拯救自己,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她姐姐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就算是她死了,也不會衝動一下,而是用冷血的態度面對這一切,一點親情的衝動都沒有!”
祖秉慧悠然自得的看著手中的照片,站在堤岸上的鬆虢泙渾身一緊,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下面的祖秉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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