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大人,您這是?”
捂著自己其實並無大礙的腹部,祖崇涯被兩個家丁攙扶著走到了黃世傑的面前,後者面色雖然冷峻,但是看到祖崇涯腹部包紮如同木乃伊一樣的傷口,也不禁有些悵然,對著這個老人淡淡搖頭,黃世傑眼中的憤怒已經消失不見。
“請吧,黃世子!”
秦淵帶著黃世傑走到閣樓下面,早就有手下將一台電話機遞到了秦淵的面前,黃世傑看到電話,倒也沒有猶豫,很快打通了祖秉慧的電話,還很自覺的按下了擴音鍵,讓眾人都能聽到自己和祖秉慧接下來的通話!
“奇怪?”
聽到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黃世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電話機,隻能無奈的再撥打一次,這次的響鈴時間依舊漫長,不過最終還是傳來了祖秉慧標誌性的綿柔聲音:“世子大人,我們正在猛攻童和渠大橋,戰況激烈!我們很快就能突破對方的阻擊,您放心吧!”
“我問的不是這個……”
有些無語於祖秉慧的自作聰明,黃世傑對著電話那頭無奈的訴說道:“别再打了,停下來吧,都停下來吧,我和秦門主已經達成了協議,咱們兩家可以和平相處的!”
“什麼?”
電話那頭的祖秉慧顯然有些驚訝於黃世傑說出的話,反應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世子,您怎麼了?”
“我沒怎麼!”
看著秦淵有些不滿的眼神,黃世傑忽然怒道:“趕緊給我停下來!不準和秦皇門的兄弟們戰鬥了!這他娘是我的命令,聽明白了嗎?”
“可是我們並沒有和秦皇門的人交手啊?”
祖秉慧的話讓黃世傑一愣,旁邊的秦淵也是一陣好奇,直接搶下電話,衝著電話那頭的祖秉慧低吼道:“你說什麼?你竟然沒有和秦皇門的人在戰鬥?難道說?賀蘭會加入了戰局?!”
“哪有!”
聽到秦淵的聲音,祖秉慧倒也並不驚訝,衝著秦淵直接喊道:“我也不知道對面是誰,但是他們成功策反了我們帶領黃府禁衛軍的薛聞岸將軍,現在我們正在和對面兩個黑衣人,還有一堆自己人作戰,很辛苦!這難道不是你請來的援軍?”
“黑衣人?”
秦淵的眉頭一皺,並不清楚祖秉慧在說些什麼?旁邊的黃世傑聽了祖秉慧的話則有些黯然,斜著眼看著剛剛走出的礦洞,礦洞口,那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黃世傑的眼前,不過後者已經放棄了一般,微微搖頭,示意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我給衛宣打個電話!”
秦淵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黃世傑揚了揚,緊接著就撥通了自己左膀右臂的電話,而電話那頭的衛宣,此時正站在私立醫院的樓頂,帶著魏德軒等人,拿著手中的望遠鏡,默默的看著遠處熱火朝天戰鬥著的童和渠大橋,有時候,當一個事不關己的吃瓜群眾,也是一件美事!
“喂,是我,秦淵,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聽說在童和渠大橋上對戰的雙方不是你和祖秉慧,而是另有其他人?”
秦淵的聲音如同一首樂曲傳入到衛宣的耳中,聽到秦淵這麼說,衛宣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能夠如此淡定從容說話的老大,一定已經得手了,至少,是安全的!
“情況就是這樣!”
簡單的將整個過程解釋了一遍,衛宣並沒有對秦淵隱瞞半分,得知是錢蘇子的決定,秦淵雖然心中燃起一陣疑惑,卻也沒有再打電話和錢蘇子商量,木已成舟,詢問多了也是無濟於事。
思考此間事,秦淵放下手中的手機,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黃世傑,悠然道:“現在恐怕需要閣下和自己的叛軍血戰到底了,我秦皇門確實已經退到了一邊,靜靜觀察你們的戰鬥了!”
“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黃世傑聞言苦笑兩聲,有些緊張的問道:“知道嗎?能顧策反薛聞岸的傢夥,一定不是尋常人等!”
“應該吧!”
秦淵聳聳肩,倒也讚同黃世傑的說法:“畢竟,能夠讓黃府禁衛軍整體叛變的,除了黃王府的自己人,我應該也想不出任何可能性了!”
“你已經猜到了,對嗎?”
對著秦淵晃晃腦袋,黃世傑感覺自己轉瞬間已經被一片烏雲籠罩到了,衰到了極點可能也就是如此這般了!
“世子大人,到底怎麼了?”
看到黃世傑如此凝重的面容,身上帶傷的祖崇涯也懶得在演苦情戲了,讓人攙扶著走到黃世傑的面前,趕忙詢問狀況,後者微微皺眉,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已然是人精的祖崇涯心下一盤算,直接說道:“請世子大人下令,全力進攻叛軍為要,雞血和令還剩下一個小時,我們現在派出援軍堪堪能到!一定不能讓有心人攪了局,辦我們難看!”
雖然祖崇涯自始至終沒有說出這個“有心人”是誰,但是心中已然認定此人身份,黃世傑的眼角霎時間露出點點殺機,對著秦淵淡然道:“秦門主放心,我黃世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答應你的事情我完全會執行的,不過現在同室操戈的時間到了,為了黃世子身份的穩固,我也隻能這麼做了!請你們秦皇門作壁上觀,如何?”
“參與了也沒有好處,這點事情我也不會參與,黃世子請便!”
秦淵淡然點頭,帶著古武者們站在一邊,重新恢複權柄的黃世傑衝著秦淵看了一眼,嚥了咽口水說道:“希望您接下來不要激動,好嗎?”
“沒問題!”
秦淵悠然的聳聳肩,心說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激動這種事情已經很少在自己的身上出現了!至少,較之以前少了不少了!
“好!”
聽到秦淵的答覆,黃世傑認真點頭,回身望著剛才躲避的礦洞,對著裡面大喊道:“鋒哥,别躲著了!快點出來吧!老三我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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