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看俺這個出息,見到飯就忘了事了,走走走,蘇大人,真是耽擱您時間了啊!”
“不耽誤,不耽誤,反正先把你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蘇克訕訕的笑笑,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遝錢,正打算給李二孃打發飯錢,卻看到李二孃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滿臉嬉笑的將口袋中不多的錢財拿出來,一張張的數了數,然後遞給了麪攤的老闆!
“走吧!”
蘇克從李二孃口中得知那是秦淵給的錢,不禁莞爾一笑,暗道秦淵根本不像是什麼秦皇門的大哥,倒像是行俠仗義的俠客一般行事。
帶這李二孃回到了萬福樓裡面,蘇克懶洋洋的坐在大廳當中,大致重新瞭解了一下李二孃的事情,打了個哈欠道:“這樣吧,這麼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明天去刺史府幫你問問,你可不能到了那裡再胡天喊地了,懂不?”
“那……那就太謝謝您了啊,恩人!”
李二孃呆滯的眼睛中猛然間滲出淚水,看著面前一臉輕鬆的蘇克,頓時跪倒在了地上,這些天的委屈和苦澀再也抑製不住,趴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任憑蘇克怎麼攙扶也扶不起來,隻能任由她在地上痛哭流涕,對著遠處觀望的隨從招招手,讓人給她準備一間房間,自己便準備上了樓去。
“不用!”
總算是沒有哭暈過去,李二孃站起身來,擦了把眼淚說道:“恩人啊,我在門口窩一晚上就行了,俺不能給您添麻煩!”
“固原城今晚會很亂的,你不想被波及就不要出來,聽我的安排就好!”
蘇克撇撇嘴,淡定的迴應一聲,李二孃愣在原地,最後還是沒有堅持,跟著走過來的隨從走到一個偏僻的小房間,暫時安頓了下來,蘇克也打著哈欠上了樓,還沒到樓道口,就看到兩個黑衣壯漢已經等在了樓梯上。
“怎麼?等著急了?”
蘇克看著等在樓梯口的兩名壯漢,倒也不急不緩,手裡拿著秦淵的房門鑰匙,淡定的說道:“我可是來個秦上將幫忙的人,至於你們之間的鳥事,我是懶得搭理的!”
“對不起,我們請的就是您,神偷蘇克!蘇大人!”
為首的壯漢對著蘇克微微拱手,伸手從旁邊的同伴手中拿出一張請帖一樣的東西遞到蘇克面前:“這是我們薛茗薛長老給您請帖,聽說您可是我們薛長老夫人的堂弟,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
“對不起,我們蘇家的女人太多,我也記不清楚了,你們薛長老的夫人叫什麼名字啊?”
蘇克聞言伸手將壯漢遞到眼前的請柬拿起來看,剛打開請柬,就猛然間向後一退,斜著腦袋堪堪躲過男子射出來子彈,然後一把將手中的請柬扔在敵人,怒罵一聲:“賀蘭會,老子和你們沒完!”
說著就從腰間抽出兩柄長刀,架在身前,衝著那壯漢瞬間砍出,一刀下去,那壯漢拿槍的手頓時被劈了下來,鮮血如注,身後的同伴也一擁而上,被蘇克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樣子甚是狼狽:“我蘇克不是好仇記恨的人,不管你們今晚是誰派來的,總之,老子和你們賀蘭會的事情無關,不殺人,是我的準則,但是我有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蘇克放了句狠話,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將手腕上的鮮血擦乾淨,收回别在腰間的長刀,蘇克剛剛走到秦淵房門前,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停下身,蘇克回頭一看,隻看到早先進門時候叫住的侍從一臉猥瑣的探出頭來,對著蘇克擠眉弄眼道:“蘇大人,這兩個女孩是剛來的,您還要嗎?”
“要!怎麼不要,大爺我正不高興呢,讓她們過來好好伺候老子,錢不是問題,懂嗎?”
“額,那行!”
踩著地上的鮮血,想想剛才那個壯漢殺豬般地猙獰面容,侍從愣了一下,還是將兩個怯生生的女孩推了出來,那兩個女孩身材還行,見到一臉淡定的蘇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跟著蘇克進到了房間,看到蘇克灑在地上的現金,頓時喜笑顏開,一開始的緊張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於財富的瘋狂渴望!
“也是可憐的女孩啊,來,讓我好好的疼你們!”
蘇克看著兩個女人激動的樣子,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鄙夷的微笑,伸手從房間當中拿出一根香菸,蘇克滿意的躺在床上,等待享受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這邊的蘇克躺在床上等待著享受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運動,那邊的秦淵也已經陷入到了沉沉的睡眠當中,整個固原城好似沉睡了一般,安靜的令人恐怖,因為平日裡,賀蘭會的人早就應該上街享受豐富的夜生活,同時拉動一下固原城難以發展的城市經濟,可是這一晚,賀蘭會的人除了外圍的小幫會之外,幾乎全部都進入了緘默的狀態,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你他娘還有臉帶著你這個腦殘的手下來見我?”
原本就一肚子火氣的賀蘭榮嶽看到薛茗長老的時候,脾氣更加的暴躁,如果不是看著一大堆幫眾還站在自己的面前,估計早就動手教訓這個不省心的傢夥了!
“我也沒想到那個神偷蘇克不但偷盜的水平很高超,這動手的力度也拿捏的正好,我隻是他聽說金豹子被堵在荊子軒的時候,那傢夥也在場,想著他和那個叫秦淵的混蛋肯定是一夥的,這才出此下策,想要替我們賀蘭會找回場子不是?”
薛茗長老趴在地上,一口一個為賀蘭會好,不但沒有讓主持幫務的賀蘭榮嶽高興一點,反而更加不爽的罵道:“少在這裡給我裝大尾巴狼,這場子就是從你開始丟了的,你本以為大火不知道你乾的好事,沒事的話就老老實實,會長大人已經打算和秦皇門好好和談了,找的還是南邊寶鳳城的節度使做的中人,你們這一個個的,現在在這裡,這叫添亂,好不好?”
拍著桌子罵著娘,賀蘭榮嶽越發覺得自己這個賀蘭總會務黨的辛苦了,本來無風無雨又一年的日子,怎麼就到了自己手裡成了這幅模樣,沒來由的出現一個氣勢正盛的門派進駐,還被新任固原刺使陳楓鑄依為左膀右臂,這怎麼看,賀蘭會的地位在固原城都會被大大削減了!
“那現在就看著那幫混蛋在東城耀武揚威不成?”
一個小字輩的青皮越眾而出,對著賀蘭榮嶽拱拱手道:“總會務,這口氣我們兄弟們可咽不下去啊!”
“咽不下去也得給我嚥下去,開玩笑!明天大會長就要出關了,後天就要去和秦淵在金牛川會面了,怎麼?你還打算打上門去丟人現眼不成?别看我們賀蘭會大,但是這塞上江南哪個門派不想染指?這會兒和秦皇門死磕,不但會誤了大會長的大計,對我們賀蘭會也沒有好處,大會長已經托人說了,這事情三天之內他就能夠解決,但是誰要想學金豹子,薛長老這樣繼續蠻乾,我這個總會務可就不客氣了!”
“這,這也太窩囊了吧!”
那小字輩的青皮不爽的嘀咕著,賀蘭榮嶽倒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釋出賀蘭會圈禁令,等待著賀蘭榮樂的出關,不過對於這個有衝勁的小字輩,賀蘭榮嶽倒是很欣賞,默默的將他的名字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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