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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軒閱罷書信,遞給武劍蘭,言道:“這個孔邵聞,陰奉陽違,倒是機靈。”
武劍蘭氣憤難平。
“若孔邵聞翻供,那豈不是要將鐘氏兄弟無罪釋放?”
“夏元偉這個罪魁禍首,更是難以懲治了。”
武劍蘭取出天子劍,言道:“我去殺了夏元偉這老畜生。”
陳軒連忙拉住她,言道:“你瘋了?他可是宜妃生父,當朝國丈,豈能在定罪前直接誅殺?”
“怕什麼!反正天子劍有先斬後奏之權。”武劍蘭理直氣壯道。
陳軒直接氣笑了,“你這丫頭想什麼好事呢!”
“我現在連太子都不是,就敢隨意誅殺皇親國戚,我父皇會如何看我?”
“你一時興起,替天行道,倒是痛快了。”
“接下來,我父皇和滿朝文武,就該讓我這個皇子不痛快了!”
武劍蘭悻悻落座,“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咱們以靜待變,先搞清楚我父皇是什麼態度,才好行事。”陳軒老神在在道。
次日清晨,天色初明,陳軒尚沉睡未醒,便聞得縣衙外傳來陣陣震耳欲聾的急促鼓聲。
“他孃的,大早上的,誰在敲鼓?”
拓跋紅與武劍蘭二人,每日早起練功,聽到鼓聲後,幾乎同時奔向陳軒臥室。
一個掀被,一個拽人,動作麻利地將正罵罵咧咧的陳軒提溜起床。
“啊......蘭姐,你們......”
睡在陳軒身旁的古麗娜,驚慌失措地捂著被子,俏臉羞紅。
“混賬!你們真是膽大包天!”陳軒瞪眼嗬斥。
“竟敢擅闖本王屋內?”
武劍蘭柳眉倒豎,氣呼呼道:“哼,都火燒眉毛了,你小子還睡個屁,趕緊給我起來!”
拓跋紅點點頭,“那個孔邵聞,果然如你們昨晚所料,前來縣衙敲鳴冤鼓翻供了。”
“此事早在我預料之中,讓他敲去吧。”
陳軒說罷,便翻身繼續躺平。
“等我再睡片刻,待到升堂之時再說不遲。”
武劍蘭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擰住他的耳朵,怒道:“你還敢睡懶覺?你的好三哥陳密,都已帶人坐在公堂上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娜妹妹,快來伺候我洗漱更衣,讓高誌他們將早膳端進來。”陳軒無奈起身,隨口吩咐道。
“嗯,軒哥哥。”古麗娜掩嘴嬌笑,起床後主動伺候陳軒洗漱更衣。
她眉眼溫柔,忙前忙後,像是婢女一般,幫陳軒刷牙洗臉,一番折騰下來,隻剩頭髮尚未梳理。
“本王頭髮有些油膩,趁早餐尚未備好,幫我洗個頭吧。”陳軒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讓人準備熱水。”古麗娜溫順迴應。
“洗什麼頭啊,都十萬火急,誰有空關心你頭髮。”武劍蘭急得跳腳,嬌聲怒罵。
拓跋紅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嘖嘖,古麗娜,你堂堂柔然公主,現在居然像個下人似的,伺候别人。”
“要是陳軒這小子敢這樣折辱老孃,我早就把他脖子一擰,哢嚓一聲扔去喂狗。”
古麗娜白眼一翻,“軒哥哥是我男人,人家樂意伺候他,你管的著嗎?”
“嘿嘿,你們鮮卑女子真是野蠻,難怪拓跋紅你年紀這麼大都沒了要。”陳軒調侃道。
“老孃就算一輩子守活寡,也不會嫁給你。”拓跋紅不屑回擊。
武劍蘭跺腳抱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空鬥嘴?”
“陳軒,你趕緊的,快跟我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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