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清楚,還沒有確定。”黃海川搖頭,“正好我利用這段時間陪陪老婆孩子,我這個丈夫和父親可是不太稱職。”
“工作和家庭不能兼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段明聽到這,苦笑道,“我和小菁兩人都是屬於事業型的,她也一門心思撲在酒店的發展擴張上,以至於我們兩人到現在都還不敢要孩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要孩子了。”黃海川笑道。
“我倒是想要呢,問題是這不是咱們大老爺們決定的,女的要是不生,我也生不出來不是。”段明搖頭笑道。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從工作聊到生活,從商場聊到官場,從現在聊到了過往讀書的時候,黃海川和段明都忘了上一次能夠坐下來這麼暢快的聊天是幾年以前的事了,從黃海川給周明方當秘書起,就開始忙碌起來,即便是兩人經常有機會坐在一起聊天,但中途也免不了被各種電話打擾,像現在這樣聊得儘興又不被打擾的機會並不多。
一直到晚上12點,兩人才意猶未儘的離開,段明回家去睡覺,黃海川今晚則確定在酒店住下,段明臨走前也不忘唸叨著明天要送黃海川去機場坐飛機,讓黃海川不要一個人又獨自跑了。
一夜無話,黃海川第二天早早起來,習慣了早起的他,除非前一晚熬夜到很晚,否則第二天的生物鐘始終是準時的在六點左右就叫醒了他,黃海川原本想睡個回籠覺,最後仍是爬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太陽,黃海川想著在離開南州前也出去走走。
清晨六點多,太陽也才剛剛爬上山頭,街上偶有行人,更多的是晨練愛好者,在街上跑步,要麼就是早起去菜市場的老人婦女。
沿著金都酒店邊上的街道走著,這裡也是處於南州的中心繁華區域,隔著一條街就有幾個省直機關部門的辦公地址。黃海川慢慢在街道上散步著,在南州也任職了快一年,黃海川這會才發現他從來沒有在早上這種時候好好的欣賞過南州的美。
看著街上晨跑的人,黃海川突然想到了同顧盼男清晨跑步的情景,那場景還曆曆在目,此刻觸景生情,也不免有些唏噓,誰能想到他現在就離開瞭望山,而且這次走得很低調,沒有讓任何人送行,也沒同任何人告别,除了常勝軍少數幾個知道他是昨晚要離開,市裡的大多數乾部也沒人知道他已經走了。
黃海川隻在辦公室內的桌子上留了一封告别信,信上寫了讓市委秘書長吳寧親啟,這是他給市裡主要領導乾部的一封告别信,吳寧看了之後自然也會轉告其他人。
“媽蛋,這年頭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走著走著,黃海川突然爆了句粗口,他想到錢新來,心裡的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當資本達到一定的程度後,的確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力量,儘管他這次辭職主要是因為林家在背後準備朝邱家放冷箭,但錢新來給他製造的麻煩也已經讓他足夠頭疼。
漫無目的的走著,黃海川也不知道自個要走到哪去,他是上午10點多的飛機,從市區到機場也就不到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所以並不用著急,這會大清早出來散心,他有的是時間閒逛。對南州市區,黃海川還算熟悉,偏偏此時卻是不知道要走哪去。
“黃海川?”
一個突兀的,略帶著驚訝和疑惑的聲音在黃海川對面響起,也驚醒了心不在焉,目光散亂的黃海川。
回過神來的黃海川往前一看時,整個人也愣住,省委一號許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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