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穀蘄麻身後的鄧德伍忽然陰測測的說道:“難道說,在路副宗主的眼中,我澗山宗的人都不如一具燒黑的屍體來的有用?”
“你他娘說什麼?”
知道鄧德伍肯定沒有在穀蘄麻的面前說好話,路輝伽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青筋暴起,熱血上湧,如果不是自己的雙臂都被秦淵的雙股劍所傷,路輝伽相信自己現在就能夠將眼前的鄧德伍拉下來痛扁一頓,自己現在還是澗山宗的副宗主,由不得這個狗屁堂主在自己的面前撒野!
“沒……沒什麼……”
看到穀蘄麻並沒有開口幫自己講話,鄧德伍的氣勢頓時輸了一大截,一邊的穀蘄麻也微微撇嘴,對著鄧德伍說道:“剛才你不是跟著路副宗主來到這裡勘察戰況了嗎?你的馬兒就交給路副宗主用一下,如何?”
“屬下遵令!”
鄧德伍趕忙答應,從馬背上翻滾下來,對著路輝伽說道:“路副宗主,請吧!”
“你他娘剛才跟著我一起來到這裡了?”
路輝伽一手接過馬韁繩,雖然小臂上還是傳來了一陣刺痛感,但是路輝伽都忍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鄧德伍,路輝伽的心中更是萬丈怒火熊熊燃燒:“既然剛才跟著我們來到了這裡,你竟然不知道如果那個時候你能夠帶著人從側翼迂迴一下,就一定能夠衝破秦皇門的戰陣?你竟然自己悄悄地溜了,鄧德伍,你這是貽誤戰機,懂嗎?”
“貽誤戰機的應該是路副宗主您吧?”
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路輝伽,鄧德伍心中冷哼一聲,論起玩嘴皮的功夫,平日裡沉默寡言的路輝伽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索性昂著腦袋,看著城東正在火急火燎裝卸物資進城的賀蘭會弟子說道:“現在再和在下賭鬥一番,估計等路宗主帶著人衝到了人家面前,那些賀蘭會的人馬早就進了城了吧!”
“就是啊,路副宗主,有事情打完了仗再說!你趕緊去殺敵吧!”
穀蘄麻冷冷的看了一眼艱難爬上馬背的路輝伽,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悅,後者聞言一愣,重重的冷哼一聲,用陰毒的目光看著身邊的鄧德伍,猛然間將手中的青光長鳴槍揮舞到空中,對著眼前一幫已經沒有了士氣的澗山宗弟子吼道:“兄弟們,跟我殺賊!”
說完,就第一個衝到前面,朝著正在緊張運送輜重進城的賀蘭會弟子衝過去,而這些賀蘭會弟子的身前,卻有近百名的秦皇門賀蘭會成員正在握著長槍大斧,等待著虎視眈眈的澗山宗弟子們衝上來!
“又來!”
在城牆上看到路輝伽帶著身後那幫疲憊不堪的澗山宗弟子又衝了上來,秦淵的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按理來說,穀蘄麻帶領的人馬才是真正的生力軍,衝向戰場也應該是他們的工作,可是穀蘄麻竟然帶著自己的人馬在一邊觀戰,而強令剛剛已經在秦皇門槍盾手面前吃過虧的澗山宗弟子們衝過來,這樣的安排不僅讓人好奇,這些澗山宗弟子到底還是不是穀蘄麻的手下了!
“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這些澗山宗弟子根本不堪一擊!”
站在秦淵身邊的賀蘭榮樂一臉鎮定的看著城牆下面衝過來的路輝伽等人,秦淵聞言一笑,對著賀蘭榮樂點頭說道:“賀蘭會長說的不錯,剛才那人已經被我用雙股劍砍斷了雙臂中的氣脈,如今拚死衝鋒,效果也不會很大,不過既然他們來了,我們也不能不展示點什麼,賀蘭會長,不如給我們秦皇門的兄弟們露一手怎麼樣?”
“那是當然,賀蘭榮樂求之不得!”
知道這是秦淵給自己機會,讓自己在秦皇門的人馬面前表現一下,以免讓秦皇門的人說賀蘭會的人是來吃閒飯的,賀蘭榮樂對著秦淵一拱手,從身邊的東冽兒手中將血鳳劍一下子拔出來,然後縱身一躍,跳到城牆下面,緊接著就衝著跟在路輝伽身後的澗山宗弟子們衝了過來,剛才秦淵都認出來路輝伽是米王府的人了,已經因為景衛田的關係而對於路輝伽身份一清二楚的賀蘭榮樂自然不會因小失大,欺負了路輝伽,得罪了米王府,索性越過路輝伽,直接朝著那些士氣不高,被迫衝鋒而來的澗山宗弟子衝了過去!
“殺!”
對著眼前十幾名澗山宗弟子橫劈開手中飽含著古武之力的血鳳劍,賀蘭榮樂一個飛身就跳到了敵人的人群當中,被血鳳劍磅礴的古武劍氣所侵蝕,這十幾名澗山宗的弟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就倒在了血泊當中,身體的力量漸漸消逝,留下的隻有心中無數的疑問!
“殺!”
看到自己的血鳳劍展示了足夠強的實力,賀蘭榮樂更是開心,在散亂的澗山宗弟子群中不斷的左劈右砍,彷彿洪流中一座堅硬的孤島一般,不斷的將眼前衝鋒的澗山宗弟子從中間劈開,然後將一具具的屍體留在自己的身後!
“此人竟然悍勇如斯,這人到底是誰?”
穀蘄麻抬眼看著人群中殺得痛快的賀蘭榮樂,雖然這些對自己離心離德的澗山宗弟子死多少對於穀蘄麻來說都沒有關係,但是看到賀蘭榮樂如此悍勇,穀蘄麻的心中也不禁一凜:“這仗不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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