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心裡著實是幸災樂禍,臉上嚴肅道,“張董,公安局一定會公正辦案的,此事就連汪書記也是十分關注,有他的批示,相信沒人敢陰奉陽違。”
李政送著張國力一行人離去,路鳴也跟了過去,張國力畢竟收到了威脅簡訊,路鳴這個公安局長也真怕對方出點啥事,到時候他這個新鮮出爐的公安局長很有可能就要成為溪門曆史上‘壽命最短’的公安局長了。
黃海川在原地站了一會,路鳴已經摺了回來,看著黃海川,搖頭苦笑道,“我這個局長剛上任就碰到這種事,運氣真是夠差的。”
“怎麼,張董他們回房間了?”黃海川側著頭問道。
“是啊,回房間去了,我將他們送到門口才返回來。”路鳴點了點頭,小心的瞄了黃海川一眼,欲言又止,神色間有些遲疑,似是有難以啟齒的話。
“路鳴,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就别吞吞吐吐了。”黃海川歎了口氣,拍了拍路鳴的肩膀,這次直呼路鳴的姓名,多少也是黃海川對兩人如今關係的一種詮釋。
“黃縣,那我就直說了,您要是有不滿的地方儘管說。”路鳴點著頭,道,“剛才張董他們都懷疑是趙氏集團幕後動的黑手,就連李縣長也是那樣認為,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的意思想必黃縣您也聽出來了,他們是要求調查趙氏集團,剛才在張董他們房間的門口,李縣長又特地跟我說了一句,叫我要有針對性的調查,儘快揪出幕後黑手,就差沒直接指名道姓的讓我去調查趙氏集團了。”
路鳴邊說著話邊留意著黃海川的神色,見黃海川沒有表現出什麼,又接著往下說道,“那位鐘總是您的朋友,我倒是不好指示下面的人去調查她,黃縣,您有什麼看法?”
路鳴畢竟是跟黃海川站在同一陣線的人,李政雖然暗示他要去調查趙氏集團,路鳴表面上應承了下來,又怎會真的去聽了對方吩咐,他主要還是要聽黃海川的意思,那位鐘靈看起來又跟黃海川關係不錯的樣子,路鳴也不敢真的在沒有和黃海川商量之前,就去調查對方。
“路鳴,你也懷疑趙氏集團有可能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黃海川皺了皺眉頭,盯著路鳴道。
“黃縣,我的看法是趙氏集團有一定的嫌疑,畢竟他們最後沒有收到威脅簡訊,所以他們會有些嫌疑,但也恰恰是這一點,又能反過來證明趙氏集團的嫌疑並不是很大,現在主要是李縣長跟張董事長他們那邊主張要求調查趙氏集團,所以我才會來征求您的意見。”路鳴認真思考了一下道。
“哦,你是根據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的?”黃海川神色一振,目光炯炯的盯著路鳴,他心裡面斷定趙氏集團不是這次的幕後黑手,說到底,是因為他跟鐘靈的關係,他相信鐘靈不會做那種事,所以他主觀上的認為趙氏集團是被冤枉的,而此刻,路鳴這位公安局長說出這樣的話,可就有一定的權威性了,這讓黃海川一下就來了精神。
“黃縣,其實理由很簡單,趙氏集團若真的是幕後黑手,他們不會在這最後一刻露出馬腳,因為最後就剩下趙氏集團和國力集團兩家公司競標八號地塊,假設趙氏集團就是幕後黑手,那他們給國力集團發了威脅簡訊,但他們自己沒有收到,那豈不是擺明瞭告訴别人,他們跟幕後主使這一連串威脅事件的人有關係?”
說到斷案,路鳴明顯也是進入到了一種興奮的狀態,嘴上滔滔不絕,“假如我是趙氏集團的人,我不會這麼笨的讓人把懷疑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來,我會在跟國力集團發威脅簡訊的時候,順便再給自己這邊的人也發一條,反正就是一條簡訊而已,順手點一下就可以,又不用費多大的事,何必為了省一條簡訊,而將這麼大的禍水引到自己身上來?我想隻要是智商正常的人就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照你這麼分析,趙氏集團確實是沒有嫌疑,那你剛才又說有嫌疑,是什麼意思?”黃海川疑惑的看了看對方。
“之所以會說有一定的嫌疑,是出於辦案的謹慎性,作為辦案人員,不能光憑主觀上的判斷就認定誰有嫌疑,誰沒有嫌疑,凡事都要調查一下才能更有說服力,所以我也不敢拍胸口保證說趙氏集團就百分百的沒有嫌疑,因為剛才都是我自己的分析,我也不能憑著自己的分析就妄下結論。”路鳴鄭重道。
“嗬嗬,路鳴,從你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刑偵人員的職業素養。”黃海川大為讚賞的點著頭,“不錯,你這個刑偵出身的公安局長還是有著過硬的素質的,我看到了我們溪門以後社會治安的希望。”
“黃縣,别,您别這樣誇我,我承受不起。”聽到黃海川如此高的評價,路鳴連忙擺手,他隻是做出一個刑偵人員該有的判斷罷了。
兩人說了幾句,又言歸正傳,路鳴不確定的看了黃海川一眼,“黃縣,對於趙氏集團那邊,您的意見是?”
黃海川一時也陷入了兩難之中,真像路鳴所說的那樣,哪怕是趙氏集團的疑點很小很小,但也要做出一番調查,才能更好的證明趙氏集團的清白,但鐘靈當初本就想撤標,後來是因為給他面子,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留下來,如果他允許路鳴派人去調查鐘靈,難免會讓鐘靈寒心,這最後,傷害的是兩個人的友情,黃海川心裡著實也是為難不已,他也不想做出那樣冷漠的決定,隻是不讓人去調查一下的人,哪怕就是他認為鐘靈跟這件事無關,但恐怕也有人心裡認定趙氏集團就是幕後黑手,這又讓鐘靈無端端的背上了一個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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