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一定很重要!”
秦淵搖搖頭,滿心好奇的看著蘇克,後者微微一下,擺手道:“我也不知道!”
“你少有的幽默了一把!”
秦淵微微一笑,指著遠處的土坯房說道:“那就是李二孃家的房子,現在正有一群無恥之徒在鬨事,要不要過去幫忙?”
“當然了,這幾天正手癢呢,對付人渣,我可是一萬個同意!”
蘇克順手掰掰自己的指關節,嘎吱作響的聲音彷彿是在表達蘇克隱藏在心中的憤怒之情,秦淵看了,跟著梁聲散步並兩步就衝了上去,走到土坯房前的時候,正看到幾個壯漢手裡拿著鋤頭鏟子對著自己的小弟們揮舞,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孃的,你們這群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王八蛋,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界啊?這是我們李家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產業,當年是看他李恭世可憐才讓他留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如今人死燈滅,這地方也該歸我們分配了,你們在這裡,這叫,這叫鹹操蘿蔔淡操心,趕緊個我滾得遠遠的!”
“你再說一遍?”
秦淵的聲音猛然間從為首的那人身後傳來,那人一愣,剛一回頭,秦淵砂鍋大的拳頭就飛過起來,一拳打在那人的臉頰上,頓時,兩顆斷牙帶著鮮血從此人的口中飛出,秦淵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反手就把旁邊一箇中年人手裡的鏟子奪了過來,放在手中,橫手就是一掌,一下子將此人手中的鏟子打成了兩段!
“你……”
驚恐的看著秦淵,被一拳打了個半死的男子指著秦淵正要說什麼,就聽到旁邊的蘇克忽然蹦出來說道:“哎呀啊,你知道打你的這位是誰嗎?正是固原城裡現在最厲害的秦皇門的老大,秦淵上將,你被他打了,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因為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被一個上將打了哦!”
“你是……”
那人明顯一愣,再回過頭來看著從早上開始就守護在李二孃家門四周的年輕人,忽然明白了什麼,兩箇中年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猛然間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對著秦淵就磕了個頭:“大爺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們也是情不得已啊,誰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啊,這山後的海鶴山石礦場被人霸占了,我們無處生計,原本本家兄弟找到了一條小路偷偷能運些石頭出來,結果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高壓線絞斷了,把我們本家兄弟害死了,這不,我跟善本兄弟無路可走,就想到老家地窖裡頭好像有點值錢玩應兒能換錢,這才鬼迷心竅,趁著恭世兄弟屍骨未寒,來要這三間土坯房!我們該死啊!我們該死!”
“你們很缺錢嗎?”
蘇克聞言一愣,沒想到這老幾如此直白的轉了風向,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掰手腕揉關節的時間提早了!
“是啊!”
旁邊被秦淵奪了手中鏟子的男子也跪在地上幫腔道:“我們去年才從固原銀行貸款了二百兩白銀打算包下一個小礦場大乾一年呢,結果剛剛拿到貸款不到一個月,固原城的刺史府忽然宣佈把這些礦場全部收歸刺史府了,弄得我們兩個是血本無歸啊,可是就算是收歸刺史府,也是可以單獨承包的,結果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堆西域人,竟然把所有的明礦全部從刺史府拿到手了,我們隻能從人家礦場上拉點海鶴山石出來整點運費,結果現在來了一群惡霸,直接霸占了所有礦場的采礦運輸,結果這恭世兄弟才找到一處暗礦,大傢夥沒高興幾天,這人就沒了啊,大家看到這,誰也不敢去私采礦場了,這不,也隻能走投無路欺負自家兄弟了!”
“也就是說,你們被步步緊逼著沒飯吃了?”
秦淵凝眉道:“這節奏把握的也太好了吧,一刀一刀割肉,割得你們出血到沒處出的地步,讓你們一個個都無家可歸?這西域財團難道和你們鬆石村有仇不成?”
“這個俺們就不知道了,可是現在俺們家是當米下鍋,實在是兜不住了啊!”
兩個隻知道欺負自己家兄弟的懦夫一臉委屈的看著秦淵,旁邊的蘇克對這地上呸了一聲,罵道:“你們難不成都是傻子嗎?這陳刺使近在眼前,還不去報官,在這裡乾什麼?就知道自欺負孤兒寡母不成?”
“這位小兄弟,哪有那麼簡單啊!”
跪在上滿頭灰土的男子滿臉憂愁地說道:“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了,就算是刺使大人在,又真的願意管我們這件事,那又怎樣?刺使大人能永遠在這裡辦公不成?我們明面上被刺使大人拯救了,這件事情過去了,可是人家的勢力還是在的,我們小門小姓的哪敢和人家硬拚啊!”
“所以你們就有能耐來欺負比你們更孱弱的李二孃一家了?”
秦淵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箇中年人,看起來都是有手有腳的,怎麼有點出息都沒有?就知道耗子扛槍窩裡橫,欺負比自己更慘的人,面對傳說中更強大的一方,就徹底歇菜了!
“我……我們也不想,誰都知道這良心上過不去,可是,這銀行可是刺史府的馬大人開的,他老人家可是這固原城裡面最大的大戶了,我們要是敢到期不還上貸款的話,我們兩個的命可就沒了,要不然,誰願意昧著良心乾這種事情啊!”
“馬大人?就是馬文賓?”
秦淵一愣,回頭望著不遠處的深宅大院,疑惑道:“是不是就是刺史府的財長馬文賓啊?”
“是,也不是!”
那人想了想,回答道:“那銀行是在他家公子馬洪斌的名下的,我們算是給馬老闆借的錢。”
“那包下所有礦山的西域財團,還有攬下一切運輸礦石工程的人,不會都姓馬吧?”
一旁不做聲的梁聲忽然開口問道,那人一聽,頭如搗蒜的說道:“對對對對,我們當初和那些人對峙的時候,他們就說自己是馬公子在西域的親戚,還有那些包運輸的王八蛋,聽說還是賀蘭會的人!”
“也就是說,馬公子的銀行貸款,然後馬公子家在西域的合夥人把你們山後的明礦場全部包了,之後賀蘭會還壟斷了這裡的運輸礦石,結果你們本家兄弟找到了一座暗礦,從小路偷偷摸摸的運輸礦石,被人發現,然後就在必經之路上,遇到了斷掉的高壓線,是這個意思嗎?”
秦淵默默的訴說著自己理清楚的線索,那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出奇的憤怒,這一切,多像是安排好的啊!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的,這幫姓馬的平時就橫行霸道,現在看到我們村後面多了這麼多寶貝,肯定是見錢眼開了!”
兩人急匆匆的說著,一個默然中帶著無情的聲音響起:“也就是說,我們電老虎團被人拿來當槍使了?”
“李公子?你怎麼來了?”
秦淵一愣,回頭看著跟過來的李平察,此時的李平察已經撕去了自己嘴唇上的鬍鬚,臉色黑青的看著面前的兩人:“給我把整件事情好好的給我說一遍,從李恭世那天出門采礦開始,一條條,一樁樁,都要如實說明白了?懂嗎?”
“是是是!”
看到李平察自稱電老虎的人,那兩人也知道又是個活閻王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雖然不知道事情會向著哪個方向發展,但是有一點已經很清楚了,貌似自己已經被綁在了秦淵的戰車上,和老馬家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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