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你們啊!韓堂主!”
孫黎紮先是來了一嗓子,緊接著衝著眼前的眾人“噔噔噔”又是三個響頭,把自己的額頭都磕出血來,也毫不在意:“大家聽我說,就在剛才,我們家餘大人也被衛宣那廝打成重傷,如今也是臥病在床,整個蕭關城亂成一團,如果這個時候讓諸位進程,衛宣等人要是趁亂奪了城門,我們再想要奪回來就不可能了,大家都是傷員,也知道衛宣等人的厲害,蕭關城一旦有個閃失,别說各位的傷病無法診治,就是你我想要留下這條命,恐怕都有問題啊!我孫黎紮在此向各位起誓,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內,我一定讓人帶著帳篷被褥藥片醫生過來診治各位的傷病,好吃好喝好伺候,這也是我們餘大人的命令,還請各位稍安勿躁,千萬不能給衛宣等人趁機奪關的機會啊!大家誰都不想死在這荒郊野嶺不是嗎?”
“這……”
看著孫黎紮額頭淌血滿臉激動的樣子,韓秦皇也頓時傻了眼睛,沒想到自己的演技不錯,奈何身邊來了一個能夠拿奧斯卡的高手!
“諸位既然沒意見,我這就去準備,大家切莫著急!”
孫黎紮看到自己這番痛徹心扉地表演果然鎮住了這群土包子,頓時高叫一聲,從地上“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衝著身後的隨從一擺手,三個人衝進轎車中,一腳油門就衝進了蕭關城!
“呼,好險,剛才差點被那群亂兵圍住不能回來了!”
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身材瘦削的孫黎紮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擦擦額頭上的血跡,孫黎紮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孫先生,我們是不是去準備帳篷藥品啊?”
將車停在了官衙門口,跟隨孫黎紮出城的兩個侍衛打開車門,一臉好奇地問道。
“準備個屁!告訴城門官,立刻執行宵禁,蕭關城隻準出不準進,等著餘大人的下一步命令!”
孫黎紮下了車,一臉嚴肅地命令道,兩名侍衛傻傻的看著孫黎紮,正好奇的時候,就聽到孫黎紮一臉不屑地說道:“蕭關城的糧草已經夠緊張了,再養一群吃乾飯的嗎?下去傳達命令去吧!”
說著,也就不再理會傻在當場的兩個侍衛,進了官衙徑直走到大堂之上,衝著正在接受治療的餘大可沉聲說道:“大人,城外的韓秦皇已經不堪重用,手下的兵士多被衛宣等人擊傷殺害,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哦?怎麼回事?”
餘大可聞言一愣,饒有興致地問道:“韓秦皇手下不是號稱三百健卒嗎?怎麼會全是傷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在城外被衛宣等人伏擊了,傷亡慘重。”
孫黎紮淡然迴應,將自己聽來的事情全盤托出,末了才說道:“我剛才觀察過了,韓秦皇的手下確實傷員眾多,不少人就躺在地上哀嚎不斷,幾乎沒有可用之兵,讓他們進城即留下禍患,還多了百十張吃飯的嘴,屬下還是建議大人將其捨棄算了!”
“可是這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義了!畢竟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啊!”
餘大可聞言皺眉道:“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以後帶兵前來幫助我等的人寒心?”
“此事不難!”
孫黎紮默然點頭,對著餘大可含笑說道:“隻要出一隊奇兵,繞到其後,突然發動進攻,將其剿滅,如此此事就栽贓在衛宣等人之手,如此一舉兩得,不但可以讓衛宣等人的名聲敗壞,還可以讓韓秦皇那些哀嚎遍野的手下來個痛快,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也好,等晚上吧,先送點東西給他們,讓他們吃飽喝足好上路吧!”
餘大可聞言斟酌了一會兒,揮揮手便打算繼續躺下接受治療!
“不可!”
孫黎紮趕忙勸道:“如果我們出城支援他們,以韓秦皇的陰毒,定然會讓手下還能夠站起來的先吃,到時候再想送他們上路可就不容易了!畢竟我們的人員也不富裕,不是嗎?”
“既然你心中已有定見,那就照著辦吧,千萬不能出了岔子,懂嗎?”
餘大可躺在床上,默然的揮揮手,身邊的醫官趕忙上前為其診治,孫黎紮沉聲答應,轉過身來,走出大堂,揮揮手叫來一名侍衛,直接命令道:“去!讓預備隊上城牆準備,同時加緊對城外韓秦皇等人的監視,入了夜回來向我報告,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
那侍衛答應一聲,匆匆兩步出了官衙將命令釋出下去,不多時,呆在官衙中的預備隊就匆匆出了官衙,上了城樓駐守,等在外面的韓秦皇聽到手下的報告,頓時急了:“他奶奶個腿的!這孫黎紮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防著老子!”
說著,韓秦皇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好久,這才出了帳篷,對著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手下說道:“兄弟們,我們被姓孫的那個王八蛋刷了!根本不會有什麼補給送過來了!就在剛剛!就在剛剛,我們的兄弟發現他們竟然派了更多的人上了城牆,目的就是對付我們,你們說,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
眾人齊聲高呼,聲音中充滿了怒火,望著手下怒氣沖天的面容,韓秦皇這才一把扯開自己掛在肩頭的白布,對著佯裝帶傷的屬下大喊道:“那就給我殺進蕭關城,滅了這幫狗孃養的!”
說著,就帶著人衝進了旁邊的玉米地,在蕭關城外饒了一大圈,才爬上蕭關城的南山,不斷的潛伏前進,最後將手下帶到一處山中的凹地,默默的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與此同時,蕭關官衙中的某處角落,當發現駐守在後花園的預備隊離開之後,一個婀娜的身姿從一處假山探出,對著身後的同伴說道:“爹,沒事了,帶著衛大哥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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