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你能獨立拿下更好,但是如果拿不下,定然不要強取,等到我秦皇門此次擴軍完成,我親自幫你拿下安樂城重鎮!”
秦淵淡然點頭,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旁邊的錢蘇子眉角微微一蹙,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梅紅玉,嘴上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著向自己低頭示意的梅赫隆淡然一笑,表示支援。
“第二件事,屬下希望秦門主能夠將吳澄玉大人從牢房當中帶出來,此事已經過去,秦門主還是不要傷了老人的心才是,而且,之前吳翠蓮等人還曾經幫助秦皇門禦敵,上陣殺敵,沒有含糊過,況且吳翠蓮和楊翠花兩個姑娘現在還跟著藺修觀他們南下華亭,擾亂敵後,雖然沒有想到我秦皇門這麼快就將澗山宗一網打儘吧,但是我們作為古武門派,也不能太過無情不是?”
“這件事情我就要說說梅佐堂了!”
不等秦淵開口,站在秦淵身邊的錢蘇子就忍不住站出來說道:“梅佐堂大概不清楚那吳澄玉是如何包藏禍心,打算趁著我秦皇門的弟兄們上陣殺敵,死傷慘重之時,勾結李闕莨等人,打算將固原城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然後自己坐穩固原城主的位置,不管之前吳家父女對我們秦皇門做出了多少的貢獻,單單是這一條,就足夠要了他吳澄玉的老命了,如果不是秦門主發現的早的話,估計現在梅佐堂站在這裡稟告事宜的對象就不是我夫妻二人,而是吳家父女和當今正在大牢裡面稱王稱霸的李闕莨了!”
“額……小女也是一時激動,希望能夠讓在牢房當中幾近瀕死狀況的吳老先生能夠出來療養一番,既然他有謀逆大罪,我們就不求情了,不求情了!”
看著錢蘇子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梅赫隆趕緊用手按住自己女兒的肩膀,一臉慚愧的看著沉默不語的秦淵解釋,後者微微一愣,抬眼看著眼前的梅紅玉,有些好奇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啊吳澄玉差不多要死了呢?前幾天我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還是生龍活虎呢!”
“因為屬下現在代替宋威簡將軍執掌大牢,所以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梅紅玉乖乖答應,一臉索然的看著秦淵說道:“現在宋威簡將軍既要守衛南城門,又要組織人員補充秦皇門的不足,還要隨時注意情報動向,更要將撫卹發放到死去的秦皇門兄弟的家屬手中,忙的是千頭萬緒,實在是沒有時間管理大牢當中的那些重要犯人,所以才麻煩我暫時代理了大牢中的事情,吳澄玉先生這些天上吐下瀉,幾乎是不能吃飯了,身子也瘦得厲害,我估計,他很難看到自己女兒最後一眼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先帶著孩子們南下安樂城吧,記住,帶上你父親,這樣成功勸降的機率應該會大一點……”
秦淵淡然的點點頭,對於梅紅玉的想法並沒有出言否定,一邊的錢蘇子淡然的看著秦淵,臉上也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站在堂中的梅紅玉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乖乖的答應一聲,就帶著自己的父親和一眾義子從城主府當中離開,廳堂當中很快就剩下了秦淵和錢蘇子兩個人了!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吳澄玉啊?”
看著梅紅玉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秦淵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一邊的錢蘇子,後者淡然的歪歪腦袋,看著秦淵咧嘴笑道:“既然你想的話,那有什麼不好的呢,不過地牢當中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我就不跟著你去了,對孩子不好!”
說完,就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慈祥的目光從眼中發出,看著自己的肚子,秦淵看著錢蘇子那母性流出的瞬間,隻感覺渾身一震,想想吳澄玉現在的樣子,和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秦淵忽然感覺一陣哀傷的情緒湧上心頭,對著錢蘇子淡然的笑道:“嗯嗯,我去地牢裡面看看吳澄玉,如果真的有這麼嚴重的話,我打算努力幫助他見到自己女兒最後一面,人生在世,總要少些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的!”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錢蘇子點點頭,撫摸著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輕聲的說著,似乎在擔心自己聲音太大,會讓自己的孩子驚到一樣……
帶著一絲哀傷和無奈,秦淵很快走到了地牢的大門前,冬日裡的地牢從門口傳來一股濕熱難聞的味道,秦淵讓人打開大門,走進地牢當中,滿是汙垢的地面上滿是水流,顯然是冬日裡地面上的冰雪融化之後流淌進來的,秦淵跨過幾個大的水坑,走到嘴裡面的牢房前,看著蜷縮在一堆乾草當中,渾身滿是淤青和黑泥的吳澄玉,不免臉色一變,看著一邊跟過來的牢頭喝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打算將吳大人打死不成?”
“額……屬下當時也拉不住了……”
看著秦淵怒意十足的表情,那牢頭的表情彷彿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低聲對著秦淵解釋道:“當時,大戰剛剛結束,就有人闖到這地牢當中,將吳大人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頓,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吳大人恐怕當時就被打成肉醬了,而且,小的們身上也捱了大人們幾拳頭,有幾個兄弟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沒有回覆呢!”
“竟然有這種事情?”
秦淵微微一愣,萬沒想到一片歌舞昇平之下,竟然還有人在自己的秦皇門中乾這種事情泄憤!
“是啊,帶頭的都是佐領們,我們根本攔不住啊……”
那牢頭一臉委屈的說著,秦淵聞言一蹙眉,隻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待會兒你把名單告訴我,我會處理他們的,如果以後有人還敢沒有命令衝到這地牢當中毆打犯人,你隻管告訴我,我讓他們知道,秦皇門還是有門規這種東西的!”
說完,秦淵就讓人打開了眼前的牢門,走到了蜷縮在地上的吳澄玉的面前,看著四周肮臟的嘔吐物,秦淵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吳澄玉吃不下去飯了!
“吳澄玉,你怎麼樣了?”
秦淵半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已經消瘦了不少的吳澄玉,嘴角微微一撇,歎息著說道:“你何必走到這一步呢?我們不是合作的很好嘛?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麼幫助翠花的呢?”
“你殺了我兄弟!”
吳澄玉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衣著光鮮的秦淵,嘴角的傷口還有些青腫,說話的時候疼得直撇嘴:“張兄弟就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你殺了翠花的親生父親,竟然還有臉說你中毒了,我當初就不該相信你的話!”
“這是誰說的?”
秦淵臉色一變,看著眼前滿是恨意看著自己的吳澄玉,忽然感覺一陣蹊蹺,後者晃晃腦袋,冷聲道:“甭管是誰說的,這都是事實,當初如果你沒有將張兄弟的腦袋推出車門外的話,張兄弟怎麼會被兩架馬車相錯而行,將自己的腦袋折在那裡?這都是你害的,你害的翠花沒有了父親!”
“可是當時給我下毒的就是那名司機,你怎麼不知道這點呢?”
秦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吳澄玉,晃晃腦袋說道:“現在什麼廢話都别說了,我打算將你從這地牢中接出去住兩天,讓你臨死之前見到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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