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去正好,也讓我們喘口氣,不救行不行啊?”
這幾天沉寂不少的梅紅玉忽然開口說道:“好多兄弟們都是帶傷上戰場的,剛剛從這些古武世家手中要過來的人馬參差不齊,難堪大用,我覺得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的好!”
“我秦皇門從來都是光明磊落行事的,怎麼能答應人家的事情不做呢?”
看著坐在宋威塵左手邊的梅紅玉,梁聲的目光一凝,低聲喝道:“我們秦皇門就是靠著一諾千金,光明磊落才得到了這麼多兄弟們的支援了,如果這次不救耀州城的話,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會加入我們秦皇門呢?所以就算是我們再是艱難,這圍魏救趙的事情也必須做,不然的話,誰以後還敢跟我們做盟友啊?”
“可是這樣是不是對賀蘭榮樂會長不利啊?他不也是我們的盟友嗎?”
梅紅玉的臉色一變,看著和自己一樣都身上帶傷的梁聲,語氣當中頗有些不爽,後者聞言一愣,漠然說道:“那不一樣,賀蘭榮樂會長隻是我們暫時的朋友,而蘇小姐卻和我們互成犄角,共同牽製了穀蘄麻的人馬,如果坐視穀蘄麻拿下耀州城,打通了後勤通道和後方的聯絡的話,那轉過頭來圍困我們固原城的時候,就真的沒有人能夠幫得了我們了!”
“哦,原來是這樣……”
明白了為什麼一定不能讓蘇飛櫻丟掉耀州城,梅紅玉頓時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戰場上衝殺她梅紅玉還可以,但是要動腦子想想戰略上的事情,梅紅玉還真的一直都沒有考慮過呢!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就說說今晚劫營的事情吧!”
秦淵看著一臉無語的梅紅玉,嘴角不自覺的帶著一抹笑意,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站起身來說道:“我準備帶著宋威塵和伍威桉和五十名兄弟去劫營,隻要能夠在敵人營中製造動亂就可以了,人馬不需要多,但是剩下的兄弟們可是要記住,一旦營中火起,立刻派出飛馬到耀州城下穩住耀州城的人心,之後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帶著五十名兄弟從敵人的背後進行襲擊,之後撤回來,如果穀蘄麻在營中留下了太多的人馬的話,那我就直接帶著五十名兄弟們撤回來,反正攻擊耀州城的人馬也不多,我們不需要再去牽製敵軍了!”
“沒問題!”
聽了秦淵的交代,梅紅玉第一個高聲稱善,其他人也都心悅誠服的點頭同意,秦淵看到大家都沒有意見,便讓手下人下去準備,而留下了宋威簡。
“那我呢?”
梅紅玉等到眾人都走了,這才站起身來,一臉無辜的看著秦淵說道:“我這幾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打不過穀蘄麻那個混蛋,但是其他人我還真不害怕呢,門主,是不是給我弄個事情做做啊?”
“你就呆在西城門準備接應我們回來就好啊!”
秦淵淡然一笑,看著眼前主動請戰的梅紅玉說道:“西城不是聚集了不少古武世家送出來的人馬嗎?既然盧佐堂需要指揮槍盾手們守衛城池,那你就幫他將這些人馬聚集起來,準備出城迎接我就好!”
“那我的養子他們呢?這幾天他們在我面前纏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想要幫秦皇門出分力呢,我要是不同意的話,似乎也不大好啊!”
梅紅玉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兩隻眼睛中充滿了失望,秦淵聞言一笑,咧嘴道:“你的那些養子不是太小了嗎?而且梅老爺子放心讓他們上戰場嗎?戰火無情,還是讓他們再等等吧,以後多的是機會呢!”
“那好吧……”
知道秦淵不打算讓自己的養子們上戰場冒風險,梅紅玉隻能無奈的點點頭,然後帶著無限的哀傷,走出了大堂,留下秦淵望著這名求戰心切的女子的背影,一陣發愣。
“門主?您留下我是?”
看著秦淵有些出神的眼睛,站在一邊的宋威簡感覺甚是尷尬,小聲的在秦淵的耳邊提醒著,而後者略略一愣,趕忙轉過身來,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說道:“啊,這個……剛才我在想啊,那個李闕莨到底是什麼意思?聽你哥哥的說法,似乎這傢夥有心想要怠慢於我們,是嗎?”
“應該是!”
宋威簡收攏目光,臉上換上一副嚴肅模樣,對著秦淵恭敬說道:“這傢夥竟然對我哥哥說,他身體不好,想要靜養幾日,可是我們的人昨天還看到這廝在青樓醉酒整晚不歸呢,顯然是在怠慢我們,估計是得到了什麼訊息,或者說,這個混蛋有了别的想法!”
“是啊,就算是條狗天天被限製在一個地方不能出去,情緒也會變得暴躁不安的,那廝自從被我從南山别墅救出來之後,就已經不知道鬱悶了多少天了,或許在他看來,文昊被利箭穿身,至今未能甦醒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秦淵默默的點頭,一邊說著,目光也變得越發冰涼,身邊的宋威簡看著秦淵蓄滿怒意的雙眼,低聲說道:“要不要我們給他一個顏色瞧瞧?”
“不用!”
秦淵搖搖頭,轉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手邊的暖爐放在手中,看著上面用青銅鎏金製成的花紋,微微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宋威簡的雙眼,淡然的說道:“你剛才是不是說,這廝這兩天在青樓夜醉不歸?”
“沒錯!”
宋威簡趕忙答應,順便介紹道:“這廝自從南山别墅回來之後,除了前兩天還算老實之外,很快就拿著我們供養他的金銀到了固原城中最大的青樓,名叫怡美亭的地方消遣去了,一開始隻是遊山玩水,每每出入,還知道揹著人,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從發現我們的人在跟蹤他之後,整個人似乎就變得破罐子破摔了,每週拿到我們供養他的銀兩之後,直接就衝到怡美亭中,在裡面醉生夢死,流連忘返,基本上花乾了銀兩之後,才會從裡面出來,弄的我們的人也隻能在冰天雪地當中等著他,有幾個兄弟甚至因此還凍傷了手腳呢!”
“給他們帶過去一份撫卹金,順便官升一級,表示一下慰問!”
秦淵淡然點頭,摩擦著手邊的暖爐,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在青樓當中呆著的時間,甚至比在我們監視之下的時間還長?”
“不不不……”
宋威簡趕忙搖頭,對著秦淵解釋道:“我們的兄弟們每隔兩個小時就會去裡面看一眼情況,所以萬萬不會讓那廝離開我們的視線的,不過有的時候,情況特殊,我們的兄弟也隻能在外面等到他完事之後,找個由頭進去看一眼,然後再出來!”
“我沒有責怪你們工作不力的意思。”
秦淵站起身來,目光淡然,抬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是不是該查查那家妓院裡面,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呢?否則的話,李闕莨是不可能如此機智的躲開我們的邀請的……據我所知,他想要這城主府的念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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