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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們中計了!”
漫天箭雨下,峽穀內的匈奴騎兵,肝膽俱裂,亂成一團。
“别慌,趕緊撤!”
帖木兒驚怒交加,用手中彎刀挑落激射而至的箭矢,放聲嘶吼。
“唏律律!”
但他的厲聲嗬斥,早就被四周匈奴將士的淒厲慘叫,和戰馬的驚恐嘶鳴所淹沒。
“保護殿下!讓殿下先撤!”
軍師也先心臟狂跳,瞪大雙眼,放聲大喊。
剛才還誌得意滿的兩人,此時全都慌成老狗,恨不得插翅而飛,逃出生天。
什麼活捉陳軒,早就被兩人忘之腦後。
隻求能立即離開此地,保住小命。
“給我射!”
高處山崖,事先埋伏在此處的柔然二王子古鐵奇,望著下方峽穀內,猶如無頭蒼蠅亂竄的匈奴鐵騎,興奮莫名,激動不已。
他們之前被匈奴鐵騎,虐的毫無脾氣,何曾打過這麼痛快的勝仗?
此時,柔然伏兵居高臨下,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出其不意地以高打低。
加上手握複合弓,錐形破甲箭頭,火油罐,三弓床弩等神兵利器。
兩萬柔然騎兵,把帖木兒率領的五萬匈奴鐵騎,打的丟盔卸甲,狼狽逃竄,毫無還手之力。
“殿下!”
就在帖木兒在也先和一群親兵護衛下,如同喪家犬一般朝峽穀後方逃離時。
最後方的萬夫長,頂著箭矢烈火,衝了過來。
“峽穀入口火光沖天,後路被斷,我們衝不過去!”
帖木兒腦袋轟然一震,臉色驟變,眼前一陣發黑。
“你……你說什麼?!”
他死死揪住那個萬夫長的衣領,目眥欲裂地瞪著對方。
“完了!這下完蛋了!”
軍師也先臉色煞白,渾身癱軟,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我們中了陳軒那狗賊的奸計,這下死定了!”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之前陳軒和柔然二王子古鐵奇的內訌,肯定是雙方約好的苦肉計。
柔然那兩萬騎兵,回到柔然都城月泉後,又偷偷一路潛行,在這個峽穀設伏。
他和二王子帖木兒,立功心切,太過輕視柔然。
結果一不小心,步了大王子圖魯後塵。
被陳軒那混蛋騙到這處絕地。
啪!
帖木兒雙眼赤紅,一巴掌將軍師也先扇飛。
“放你的狗屁!”
“本王還要繼承王位,征服天下,怎麼可能憋屈地死在這裡?”
“後路被斷,我們往前衝便是!”
“誰敢怯戰不前,本王定斬不饒!”
也先捂著火辣辣的臉蛋,躺在地上苦澀搖頭。
“殿下,沒用的!”
“那陳軒陰險狡詐,算無遺策,怎麼可能隻封後路?”
“前方肯定也燃起大火,無路可去。”
帖木兒一怔,隨即發出憤懣嘶吼,像瘋子似的提著鋒利彎刀,朝四周猛砍猛劈。
“陳軒,你有種站出來,本王要和你決一死戰!”
嗖!嗖!嗖!
就在這時,三支猶如標槍般的粗大箭矢,狂飆而來。
在也先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瞬間貫穿身穿金甲的帖木兒。
“殿下!”
帖木兒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壯碩身軀一陣搖晃,隨即從馬背上徑直掉落,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也先雙眼赤紅,放聲悲呼。
周圍匈奴兵將,見帖木兒瞬間橫屍當場,滿臉呆滯,渾身冰涼。
二王子帖木兒,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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