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見地!”
聽到宋三爺的分析,秦淵眼前的迷霧頓時消散了不少,對著宋三爺低聲問道:“那面對這種情況,我們秦皇門應該怎麼做呢?”
“那當然要看門主大人的心情了!”
宋三爺微微一笑,淡然道:“既然是坐山觀虎鬥的場景,我們要麼就是坐看好戲,如果賀蘭會能夠及時發現那個藏鏡人的話,那這場戲可是好看極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暗地裡將這個藏鏡人找到,然後把扔過來的火把扔回去?讓他們自己燒去吧?”
秦淵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宋三爺,饒有興致的點點頭,悠然說道:“話說,這個方法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當然了,您要是願意再進一步,拿下固原城全境也不是問題!”
宋三爺看到自己的提議受到了秦淵的重視,頓時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對著秦淵認真說道:“隻要出一招,我們就可以將賀蘭會泓天門還有黃世傑的勢力全部從固原城中掃除殆儘!”
“什麼辦法?”
聽到宋三爺的話,秦淵的精神頓時抖擻了起來,如今的秦皇門最需要的就是能夠有一塊自己主宰的土地,雖然河東三地還在手裡,但是固原城旁邊的豺狼虎豹實在是太多了!
“那就是故意將這個藏鏡人說成是黃世傑的人!如此一來,兩家爭鬥之中,我們兵出奇兵,將其老巢一鍋端了,到時候他們就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了!”
“有道理!”
對著宋三爺點點頭,秦淵正要起身,忽然愣了一下,對著眼前的宋三爺凝視了起來,後者瞪著兩個眼珠子看著秦淵,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說多了,趕忙閉上嘴巴,跪坐在地上,對著秦淵磕頭道:“請門主大人明示,在下是不是不小心猜到了什麼!”
“倒不是你不小心,隻是當初去長安錢莊和閣下借錢的時候,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拿機智如此,看來我以後要隨身攜帶著你這顆腦子了,不然的話,讓别人用去了,那我們秦皇門簡直是多了一個可怕的對手啊!”
秦淵感慨一句,伸手將地上不住顫抖的宋三爺扶了起來,後者起身答謝,伸手擦擦自己腦袋上的汗水,一臉感慨的說道:“多謝門主大人看重,宋三兒以後定然會鞍前馬後,效忠秦皇門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
秦淵認真的看著宋三爺,低聲說道:“隻要這次的行動能夠成功,黃世傑盤踞的武曲縣的厘金就算是你的了!你沒了,這些錢就是你兒子的,你兒子去世了,這些錢也會送到你孫子的手中的!”
“門主萬歲!”
對著秦淵大聲的呼喊著,宋三爺一臉堅定的說道:“門主既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我宋三也絕對不會背叛秦皇門的!”
“那就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回固原去,這個地方先先交給趙鶴朔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嗎,但是這是現在我所能做出的最重要的抉擇,希望能夠理解!”
秦淵好言安慰宋三爺兩句,後者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早有預知,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感到自己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
送走了宋三兒,秦淵獨自一人回到宴會廳中,看著下人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宴會廳,一個人默然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支菸,輕飄飄的點上,看著眼前縹緲的煙塵,默默的思念著剛剛去世的鬆虢蘭,雖然和這個女孩見面不多,但是秦淵記得,這個女孩的臉上每次都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每次都能夠給自己溫暖的感覺,雖然隻有十四歲,父母雙亡,跟著姐姐到處奔波,但是這個女孩的臉上卻沒有憂愁地面容,好像天生就是個天使一樣!
雖然從趙鶴朔的口中知道了鬆虢蘭在趙堂中的所作所為,但是秦淵卻怎麼也恨不起來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孩,懵懵懂懂間,秦淵大概感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而這個天殺的陰謀很可能在鬆虢蘭進到趙堂之前就已經被人編織好了,隻等鬆虢蘭在趙堂的行動失敗之後,就將這個無恥的羅網全部綁到這個可憐的女孩身上!
“蘭兒,我一定會讓那個害死你的混蛋付出代價的!”
秦淵在心中默默的思索著,與此同時,遠在百裡之外的童和渠的河堤上,一群路人忽然間發現了一個死去的男子,而當這個男子送到實際上管理固原城事務的吳澄玉的面前時,請來的仵作卻驚訝的對著吳澄玉說道:“吳財長,這個人身上的泥土似乎和鬆虢蘭小姐死亡現場的泥土成分是一樣的!”
“什麼?”
聽到仵作的彙報,一夜之間接收兩個命案的吳澄玉大驚失色,趕往化驗室看到一模一樣的兩個泥土化驗表,吳澄玉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壞了!”
說著,吳澄玉的眼珠子瘋狂的轉了轉,看著眼前的仵作,認真的說道:“你確定沒有搞錯!”
“小人拿項上人頭保證!”
對著吳澄玉狠狠的點頭,心想自己這次肯定要立了大功的仵作沒想到等到的答覆竟然是:“這兩張化驗表你讓人送到鬆虢泙小姐的手中,至於這兩件事情,你就全權負責吧,我這個當財長的最近偶然風寒,實在是不能理事了!所以這些東西我全部都沒見過,知道嗎?”
“額,您這是什麼意思?”
仵作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吳澄玉,後者擺擺手,一臉怒容到:“讓你做你就做,哪那麼多廢話,我是當官的還是你的當官的!放心去吧,他們不會難為你這個小人物的,可是他們會難為我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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