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點頭答應,跟著秦淵站在大廳中沒多久,剛剛坐上運回來的沙發,就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忽然開到了荊子軒公寓的門口!
“上去看看!”
秦淵看著渾身火紅的法拉利,微微一愣,雖然現在豪車遍地,但是開著紅色法拉利的,多半都是年輕子弟,怎麼想,也不應該是從衛所軍派來的信使!
“秦門主啊!您的腿是怎麼了?”
不等秦淵疑惑多久,一張寫滿尷尬和無奈的驢臉就出現在了秦淵的面前,看著滿頭汗水從紅色法拉利上走下來的吳代理刺使,秦淵的嘴巴也不禁長的大大的,疑惑的看著吳代理刺使:“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難道是來看看我們荊子軒公寓的受損情況?”
“秦門主啊,你就别埋汰老夫了!”
一臉尷尬的對著秦淵拱拱手,早就不知道怎麼面對秦淵的吳澄玉踩著臉上的汗水說道:“我這次來啊,也是受人之托,請您啊,高抬貴手啊!”
“這話就奇了怪了,這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秦皇門能夠高抬貴手的?還請吳代理刺使大人賜教啊,再說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吳代理刺使您就不知道我們秦皇門到底造了什麼難,做了什麼孽?竟然被人家差點趕出了固原城,吳代理刺使,您現在是固原城的父母官吧,我們秦皇門怎麼說也是您治下的草民,您來這裡不是來慰問我們秦皇門的傷者,而是給别人當說客,是不?”
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梁聲看著面前的吳澄玉,嘴上像是安了機關槍一樣,不停的諷刺怒罵著,後者擦擦頭上的汗水,心中再是不爽,也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倒是旁邊的衛宣聽了輕笑梁聲,對吳澄玉問道:“吳刺使啊,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您非要親自來一趟,還開著這紅色的法拉利,這不會是某人送您的吧?”
“怎麼會啊,這是犬子的!”
對著衛宣善意的笑笑,知道這趟差事不好乾的吳澄玉倒也沒有擺自己刺史的架子,隻是對著秦淵低聲解釋道:“秦門主啊,您也知道,最近這固原城的小廟忽然就來了這麼多的大神,我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啊,其實你們怎麼打打殺殺,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到,但是,現在這情況,如果拖下去,對你我都不好啊!你說是不?”
“什麼情況啊?”
坐在連塑料薄膜都沒有撕下來的新沙發上,秦淵懶洋洋的抬頭看著吳澄玉,咬牙切齒道:“我們荊子軒昨天一陣爆炸加火焰,讓我們的幫眾和家屬損失可稱得上慘烈啊!這點!吳刺使您不是不知道吧?”
“啊?”
沒想到秦淵在暴怒之下竟然沒有稱呼自己為代理刺使,吳澄玉驚訝之餘,不得不驚叫兩聲,對著秦淵趕忙說道:“秦門主您說,隻要我刺史府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但是現在,這麼多精壯漢子,還都是靈武衛所的兵,要是都被你困在這裡,人家扈準將,實在是不好辦啊!”
“不好辦?”
秦淵的眼睛如同猛虎一樣,瞪得眼前的吳澄玉心中一陣發慌,後者扶著身邊的沙發,傻傻的笑著:“確實不好辦啊……不,不是嗎?”
“何止是不好辦!”
一巴掌拍在面前新買的茶幾上,秦淵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手握著紅木柺杖,看著面前的吳澄玉,手指著外面正在打掃戰場的幫眾,大罵道:“這事他扈少峰不親自來給我秦皇門解釋清楚,他的人就别想走了!開玩笑!如果不是衛所軍的縱容,一輛滿載著火藥的卡車竟然能夠衝進我們荊子軒公寓裡面!如果不是衛所軍的幫忙,有人竟然能夠深拿著汽油把收治我們秦皇門傷員的醫院給燒了?如果不是衛所軍的協助,有人一大早就能夠把我們荊子軒公寓占為己有!開玩笑,我們秦皇門上上下下,和靈武衛所軍沒有任何的衝突,結果這一次就被這麼暗算了!他扈少峰要是不來給我解釋清楚,别說人了!我秦淵現在就發電報給京師的參謀總長歐陽東江,信不信三天之後,他扈少峰就會被槍斃!”
“額,這個,這個,這個其實也是不得已啊!”
吳澄玉對著秦淵可憐巴巴的擺擺手,雖然秦淵罵的是扈少峰,但是順嘴也在威脅吳澄玉,這三件事情,刺史府竟然都不知道,任何一個明白人都不會相信的,秦淵能夠把電報發到軍部,自然也能夠把電報發到丞相府!
“是不是不得已,那就要扈少峰自己來了,總之,辛苦吳刺使了!”
秦淵的語調清冷,重新坐到沙發上,旁邊的手下已經把剛買就碎掉的茶幾收拾走了,站在秦淵面前的吳少峰張大嘴巴,乾咳兩聲,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為好!
“吳刺使還有别的話?”
看到死活賴著不走的吳澄玉,衛宣微微一笑,疑惑道:“除了衛所軍,難道還有人拜托您來當說客?”
“這……這倒不是……”
尷尬的搖搖頭,吳澄玉看著面沉似水的秦淵,忽然一咬牙,“噗通”一聲就跪到了秦淵的面前!
“吳刺使,你這是乾嘛啊?”
秦淵心頭一驚,男兒膝下有黃金,雖然吳澄玉沒什麼骨氣這點秦淵是知道的,但是看到這傢夥不分青紅皂白就跪到自己面前的樣子,秦淵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秦門主啊,您就放過我這一馬吧!”
雙手按在地上,把頭深深埋在地上,吳澄玉對著秦淵,痛哭流涕道:“不是我吳澄玉無恥啊,實在是形勢比人強啊,自從這賀蘭山上發現了海鶴山石,我吳澄玉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啊!”
“這跟海鶴山石還有關係?”
秦淵微微一皺眉,倒也來了興趣,對著吳澄玉說道:“我不是黃世傑,不喜歡别人跪在我面前說話,起來說吧!”
“秦門主……這話,我隻能給您一個人說……”
把頭埋在地上,吳澄玉聲如蚊蠅,倒也讓秦淵心頭一震,微微擺手到:“既然吳刺使要求,那就請便吧!”
說著,秦淵就站起身來,在衛宣的攙扶下,帶著吳澄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這房間三層隔音一層防彈,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秦淵撐著紅木柺杖,站在吳澄玉面前,後者等衛宣走出去,方才低聲說道:“秦門主,可曾知道海鶴山石的療效?”
“不曾知道!”
“秦門主可曾知道是誰人發現了這海鶴山石的療效?”
“不知道!”
“秦門主可知道,這小小的海鶴山石害死了多少人的命,又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秦淵不耐煩的揮揮手,吳澄玉也不生氣,點頭答應一聲,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輕聲道:“秦門主,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有人讓我說的,您聽完之後,就知道是誰了!”
“嗬,吳刺使果然高,看來不單單搭上了一家的跑道啊,果然是官場老狐狸,厲害厲害!”
秦淵冷哼一聲,後者抿著嘴微微一笑,認真的對秦淵說道:“這海鶴山石之前隻是一種尋常礦物,一般人極容易將其與花崗岩混為一體,但是海鶴山石外表雖然粗糙,但是隻要高溫煉造之後,內部就會形成石芯,石芯與子母鶴按比例調和之後,就可以讓古武者功力大增,同時還能夠免除渡劫之險,所以曆來都是古武世家的不傳之秘!但是如賀蘭山腹地這般超大規模的海鶴山石礦藏,卻是亙古未有之奇物,所以各大門派趨之若鶩,明爭暗鬥,都是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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