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剛才實在是魯莽了,可是小的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跪在地上,頭如搗蒜一般磕個沒完,林琥文抬頭望望不怒自威的宋大人,兩隻眼睛對著宋林峰身邊的阿財轉了轉,宋大人會意,揮手讓手下阿財離開别廳,從藤條板椅上站起來,俯下身子,將林琥文扶起來,歎了口氣說道:“剛才休得責怪,這也是老夫無奈之舉,隔牆有耳,處處皆有留心之人,剛才如果對你不加嗬斥,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當著老夫的面送錢送人,到時候弄得滿城風雨,老夫在朝廷裡頭沒了靠山,以後想要多多為你們賀蘭會把趕忙,那也是力不從心啊!”
“你放心!”
等的就是宋林峰這句軟話,林琥文微微一笑,跳起身來,輕聲在宋林峰耳邊說道:“宋大人放心,如今我賀蘭會大會長的結拜兄弟就是當今軍機行走,您的前途絕對沒問題!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啊!”
“說吧,什麼事情,老夫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呢!”
宋林峰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望著面前的林琥文,心中一陣冷哼:“他孃的,什麼狗屁軍機行走,不過是仗著老子的身份混進去罷了,要不是我那可憐的伯父突然去世,老子需要趕快找個靠山,你們賀蘭會的鳥關係,誰在乎!”
“是這樣的!”
看到宋林峰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林琥文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成功了七八分,便站起身來,很自然的坐在宋林峰的身邊,低聲道:“其實是這樣的,最近我們賀蘭會遇上了一件煩心事,希望宋大人能夠幫我們會長將這件煩心事解決掉!”
“哦?什麼樣的煩心事?”
宋林峰不用聲色的說道:“老夫可是隻管這寶鳳城方圓五百裡地界,內外六十頃城域的事情,你們賀蘭會可是遠在固原賀蘭山兩側,我能夠解決這件煩心事嗎?”
“當然!”
林琥文微微一笑,透過窗台指著遠處的寶鳳塔說道:“如今在那寶鳳塔之上,正有一人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件小事,但是那人卻隻能您請!”
“哦?誰?”
“秦淵!”
“秦淵?”
宋林峰一口熱茶差點噴到林琥文的臉上,看著林琥文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不覺驚疑道:“此人不是正在西北深山當中訓練什麼特種部隊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的地界?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還有,你們那件煩心事竟然和他有關?這活閻王可是出了名的燒不死滅不掉,砸不爛罵不動,連閻王爺都拿他沒辦法的大人物,你們不會和他招惹上了吧?”
“也不能算是招惹上了……”
林琥文聽到宋林峰的指摘,臉上頓時滾滾發燙,低聲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賀蘭會不是在塞上江南固原河套之地活動嗎?平日裡也是沒什麼大事,不過最近從東部忽然出現了一支勢力,進入到固原之後就不走了,大有在固原紮點擴營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們賀蘭會的人在那個地方也是橫貫了,這一來二去就有了摩擦,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秦淵的手下,秦皇門的人,現在這傢夥就像是火山口上的石塊,熱得發燙,誰敢招惹他,這不……找您老人家牽牽線,搭搭橋!”
“牽牽線?搭搭橋?”
宋林峰一臉無語的看著林琥文,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確定他不是癡了傻了,方才搖頭晃腦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好不好,怎麼給你們牽線搭橋啊?”
“誰說二位沒有淵源了?”
早有準備的林琥文趕忙從內衣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宋林峰不明就裡的拿起照片,整個人頓時站了起來,如同炸毛的小黃狗一樣,氣呼呼的說道:“你小子拿著我那過世的伯父的照片來乾什麼?難不成是尋晦氣來的不成?阿財,給我送客!”
“别别别,别啊!”
林琥文看到宋林峰這麼激動,頓時確定此人確實是他的伯父,趕忙解釋道:“宋大人勿怪,這是我們的情報員提供的資訊,據說您伯父去世前,曾經見過秦淵,而且墜樓身亡之時,還是秦淵第一時間發現的,雖然老人家去了,但是那也是您至親至愛之人不是?既然他和您伯父臨終前的關係那麼好,說上兩句話,總也不是問題吧!”
“這個嘛……”
沒想到自己死去的伯父竟然還給自己留下了這條線索,早就想要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秦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宋林峰搜尋了一下,又順帶逼得林琥文將剩下的兩條小金魚拿出來,才打定主意,換了一身便裝,讓自己的心腹阿財去寶鳳塔中傳信,就說自己隻求一見,不求多言。
阿財很快就奔上寶鳳塔,正在寶鳳塔上觀景的秦淵忽然聽到有人召喚,不禁大為好奇,再等到阿財說是本地節度使有請,雖然不大想要理會,但是想想還是去了,便跟著阿財走下寶鳳塔,來到附近的一處小院當中,見到了宋林峰這位節度使大人!
“宋立峰見過秦將軍!”
雖然算是一方小諸侯,但是如今的華夏已經是軍銜壓製的時代,就算是一方封疆大吏,見到秦淵這種掛名上將決策參謀,也要禮讓三分才是,不然上了眼藥,發配到邊寒苦窮之地,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宋大人因何援請啊?你我應該算是素不相識吧!”
“秦老弟你可千萬别這麼說!”
早就準備好了腹稿,宋林峰三言兩語,將自己是宋琦域將軍侄子的事情疏攏一遍,雖然不知道宋林峰的目的何在,但是秦淵對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的信任明顯上升了一些,和他排排坐,虛應了幾句,套了套近乎,便望著暗淡的天色直爽的說道:“這天色已經是月半三更了,宋大人天天日理萬機,想來這個時候找我出來,肯定不單單是敘舊那麼簡單吧,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說,不用拘束,我秦淵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那我可就說了!”
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四條小黃魚,那足斤足稱的重量還是催促著宋林峰儘快搭上賀蘭會的線:“其實也是有人請托的事情,說是秦老弟你的秦皇門和固原河套附近的賀蘭會發生了一點衝突,希望讓我搭個線,讓你們調節調節,大家都是古武門派,雖然一新一舊,但是也應該和平相處不是?”
“額,是賀蘭會讓您搭的線?”
秦淵一聽,頓時一陣好奇:“這賀蘭會都已經把自己的勢力推到了華北平原了?”
“額,恰恰相反,好像是您的秦皇門在固原紮下了根,所以賀蘭會才會和秦皇門起衝突的!”
宋林峰疑惑的看著秦淵,心說這傢夥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作假啊,這秦皇門的事情難道秦淵不管嗎?
“你的意思是說,秦皇門已經把勢力擴充到了固原河套了?”
秦淵的聲調中帶著難以抑製的驚喜,宋林峰一愣,茫然的點點頭,就看到秦淵猛地衝過來,大聲說道:“那,你可知道現在在固原的秦皇門是誰在當家?”
“我……這個就需要問林長老了……”
宋林峰尷尬地揮揮手,回頭看去,剛才還在隔間的林琥文竟然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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