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轟擊過後,木質鑲釘的耀州大門頓時被轟了個稀裡嘩啦,但是裡面露出來的磚石牆面卻讓衛宣等人一聲哀歎,望著遠處的南城門還沒有訊息,衛宣索性拿著手中的望遠鏡,在月光的幫助下,將面前的耀州城牆看了個遍,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耀州城牆竟然很多地方都是臨時的磚石牆面,根本沒有混凝土的存在,顯然是臨時修補出來的結果!
“看來門主他們對於耀州城的毀壞很是到位啊!”
對著十幾處大大小小的缺口望瞭望,衛宣果斷選擇了距離正門最近的一處缺口,對著下面的幫眾大手一揮,手中彈藥還有盈餘的秦皇門幫眾頓時像是不要錢一樣,將自己手中的火箭彈發射出去,對準一個缺口處猛烈轟擊,連給城牆上的賀蘭會幫眾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鋪天蓋地的槍炮聲響起,無數的火箭彈瘋狂的攻擊著一個小小的缺口,站在上面的賀蘭會幫眾頓時倒了血黴,不是被火箭彈擊中身亡,就是被因為火箭彈攻擊而塌陷下去的磚石掩埋,帶動則周圍的同伴前來救援,結果更多的倒黴蛋被衛宣早有安排的狙擊手攻擊,整個缺口彷彿一張嗜血的大口,等待著四周的賀蘭會幫眾往裡面跳!
“不準去救!”
對著身旁一群眼含熱淚的幫眾大叫,蘇飛櫻的臉上很快籠罩了一層灰暗,看著城牆下面的衛宣,不覺有些後悔,自己竟然低估了眼前這個秦淵的手下,萬沒想到,一開始,對方就能夠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秦淵啊秦淵,你手下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忠貞義士?”
對著天空遙望,蘇飛櫻的命令一道比一道冷血,堅定地命令所有人堅守崗位,蘇飛櫻望著那些唉聲嚎叫的賀蘭會眾,心中一陣難受,不是耀州城中沒有這些武器,實在是一旦還手的話,秦皇門到底還會使出什麼樣的武器來進攻耀州城,都會成為一個疑問,畢竟,私藏大量軍火對於秦淵這位上將來說,簡直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對於蘇飛櫻等人來說,且不說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是有這個財力,哪裡有人敢賣給他們呢?
感概萬千,蘇飛櫻也十分注意對自己的保護,不斷的閃轉騰挪間,身體周圍彷彿有了一個自動的雷達遮蔽器一樣,將周身的炮彈全部躲過,再也沒有給任何人一個射殺對方主將的機會!
就在蘇飛櫻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時候,賀蘭華胥少有的被蘇飛櫻安排在了耀州城的衙門當中安坐,雖然耀州城的縣尉已經是裴夫人的表弟,但是對於此地,賀蘭華胥還是頗為陌生,如果不是要和在座的多家世家長老進行斡旋,賀蘭華胥可能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放心吧,有蘇小姐在,秦皇門的人進不了城的!”
對著站在門口憂心忡忡的賀蘭華胥勸慰一句,裴夫人的表弟裴省海舉著酒杯,笑嗬嗬的對眾人說道:“要說這耀州城,在固原城南不遠不近,正好可以晝出夜達,十分方便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裴縣尉,這麼晚了把我們叫來到底是什麼意思直說就好,大家都是忙人沒時間扯淡!”
一個性格有些衝動的中年男子對著裴省海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將杯中的酒水喝完,然後鎮定的說道:“不是我在這裡抱怨,實在是大家的兄弟姐妹都在前線奮戰,這個時候忽然接到裴縣尉的邀請,我們來了,就長話短說,不好嗎?尋常時間大打啞謎就行,這會兒,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反正連號稱無敵的秦淵都已經被我們偉大的蘇小姐給打成了重傷,到底還有什麼敵人是我們怕的呢?聽說黃世傑這次時候栽了大跟頭,估計是起不來了,話說回來,我們不是已經達成了那個相府的內府大人叫什麼狗屁張富貴的傢夥的要求嗎,這次是不是該到了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裴省海微笑著走到這名世家代表的面前,將他手中的酒杯斟滿美酒,然後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承諾就要踐行了,這個固原城的治安,是不是還需要有人維護啊?”
“裴縣尉啊,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就你這資曆,才當了一年的縣尉,而且在固原刺史府的轄區中,還是最窮的幾個縣城之一,你打算一步登天,當上固原刺使,那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這名被裴省海親自倒酒的世家長老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而被潑了冷水的裴省海並不生氣,而是悠悠的說道:“我可沒說以我的資曆能夠成為固原城的刺使,隻是這固原城的刺使也不能交給别人做不是?今晚蘇小姐再滅了這堆宵小之輩,是不是咱們這些人就可以重新回到固原城去了?這可是張富貴那廝當著大家的面說的,我可是沒忘哦!”
“就算是要切蛋糕,也要等到這場仗打完了再說!”
脾氣一向不錯的賀蘭華胥有些不爽的轉過身來,對著明擺著打算搶班奪權的裴省海怒斥道:“現在弟兄們在前面遭受著炮火,浴血奮戰,我們在這裡分割利益,商量人選,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賀蘭會長,您這話就有失偏頗了!”
裴省海微微一笑,厚著臉皮走到賀蘭華胥的面前,微笑著說道:“自古這抬腳的和坐轎的都是兩撥人,有人天生適合呆在戰場上,列陣廝殺,有的人天然習慣呆在後方,運籌帷幄,賀蘭會長您不能說在後方的就是膽小鬼,在前線的就是大英雄吧,我們這些人為了賀蘭會的明天,那也是出了力氣,拿了本錢的,蘇小姐前線抗戰,自然是功不可沒,但是如果將其放在公文堆中,恐怕也是不合適吧,不如我們代勞就好,可是既然要代勞,就要分出個子醜寅卯,上下高低吧,他秦皇門之所以總也會讓秦淵血戰前線,兼顧後方,據我所知,就是因為秦淵腦海中還殘存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集體主義,想要大事小事一肩擔任,結果如何呢?一旦此人出事,就剩下一個衛宣能帶著人前來報仇,我說句不中聽的,如果這衛宣今日也被打了冷槍,恐怕秦皇門就會分崩離析,您信不信啊?”
“可是這仗還沒打完呢,我們就這樣在前線血戰之時分割利益,是不是有些冷血了?”
賀蘭華胥的臉色稍微放緩,滿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裴省海,後者哈哈一笑,慌忙擺手道:“這點您老人家大可放心,我們賀蘭會的結構和尋常門派軍隊那是大不一樣的,不單單是人員多為各家內臣,更何況大家還是聯姻通婚的整體,出的也都是世家子弟,家丁家將,我們在這裡分割利益,其實就是為了前線將士身後無憂,不是嗎?”
裴省海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賀蘭華胥身邊沒了蘇飛櫻,頓時也慌了心神,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吧,時間宜短不宜長,不然前線血戰結束,我等連面都不露,那就太可惡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對著賀蘭華胥高聲笑笑,裴省海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慌忙上前拉著賀蘭華胥的手,將其迎到上座,對著堂屋中的眾人笑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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