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知中,那人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無儘的距離,刀子一般的刺在了自己的後心上,讓他害怕不已。
隨著意國武者跑遠,那感覺漸漸消失,可是他依然不敢停下,生怕那人追了來。
而此時在拿出空地上,秦淵正在盤膝坐著,而他的胸口的那道傷則是在不斷的癒合。
一顆子彈,就在秦淵前方的草叢裡平躺著。
當然,還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矽膠娃娃就躺在一邊,胸口滿是鮮血。
原來剛才意國武者見到的屍體是矽膠娃娃的,而秦淵則是詐死,騙過意國武者。
至於那舍利子,自然不是真的。
給武者聯盟的那一刻,更加不是真的了。
很快,秦淵治療好了自己的傷勢,內力更是恢複如初。
在他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一抹傲然閃現,似乎這天下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不過很快,那傲然收斂不見,秦淵則是右手猛地一拍地面,整個人飛身而起。
看了一眼地上的矽膠娃娃,秦淵思索片刻,終究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其收起來。
看了看遠處已經升起的太陽,秦淵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嘖嘖,時間到了啊!”
他在這邊看太陽,在西南的另一邊,也有人在看太陽。
那個人就是圖英。
他在等自己的手下送來舍利子,那顆對他重要無比的東西。
很快,在初升日光的照耀下,一輛車疾馳而來,那橫行霸道的模樣,絲毫不害怕撞到什麼人。
而圖英在見到那輛車時,頓時露出緊張的情緒。
隻見他從眺望的樓頂上一躍而下,落到地面的時候,這才一掌拍在牆壁上,然後接著力量平移出去,正好站在了車身之前。
那車立即一腳踩死刹車,然後猛地轉動方向盤。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那車整個掉轉過來,裡面的司機更是嚇的不輕,臉色已經慘白無比。
當然,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的傷勢,尤其是他那被幾乎打爛的半邊臉。
圖英在見到自己這個手下的時候也意外了一下,不過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舍利子。
在那手下的懷中有一個方盒子,很明顯就能看的出來。
圖英激動的將手伸進車裡,然後一把撕開手下胸前的衣服,拿起那個黑色的小方盒。
因為傳說中舍利子是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光芒的模樣,所以為了確認,圖英打開了盒子。
砰!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一個東西突然間躥出來,光明大熾!
圖英激動莫名,難道這舍利子跟自己有緣,見到自己迫不及待的就出來了?
可是等到他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卻一臉的鐵青。
盒子裡是一個骷髏頭,那骷髏頭的七竅都是空的,看起來很是詭異,可有像是嘲笑。
在那骷髏頭和盒子的連接處是一個彈簧,剛才打開盒子之後,顯然就是那彈簧鬆開時發出的聲音。
而那骷髏頭的頭頂上,還有一個特别亮的小燈泡。
明晃晃的,大白天也很讓人的眼睛生疼。
可是圖英的心更疼,確切的說是冷,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不敢耍自己的。
手下既然不敢,那麼敢這麼做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秦淵!
“原來,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和我合作?不過沒關係,我要的不過是你去而已,能不能拿回來是次要的!”
圖英突然間陰險的笑了。
而此時在武者聯盟的基地裡,陳玉函正在喝著茶,可是他的表情卻十分凝重。
因為他的心裡很是不安。
那種不安的情緒,在圖英獨自一人回來之後,就更加的濃烈了。
陳玉函終究是沒有忍住,急忙走上前問道:“怎麼樣?東西到手了嗎?”
圖英隨手將已經關閉的盒子扔給陳玉函,然後揹負雙手走到了椅子前,抬頭看著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陳玉函打開盒子之後,一瞬間就見到了裡面的東西,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隻見他一把攥住盒子,然後凝重的看著圖英:“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將那份音頻資料發出去了?”
圖英有些漠然的回道:“發出去了又如何?我就是要讓秦淵身敗名裂!”
“放屁!”陳玉函罕見的爆了粗口,隨後更是憤怒的將盒子扔在地上。
圖英對於陳玉函生氣毫不意外,可是他有些好奇,陳玉函這憤怒確實有些過了。
“陳玉函,且不說這是我武者聯盟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軍師,根本沒有資格和我發脾氣,若是你害怕了秦淵,儘管離開就得了!”
圖英這話說的很是冷漠,冷的傷了陳玉函的心。
陳玉函一臉的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圖英竟然會給自己說出這種話!
“圖英,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想明白!
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心裡對我有些芥蒂,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對我?
你有沒想有過,我之前是怎麼儘心儘力幫你的?又是如何幫你做到這般田地的?
現在眼看著就要贏了,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他媽是瘋了嗎!”
陳玉函的話並未讓圖英清醒,反而是讓他更加憤怒。
隻見他陡然間轉過身來,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玉函,冷冷的嘲諷道:“你幫我?你幫我不就是為了你的上司嗎?
你的上司原本隻是想要扳倒秦淵,可是現在卻連我都想一起扳倒,然後實施禁武令的計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哈哈哈!圖英,你果然如同外界所說,是個極品的廢柴!”陳玉函突然間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而且那模樣更是帶著幾分悲憤:“我幫你是為了升職?
你知道我大伯是誰嗎?他是華夏的2號首長!我若是想要升職,隻需要問他一聲便好。
就算不如此,憑我的才學,又何愁做不成高官,拿不到厚祿?
倒是你,沒想到我一心一意的幫你扳倒秦淵,沒想到你到頭來竟然懷疑了我!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死吧!”
陳玉函說完,竟是真的轉身離開。
其實在圖英聽到陳玉函說自己大伯是2號首長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震撼的無以複加,同時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想錯了。
可他處於面子,終究還是沒有挽留陳玉函,任憑他走出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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