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遠圖振振有詞道:“王爺,末將真不記得有這條律法。”
“但末將十分清楚,常山守軍想要出營,必須有巡撫調兵虎符,否則以謀反論處。”
陳軒雙眼微眯,冷聲道:“那王偏將你可知道,本王手中這天子劍,面對三品以下文武官員,有先斬後奏之權?”
王遠圖瞳孔微縮,臉色驟變。
要是陳軒就這麼殺了他,無論皇後和三皇子事後如何報複,對王遠圖來說,都已無濟於事。
畢竟,被人砍掉的腦袋,再也接不回去了。
“王爺,這......我......”
見王遠圖支支吾吾。
鏘!
陳軒拔出手中天子劍,將寒光閃爍的劍鋒,徑直架在王遠圖脖子上。
“王偏將,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王遠圖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心知不能違背皇後和三皇子的命令。
但陳軒手中握有天子劍,要是強硬拒絕,恐怕當場就得人頭落地。
王遠圖心中掙紮,猶豫幾秒,顫聲道:“王......王爺!”
“不如您在營中休息片刻。”
“待末將派人得到省城巡守首肯,再出兵不遲。”
但陳軒不為所動,搖頭道:“我肩負皇命,刻不容緩,沒空陪你玩過家家。”
“今日本王遇險,依我大炎律法,常山守軍必須出兵護衛。”
“若你抗命不遵,别怪我辣手無情。”
王遠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一番權衡後,咬牙道:“末將自認並無過錯。”
“王爺若是因此處死末將,恐難以服眾,勢必在朝野上下,惹來無數爭議!”
思前想後,王遠圖決定好好賭一把。
自己隻是不肯出兵而已,又不是什麼謀反大罪。
九皇子陳軒現在還不是太子,要是就這麼斬殺他這個五品偏將,肯定會惹來三皇子等政敵的攻訐抨擊。
其他文武朝臣,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人人自危。
也不會支援這種嗜血皇子上位。
“哼!”
陳軒冷哼一聲,利落收起天子劍。
“王遠圖,今日之事,眾人都是見證。”
“他日我父皇若是追責,你自求多福吧。”
言罷,他與武劍蘭轉身離去。
正如王遠圖所想那樣。
陳軒在正式繼位前,就算有天子劍,也不好擅殺文武朝臣。
以免惹來無數朝臣猜忌,難以上位。
除非有確鑿證據,能證明像王遠圖這樣的文臣武將,涉及謀反大罪。
不然,陳軒絕不會輕易動用天子劍,誅殺大臣。
王遠圖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憤恨不已。
“真是倒黴透頂,這九皇子怎就偏偏跑到我這來要兵?這不是故意害老子嗎?”
“將軍,您可是皇後孃孃的外甥女婿,又有三皇子撐腰,不用這麼怕他九皇子吧?”身旁親信不解問道。
王遠圖惱火道:“你懂個屁?”
“九皇子現在是皇上的心頭肉,現在又是手持天子劍的欽差。”
“他真要出事,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那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省城請示巡撫大人?”親信提議道。
“如此一來,三皇子那邊要是責問,我們也可推托到巡撫身上。”
王遠圖點點頭,“安排一匹快馬去省城報信。”
“隻要拿到巡撫調兵虎符,我們即刻出兵。”
作為長年駐紮在常山的將領,王遠圖對附近的馬匪瞭如指掌。
上午便有斥候來報,有幾幫馬匪摩拳擦掌,準備搶奪官軍的萬兩黃金。-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