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程家吧!程來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進去了可怎麼辦啊?”
“溫小姐,”方合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搓著手:“我求你了,你讓我給你當牛作馬都可以,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好不好?”
“我們全家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程來他媽?周應的舅媽?
溫瑾懂了,程家這是被周家拋棄了,準備按照沈尋舟下的最後通牒收拾程來。
求不到周應,見不到沈尋舟,大概是因為道聽途說了什麼,目光瞄到她身上來了。
溫瑾嫌棄似的往後退了一步:“誰讓你來的?”
“周應?”
方合一慌,似乎沒想到溫瑾會這麼強勢,她來時瞭解過溫瑾,不過才二十出頭而已:“不.......不是。”
“那就是道聽途說了什麼,覺得這件事情跟我有關,或者我能在沈尋舟身邊說上話,所以找上門來了?”
方合嚇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望著溫瑾不敢直面迴應這個問題。
“溫小姐,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沒有母親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進監獄,您幫幫我們吧!”
“你不能親眼看著他進監獄,就能親眼看著他貪汙受賄?”溫瑾冷冷淡淡的一句話丟出去,讓方合面色青白。
摁在地上的指尖幾度泛白。
“商場不是隻有黑白地帶的地方,溫小姐就敢保證自己沒有碰觸過灰色地帶?”
溫瑾心裡冷笑了聲,難怪程來能這樣,有這麼個媽,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怕的是,拿了錢財消不了災。”
“林曉,讓保安上來。”
溫瑾回眸看了眼門口,原以為身後隻有林曉一人,沒承想,整層辦公室的人幾乎都聚集在這兒了。
情緒瞬間翻湧上來,怒喝響起:“都閒的?”
一瞬間,作鳥獸散。
“溫瑾,你有什麼資格拿喬,啟雲設備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如果不是你賣身,也求不來它的生機,你以為你能在沈尋舟面前好過幾年?”
“這世界上,别的不多,二十多歲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滔滔不絕,你不趁著現在拿下些許的人脈資源,你以為到了後面,自己還能算個什麼?”
林曉站在一旁,聽見方合這句話,氣的抄起身旁的檔案夾就想砸她。
卻被溫瑾攔住。
隻見她緩緩地扯了扯裙襬,彎腰蹲了下去,平視跪在眼前的方合,修長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往身前帶:“激怒我?”
“方合,這方法是周應教你的嗎?”
“你看看你,多有本事,罵我也隻能跪著罵,但凡你不來求我,我還覺得你有幾分骨氣,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來為難跟你同性别的女人。”
溫瑾鬆開她,扯過辦公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果然啊,程來的蠢,還是有跡可循的。”
“小溫總,”
門口,保安上來。
溫瑾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將人拖走。
方合哭著喊著在走廊裡大罵溫瑾賣逼上位,不得好死。
見死不救,永不超生。
整個上午,公司裡的氣氛都很微妙。
溫瑾靠在椅子上,有些頭疼地敲了敲腦殼。
方合剛走。
方平就來了,為了他兒子求情來的。
溫瑾直接讓人去找溫啟雲。
方平不死心,早上剛從溫啟雲辦公室出來,被人四兩撥千斤地擋了出來。
很顯然,方凱這次的事情,他做不了主。
“我就進去跟小溫總聊幾句。”
林曉攔住他:“方叔,您聽我一句勸,早上有人來鬨事兒,小溫總這會兒心情不好,您進去多半也是達不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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