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時隔不過一年,全然不同。
為什麼?
....................
“你剛剛在飯桌上,可是跟小姑撕破臉了。”
晚餐過後。
沈芒見沈尋舟站在院子裡接電話,端著一杯咖啡出來尋他。
後者收了電話,看了眼沈芒手中的咖啡:“給我的?”
“不然?”沈芒反問:“我一會兒又不用回去開會。”
沈尋舟道了句謝謝,喝了口拿鐵,微微轉身,目光落在醫院大樓後的那半抹殘陽上,他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太過痛心。
沈芒站在身後,望著沈尋舟,覺得很奇怪。
不知從何時開始,沈尋舟似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沈尋舟了。
以前的他,身上不會有這麼濃厚的破碎感。
像一塊被打碎了的美玉,淒涼又脆弱。
沈芒收回視線:“跟溫瑾不愉快?”
沈尋舟側眸睨了她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你看起來很挫敗。”
挫敗?
何止啊!
今生今世的許多人和事情都在不斷地提醒他之前發生了什麼,想忘記都忘不了。
進婚姻,怕重蹈覆轍。
不進,怕這輩子就這樣了。
“這麼努力工作,是想早點進沈氏集團站穩腳跟,還是想早點跟溫瑾在一起。”
“前者是因為後者,”沈尋舟不避諱自己內心的想法。
“溫瑾呢?”沈芒問:“她也這麼想嗎?”
“強扭的瓜,不甜。”
“尋舟,你何必呢!”
“如果你是一個饑腸轆轆瀕臨死亡的人,這瓜在你眼前,你會因為不甜而不把它扭下來嗎?”
沈芒微怔,答案很明顯,她不會。
這種時候了,活命更重要。
而讓她更沒想到的是,沈尋舟會用瀕臨死亡來形容他跟溫瑾的這場關係。
“我沒有選擇。”
沈尋舟給出很堅定的答案。
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至於你說的沈容,她不能留在國內。”
“為什麼?”
沈尋舟腳步一頓。
為什麼?
「尋舟,溫瑾出軌了,我親眼所見」
「昨天還見她跟一個男人去醫院來著」
「溫瑾,這你都不離婚?」
「我要是你,我都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
過往種種在腦海中層層閃過,沈尋舟端著杯子的指尖狠狠泛白。
“心懷不軌,遲早翻天。”
沈尋舟進屋子,就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沈容坐在老太太跟前擦著眼淚,控訴沈尋舟對她罪行。
沈尋舟慢條斯理的站在她身後將西裝穿上身,整理衣領時,菲薄的唇吐出無情腔調:“需要我告訴大家你之所以想回來是因為在國外犯事兒了嗎?”
沈容:...............
“沈尋舟,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哪裡招惹你了?”
沈容跟著沈尋舟出來,見人要上車,一把摁在車門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沈尋舟低睨著他,視線裡含著上位者特有的冷漠無情:“剛打完胎,滿月了嗎?就這麼折騰。”
“你.............”沈容怔住:“你怎麼知道?”
“南洋的老規矩擺在那裡,但凡是識相的人自己墮完胎月餘之內都不會登别人家門,因為........
”沈尋舟垂眸凝著她:“晦氣。”
說完,他伸手擒住她纖細的胳膊,拉開車身。
隨即伸手,身後的保鏢識相地遞過來帕子,男人接過。
一邊擦著手。
一邊冷腔冷調地問:“你說,老太太要是知道這個事兒了,會如何?”
沈容不敢想。
她知道南洋有這個規矩。
大家也比較忌諱這一點,若是家裡有新婚夫婦的,會被人摁上心懷不軌的名頭。
且老太太本就不愛她,留她在沈家已經是仁慈了。
目光掃了眼沈尋舟手中的帕子,後背僵了幾分:“所以,你今天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對我惡語相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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