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什麼活都她自己一個人乾,早晚累死。
目前看下來,範堅和方茂茂尚有慧根。
人也不壞,頂多是牆頭草。
楚昭雲帶著方茂茂回院子裡時,驛丞和範堅正在大眼瞪小眼。
一見楚昭雲回來了,兩人連忙迎了上來。
“楚推官!”
楚昭雲點了點頭,問道:“範堅,方茂茂,你們認為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範堅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確定楚昭雲是想考驗他,還是想為難他……想了想,認真說道:“審問魏湖那幾個同鄉,凶手一定就在他們之間!”
方茂茂頓了頓,才說:“我認為應該先找線索,蠟油,誰的房間裡少了蠟,誰就是凶手……楚推官,我們說的對嗎?”
“都說的有道理,或許撤了火爐是巧合,也或許是凶手有意為之,為的就是混淆作案時辰,好給自己一個不在場證明,在這驛館中,也隻有他的三個同鄉認識他。蠟油是最直接的證據,但找到了蠟油也不一定立即能找到凶手,不排除凶手會栽贓陷害别人。不過我認為,接下來最先要做的事,是審問魏湖的小廝。”
聽著楚昭雲的話,範堅頻頻點頭,聽到審問小廝,才有了疑慮:“審問範堅的小廝,難道小廝有嫌疑弑主?”
“熱蠟油進了耳朵,魏湖不可能保持安靜,小廝或許聽到了什麼動靜。”
驛丞大人也恍然大悟:“楚推官這邊請,單獨給楚推官準備了一間房,我去把那小廝叫來!”
楚昭雲應了一聲,帶著範堅和方茂茂往驛丞準備的房間走去。
方茂茂早就得知楚昭雲要教他,眼下已經過了最激動的時候。
而範堅才剛反應過來,楚昭雲自己心裡有決斷,方才卻還是問了他的意見,這是想手把手教他!
範堅心情複雜,一方面覺得楚昭雲年紀比他小,還是個女子,怎麼能教他?
另一方面,短暫接觸下來他也清楚,楚昭雲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他跟著楚昭雲,定能學到不少……
想著想著,範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早就把錢林說的那些抹黑楚昭雲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眼下隻想跟著楚昭雲破了驛館的學子慘死之案。
三人在房中稍等了片刻,驛丞就領著小廝來了。
“就是他,魏湖從密州帶來的小廝,叫慶喜。”
慶喜看著衙門的三位大人,有些害怕,但知道他們來是為了查清魏湖的案子,便克服了心裡那股莫名的恐懼。
“小的見過、見過大人。”
“慶喜,抬起頭來。你可知你家主子是何時遇害?”
慶喜心中一震,他家主子是遇害而亡?
都一天一夜了,沒查出死因,他還以為是主子的身子出了毛病……
穩了穩心神,慶喜如實說道:“昨日早晨我進屋,發現主子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辰?”
“我在主子身邊幫著研墨,到戌時一刻,主子就讓我回自己房裡了。”
楚昭雲又問:“從戌時一刻到昨日早晨,你可曾聽見什麼聲音?比如慘叫聲?”
慶喜瞪大了雙眼,連連點頭。
沒想到衙門的人這般厲害,這都知道!
“我聽見了慘叫聲!”
範堅沒有忍住,雙手一拍,插話說道:“就是那時候,魏湖遇害了!”
慶喜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是的,那時主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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