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手中握著李平舉此前主動要求不參戰的信件,賀蘭榮樂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諸位可能不知道吧,其實固原城的城主,也就是秦皇門的門主秦淵,如今的妻子就是當今吏部尚書錢韞棲錢大人唯一的女兒,雖然兩人關係不睦,但是畢竟是一家人,之前秦門主和錢郡主將生米煮成熟飯,未曾請示錢尚書就進行婚配的事情,確實觸怒了錢尚書的神經,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真的覺得對於此次秦皇門要面對的滅頂之災,錢尚書會讓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就成為寡婦嗎?不可能吧!”
“您的意思是說,秦皇門這一次還能夠創造奇蹟,將兩千穀蘄麻和沙鬼門的聯軍擊潰?或者是朝廷下令,製止這次爭鬥,讓秦皇門死裡逃生?”
胖信使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眼中寫滿了不理解的神情,後者微微一愣,身體一顫,剛要說什麼,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裴夫人忽然開口說道:“這樣的可能是存在的,不是嗎?”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胖信使晃晃腦袋,對著小屋中的眾人說道:“剛才我去拜見路宗主的時候,八百沙鬼門的部隊已經在固原城西的山嶺中紮好了營地,而南邊的穀蘄麻軍更是聲勢如雷,就憑藉秦皇門如今從定遠城中調出來的兩百多人想要抵抗十倍於己的敵人,就算是秦皇門城高池深,最多也就頂上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朝廷的正式文書能夠送到固原城嗎?要知道,朝廷的命令可不同於一般的書信,一個電報發過來就能解決的!”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帶著黃府禁衛軍的兄弟們去哪啊?到黃世傑面前痛哭流涕?”
裴夫人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胖信使,對著小屋中沉吟不語的眾人淡然說道:“祖秉慧和黃世傑是什麼關係,你們比我清楚的很吧,祖崇涯可是黃世傑的老師,祖秉慧更是黃世傑的發小,可是那又怎樣?隻要黃世傑不順心,祖秉慧也要在南山别墅外面跪上三天三夜,而且最後還被黃世傑直接扔到了靈武伯的身邊,最後還因為靈武伯的事情弄得兩家大戰,這事情大家都知道,你們就想想吧,如今祖秉慧呆在南山别墅,連給自己父親下葬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等著黃世傑的安排下來,才敢給自己的父親裝殮送葬,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黃世傑可曾多說過一句話?你們都有同伴跟這祖秉慧呆在南山别墅,什麼情況我覺得你們比我清楚,去吧,找世子大人懺悔去吧,看看你們最後是不是和祖崇涯一樣,屍體爛在地上也沒人管!”
“你!”
胖信使的臉色一變,愕然的看著眼前的裴夫人,周圍的眾人也都無奈的搖搖頭,黃世傑的性子大家都太清楚了,就是因為這太清楚了,所以到如今,才寧可待在有通敵之嫌的青龍穀,也不敢回到原本暖洋洋的金城。
“所以說,現在跟著賀蘭會長是最好的選擇!”
裴夫人大聲的說著,看到眾人都不吭聲,更是努力的加把勁兒,繼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人:“也許在有些人的心裡,賀蘭會長似乎是個失敗者,一點一點的丟失掉手中的優勢,但是大家也别忘了,賀蘭會長如今依然是固原城周圍唯一一個可以和秦皇門比肩的勢力,看看我們自大無比的黃世子吧,多少次世子大人都有能力將秦皇門像是捏螞蟻一樣的捏死?但是最後呢?損兵折將的破事還少嗎?連帶著還被秦皇門趕到了金城,用自己的老師和發小,帶著咱們這麼精銳的黃府禁衛軍,也能被秦皇門打成打敗,現在又忽悠著穀蘄麻過來替他收拾秦皇門,得了吧,穀蘄麻身後還有那麼大的根據地,秦皇門讓他損失一半的兵力,這個傢夥都不會乾的,你們竟然相信他能一口氣拿下固原城?我才不信呢!”
“可是?這麼就加入了賀蘭會?我們的家人怎麼辦?這大冬天的,風雪交加的,黃王府要是因為我們加入了賀蘭會將我們的家人趕出去的話,凍死街頭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啊!”
遲杉督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裴夫人,後者聞言一笑,對著遲杉督點點頭,看著周圍的黃府禁衛軍的頭目們,微笑著說道:“所以我和賀蘭會長之前已經談好了,這是一份秘密協議,你們作為雇傭兵成為賀蘭會的人馬三個月,等到來年春暖花開,賀蘭會長保證將你們的妻兒老小接回來,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兌現承諾,這合約自動解除,錢糧祿米一分錢也不會少了你們,如果我們做到了,請諸位也從此和我一起,為賀蘭會的複興出自己的一份力,如何?”
“這倒是不錯!”
遲杉督默默的點點頭,周圍的黃府禁衛軍的頭目們也都紛紛點頭,對於這個很有點遷就意味的合約都很滿意。
“既然如此,諸位再見!”
路德韜從位置上站起來,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儘,看著面前已經躍躍欲試的眾人,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還是覺得秦皇門這次定不住澗山宗的攻擊,這青龍穀估計也懸了,既然我哥哥說了打算收留我,大家就此别過,賀蘭會長,感謝你這麼多天的款待,這個金佛是我從戰場上撿來的,也算是一點心意,送給您了!”
“多謝,我賀蘭榮樂之前就說過,好聚好散,不會為難你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說到做到,路將軍,前路茫茫,這金佛就跟著你吧,我不會要的!”
賀蘭榮樂擺擺手,淡然的一笑,周圍的黃府禁衛軍的頭目們紛紛一愣,頓時一片叫好聲在小屋當中響起,很快,賀蘭會重生的洗《小屋協定》就簽訂好了,多年後,遲杉督回憶起這個夜晚,也會感覺命運是那樣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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