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您到底想說什麼?”
幾個有資曆的黃府禁衛軍成員已經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薛聞岸,後者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攤開來,放在手心,面對著眾人:“這是黃世偉公子在我南下之前,送給我的信,各位可以拿過去看一看,看看我們這位二公子的人品胸懷,眼光誌向如何!”
“額,也好……”
幾個老人互相注視一眼,宇文仲壑死後,這些人也明顯感受到了黃世傑態度的變化,如今拿到薛聞岸遞來的信件,眾人低聲默唸,不覺有些脊背發涼:“吾兄性情急躁,一意孤行間,妄圖畢其功於一役,力大而圖巧勁,勢高卻思陰謀,如此不知人知己,驟愛驟恨,於人二言,薄情寡恩,於事而言,三心二意,將軍此去,當明哲保身,切不可主動求教,如若稍有差池,定被吾兄猜忌,則涼國公事成之日,恐將是小可遙祭將軍魂魄之時!”
“大家看看,二公子的眼光是否獨到?能力是否超群啊?”
薛聞岸對著眾人輕飄飄的說著,看到眾人沉默不語,眼中閃爍微光,便心下大定,繼續說道:“原本我也是隻當這是二公子拉攏本人的笑言,可是如今我們走到這步田地,且不說被昏庸無能的世子大人隨意指揮,就算是那祖秉慧,也不過是世子身旁一文書,黃府門下一走狗,憑什麼指揮你我,還如此慢待嬉戲,我看就是打定主意要削弱我黃府禁衛軍的實力,對我們徒生猜忌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黃世子畢竟是世子大人,是黃王爺正妻所生,況且還是唯一出生在黃王府的公子,二公子能力超群,性格寬悅,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聽到了,可是名分二字才是這古武世界最重要的兩個字,不然的話,人人都說賢,誰能判斷選賢任能放在黃府繼承上就是好事呢?”
一個禁衛軍的老人擰著眉頭,默默的看著薛聞岸道:“不是老夫愚鈍,實在是太多相愛相殺的事情在古武世界出現了,這些年俗世那一套隻論才能不論血緣嫡庶的風氣已經刮到了古武世界,老夫真的不想看到人人野心都被撩撥起來的場面,薛將軍,對不起了,在下來了,已經沒有助人爭霸的心了,正好這賀蘭山足夠僻靜,老夫這就歸隱山林去了!”
“老先生慢走……”
薛聞岸默默的點點頭,望著這位兄長,嘴角輕輕抽搐一下,握緊拳頭,看著明顯猶豫不少的眾人,狠下心來,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柄飛刀,對著那轉身離去的老者的脊背就是一刀!
“啊!”
捂著自己的胸口,老人轉過身來,目光遊離,一股酸苦湧上心頭,伸出枯樹枝般的手指指著薛聞岸頹然倒地,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看什麼看?我薛聞岸都已經領著大家走到這一步了,我也不想廢話,今天從了老子的,就跟著我投奔二公子,好好的在今晚的戰鬥中摸魚,儲存實力,等到二公子奪得大位之時,人人封賞,如果準備和在下站到對立面的,就去好好地跟著黃世傑當炮灰去吧!我是不乾了!”
薛聞岸瞪著眼前的同伴,一臉怒意的說道:“還有,問問自己的良心,我們的宇文仲壑將軍和黃世傑之前那麼要好,就因為人死了,所以茶就涼了,你們也希望自己為之打拚大半輩子,付出心血和生命的主子,就是個拿我們當夜壺的混蛋?有需要的時候用一下,沒用的時候就扔到床下嗎?”
“這……”
一臉驚愕的看著薛聞岸,幾個黃府禁衛軍的老人都不禁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薛聞岸,之前的薛聞岸可是一個要多低調有多低調的傢夥,怎麼會在這固原城東忽然就變得如此堅定,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乾不乾?一句話,反正今夜過後,我就帶著你們回京師投奔黃世偉公子,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大夥的,如果你們還覺得不夠,我薛聞岸保證,失敗之後,一切責任都是我的,如何?”
“快别這麼說……”
咽咽口水,幾個禁衛軍老人交換交換眼神,忽然一起拜倒在薛聞岸的面前,剛才還猶猶豫豫的幾人對著薛聞岸大叫道:“將軍在上,我等願意跟隨薛將軍前後!”
“我們也是!”
看到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都點頭了,剩下的黃府禁衛軍們趕忙跪倒在地,決定跟著薛聞岸投靠到黃世偉的一側,而站在城牆上看風景的衛宣則一臉疑惑的望著下面的薛聞岸等人,好奇的問道:“我說老魏啊,你說這群人在乾嗎?火併嗎?殺了個人,然後剩下的人好像都跪在那個領頭的傢夥面前了誒!”
“老大,管他們呢!”
無聊的聳聳肩,魏德軒看看手錶,打著哈欠說道:“好像快要淩晨十二點了,不知道城西那群混蛋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們可不隻是在黃河大橋上按了炸藥,這群混蛋敢違反和我們門主大人約定的事情,我就第一個滅了他們!”
一臉決然的說著,衛宣向著城牆下面望去,恍惚間,一個身影似乎走上了佈滿炸藥的黃河大橋!
“嘭!”
對著天空來了一槍,衛宣對著走上橋來的人大聲叫嚷到:“什麼人?乾什麼的?不知道封城了嗎?”
“我是薛聞岸將軍的使者,請求拜見你們的頭領,薛聞岸將軍希望和你們的頭領進行秘密會談!”
橋上的人大聲回答著,衛宣聞言聳聳肩,對著身後的魏德軒揶揄道:“都這麼多人聽著了,還他娘秘密會談呢!搞笑!”
說罷,衛宣就下了城牆,從城門中走出來,走到黃河大橋上,對著面前的侍者問道:“什麼事情?說吧,我就是這裡的頭目,請你們薛將軍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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