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市長,這個案子主要是……主要是……”徐慶年張了張嘴,對上黃海川的眼神,一時也不敢往下說。
“是什麼?虧你還是一個縣長,連話也說不利索嗎。”黃海川沒給徐慶年好臉色,總感覺徐慶年和陳國敏兩人的樣子有點鬼祟,似乎藏著點别的心思。
“黃市長,這案子主要是有我們縣裡的某些乾部不希望深查下去,現在高興斌認罪,而且將罪責都攬了下來,縣裡的一些乾部就急切的跳出來要給這個案子蓋棺論定了,認為案子已經破了,所以給這個案子的調查帶來了極大的阻力。”徐慶年被黃海川一說,乾脆也不再遮掩,徑直說了出來。
“個别乾部?”黃海川微微一怔,隨即笑容玩味的打量著徐慶年和陳國敏,“你們兩個,一個是一縣之長,一個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這麼一個簡單的案子,你們是想告訴我說你們力不能逮,案子辦不下去是嗎。”
“不是,黃市長您别誤會,我們萬萬沒有這個意思,這個案子,不管有多難,我們一定都要查個水落石出,給黃市長一個交代。”徐慶年趕緊道。
“是給我交代嗎?”黃海川黑著一張臉。
“不是不是,是給黃市長您的朋友一個交代。”徐慶年乾笑道,心想這不都一樣,要不是因為涉及到黃市長您這尊大神,這個案子早就沒人理會了。
“好吧,既然是要受害者一個交代,那你們今天過來是乾嘛?故意過來消遣我嗎?”
“沒,黃市長,我們怎麼敢那麼做。”陳國敏苦笑著,真後悔今天來了,撞到黃海川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虧他還和徐慶年兩人在來之前還想著算計葉開運來著,怎麼著也得給葉開運這個縣委書記上點眼藥水,心裡也顧不得多想,陳國敏繼續道,“黃市長,關鍵還是這個案子繼續查下去的阻力太大。”
陳國敏說著,想到一事,拍了下額頭,道,“對了,董銳明他們幾個小年輕也主動交代說他們犯了錯,說黃市長您幾個朋友的車子是他們指使别人砸的,他們願意加倍賠償損失,希望能求得黃市長您那幾位朋友的諒解。”
“嘿,避重就輕,這夥人倒是聰明,承認了車子是他們指使人砸的,下迷藥的事倒是推得一乾二淨,推個擋箭牌出來當替死鬼。”黃海川冷笑,質問著陳國敏,“你說那叫高興斌的民警將下迷藥的事攬到他身上,那他是什麼動機?他又為什麼要給幾個女的下藥的?誰給他的那個膽子在派出所下藥?你是政法委書記,這些難道你比我還不清楚。”
“黃市長您問的這些也都是案子的疑點,所以我和徐縣長也都相信案子另有隱情,但眼下的情況是他們都已經串通好了口供,而縣裡的一些乾部跟董家交好,也變相的阻止案子調查下去,所以我們也是……”陳國敏沒把話說完,但他想要從黃海川這裡求得支援的想法已經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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