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賀蘭榮樂和鬆虢泙異口同聲的說道:“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二位不愧是夫妻啊!”
衝著賀蘭榮樂和鬆虢泙點點頭,魏顯候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張內府就是這麼說的,在下也不能胡扯不是?如果不信,我可以讓你們和張內府通通話,不過其中的風險,二位自我承擔,張內府最煩的就是浪費時間了!”
“這怎麼可能!”
握緊拳頭,對著面前的被子錘了一下,賀蘭榮樂一臉不悅的說道:“從青龍穀到耀州城要半天的路程,難道你們相府的人都長了翅膀飛過去不行?”
“那倒沒有……”
魏顯候展示著相府人士一貫的自在從容,對著賀蘭榮樂解釋道:“從這裡出發到耀州城大概五個小時,張內府坐在車上五個小時馬不停蹄到耀州城,進城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八點之前已經見到了賀蘭華胥大人,一番商談之後,如今已經達成共識,據我瞭解,事情應該就是這個樣子,閣下不相信,其實現在也無關痛癢了,不是嗎?”
“可是你們真的相信賀蘭華胥能夠將秦皇門驅逐出固原城嗎?”
鬆虢泙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主動說道:“别忘了,現在答應你們的人可是當初被我家夫君趕走,在北方小城避禍的無用之人,手下也都是如狼似虎,誌大才疏的世家子弟,如果他們能夠把秦皇門從固原城趕走的話,那就是天大的笑話,别忘了,黃世傑昨晚剛剛失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還請張內府深思熟慮一番為妙!”
“這話我會轉告給張內府的!”
魏顯候淡然的看著賀蘭榮樂和鬆虢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雙手併攏,放在兩人面前:“公事辦完了,現在本人願意承擔竊聽二位的罪責,請吧!”
“那倒不必了……”
賀蘭榮樂有些不悅的眨眨眼睛,淡然道:“都說丞相府乃是華夏最有效率的地方,原本我還不信,如今我是信了,公私分明到如此地步的地方,定然有位高人主持!你走吧,我隻想提醒你們一句話,丞相府最寶貴的是時間,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註定庸碌無為的人身上!”
“那是自然!”
魏顯候低聲答應,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滿臉笑容的說道:“但是相府更重視的其實是效率,如二位這般謹慎深思,定然會用很長時間觀察準備,如此這般,還不如找一群炮灰試錯,以此總結經驗,找出對方的弱點,這倒也是不出的選擇!”
“明白了,怪不得開除這麼好的條件,原來一開始就是要讓人去送死當炮灰的,給要死的人多高的條件,後果也不過是空頭支票對上空頭人罷了!不是嗎?”
鬆虢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魏顯候,後者咧嘴一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緊走兩步,就從陽台上一躍而下,翻過青龍穀的圍牆,消失在蒼茫的青龍山上!
走到陽台上,依欄眺望,鬆虢泙靜靜地望著消失在眼前的魏顯候,有些失落的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未婚夫:“看來對方說的是真的,我們被賀蘭華胥捷足先登了,對不起……是我發過了這個機會!”
“沒事的!”
賀蘭榮樂微微搖頭,輕笑道:“隻要阻止賀蘭華胥成功不就好了?我們還可以趁機和秦皇門搞好關係,到時候突然一擊,也許效果會更好也說不定呢!”
“話雖如此,但是總感覺拖下去會出問題的,畢竟,相府如果藉此承認了賀蘭華胥的地位,我們青龍穀這邊的身份就會變得尤為尷尬,不是嗎?”
鬆虢泙很是擔憂的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後者苦笑兩聲,隻能說道:“說這些乾嘛?都是小事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鬆虢泙和賀蘭榮樂為自己錯失良機而感到懊悔的時候,秦淵也終於從錢蘇子的身上站了起來,看著滿臉潮紅的錢蘇子,秦淵有些莞爾地笑道:“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也辛苦你了!”
伸出自己的玉手,輕輕的撫摸著秦淵俊俏的臉頰,錢蘇子的嘴角堆滿了笑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幽幽地說道:“第一次看到你眼中全是輕鬆自在,這樣的日子很少啊!”
“以後會越來越多的!特别是有了你之後!”
秦淵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住錢蘇子的雙唇,忽然一伸手,將自己粗壯有力的手臂環抱住錢蘇子纖細的腰間,猛然間往自己的面前一拉,雙手抱住錢蘇子圓滾滾的屁股,緊接著就將身上一絲不掛的錢蘇子從床上抱起來,在一片鶯歌燕舞地掙紮中,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抱在了私立醫院的院長辦公椅上坐下,滿臉笑意地說道:“該上班了,我的院長大人!”
“你見過誰是不穿衣服上班的?”
有些幽怨的看著面前的秦淵,錢蘇子臉上的潮紅很快變成羞紅,默默地站起身來,在秦淵不懷好意的注視下,將自己的身軀籠罩在一身薄紗之上,緊接著就罩上一身白大褂,隨後就淡定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笑容滿面的看著眼前的秦淵:“這位病人,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有啊,最近下體瘙癢難耐,不知道院長大人……”
秦淵口中的淫蕩話語還沒有說出口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秦淵的興致,整斂儀容,秦淵趕忙衝進隔壁的小房間,已經穿好衣服的錢蘇子的臉上掛著壞笑,走上前去,將房門打開,衛宣急吼吼的推開門,對著秦淵大叫道:“門主!賀蘭華胥的人在外面求見!”
“看來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啊!”
秦淵自言自語一句,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和嘴角掛著笑意的錢蘇子對視一眼,讓衛宣在前面帶路,自己三步並兩步就出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前去和賀蘭華胥派來的人見面。
前來和秦淵會面的人是個身材不高,但是體型相當標準的男子,穿著一身貼身剪裁的西裝,鋥亮的皮鞋和一頂精緻的鴨嘴帽襯托出此人西式崇拜的性格,在滿是風沙的固原城中,想要保持一雙鋥亮的皮鞋,所需要的打理費用絕對令人咋舌,而顯然,這位中年人就是這樣一個講究生活品味和質量的人。
“先生貴姓啊?”
秦淵是在醫院門口見到的此人,雖然衛宣介紹了此人是賀蘭會中參與叛亂的世家大族之一,但是秦淵還是記不清楚!
“免貴姓孫,不才是酒泉關的稅監,並非古武中人,還希望秦門主不要誤會,奉命前來,絕非以在下俗人身份來羞辱秦門主!”
“恰恰相反,我很喜歡和俗人打交道,至少他們會把對方看成人,而不是公侯伯子男!”
秦淵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身旁的衛宣則低聲在秦淵身後提醒道:“這話是此人的自謙,酒泉稅監從華夏初創開始就由此人的家族擔任,如今已經是第八代了!”
“原來如此……”
秦淵在心中沉吟,面前的孫稅監這才說道:“秦門主就在此地與不才會談?”
“正是,這裡空氣清幽,環境優美,正是接見閣下這種使臣的好地方,不是嗎?”
秦淵張開手臂,淡然一笑,面前的孫稅監默然垂首,輕聲道:“我家主公賀蘭公子請大人移步耀州城會宴,不知閣下可否賞光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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