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冷風從陳悟冶雪白的鬍鬚下面刮過,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老人家看著已經回到營中的路輝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拱手說道:“路副宗主辛苦,老夫是來告别的!”
“怎麼?不是說不用親自前去嗎?陳長老何必以身犯險呢?”
路輝伽從馬背上下來,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身邊的隨從,眼前的陳悟冶微微一笑,張開雙臂一臉慈祥的說道:“不行啊,沒有老夫親自到場,恐怕穀宗主不會相信那副地圖的,所以今晚我就要親自將成堂主的人馬領到地道出口處,如此一來,才能保得安寧,讓此戰順利拿下耀州城啊!”
“但願不是讓他們葬身在地道當中吧……”
路輝伽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帶著尷尬異常的陳悟冶回到自己的帳中,抬眼就看到了呆在帳中的祖秉慧,看著一身白衣,風流瀟灑祖秉慧,路輝伽彷彿沒有見到他一般,徑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對於躬身行禮的祖秉慧一臉冷然。
“路副宗主,您這是在乾嗎?好歹祖公子也是四大王府出身的人,你這樣的態度可是有點過分啊,而且秉慧還是我的侄孫,路副宗主不安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如此視而不見吧。”
陳悟冶看著眼前盤腿坐在小幾前的路輝伽,臉上的陰雲更濃,後者冷笑兩聲,抬眼看著祖秉慧說道:“秉慧兄,沒想到今天也有閣下向我這個野小子行禮的時候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變化是不是有點大啊?”
“不大,您還是和當初一樣倔強而不修邊幅,身邊恐怕還是連個女人都沒有,我還是那張英俊小生的臉,不過就是遇到了連路宗主都對付不了的秦淵罷了,小小挫折,不足掛齒。”
祖秉慧淡然一笑,目光中猛然間射出一點怒意:“不過像路宗主這般損兵折將,營空人沒,恐怕就算是拿下了固原城,在這澗山宗當中也是無以立足了,或許穀宗主還會感念你幫他將一直想下手但是又不好意思下手的人馬剷除了乾淨,但是回到華亭之後,那些氣勢洶洶的古武世家,恐怕是不會饒了您的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有膽子回金城面對黃世子嗎?天天躲在南山别墅守著你老爹的屍體的滋味,恐怕不比我這裡好上多少吧,何必在這裡口出不遜,等著我轟你走呢?”
路輝伽的雙眼微微一閉,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冷然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後者淡然一笑,不等路輝伽揮手,便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的小幾前面,對著路輝伽說道:“不知道路宗主可有心想要用一個巨大的功勞掩蓋這次固原城下的失利呢?”
“說說看……”
路輝伽微微一愣,一抹懷疑的目光湧上心頭,後者滿意的笑笑,似乎奸計得逞一般:“如果能夠趁著澗山宗大軍南下耀州城,秦皇門出兵劫營之時,聯合營地後面的八十多名失去自由的沙鬼門騎兵一舉撕破秦皇門的劫營隊伍,然後趁勢攻入已經被我們策反的固原城東南兩門,那樣的話,我相信不管路宗主之前做了多少讓澗山宗人馬看不順眼的事情,等到此戰之後,恐怕他們心中對於路宗主的想法除了崇敬就是敬仰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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