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著還想敘舊的李平舉離開了滿是冰霜的荒野,沿著西面的官道朝著固原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且不說林蕭誌回到蕭關城後心緒大動,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就是躺在溫柔鄉當中的秦淵,此時也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麼也感覺不到半分睏意!
“放心吧,劉文昊辦事還算麻利,那個林蕭誌的妻兒在我們的手中,定然也不敢對我們反戈一擊,你還是睡吧,大冬天的就算是訊息傳遞迴來,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呢!”
“可是我就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秦淵無奈的坐起身來,將枕邊的一個小暖爐抱在手中,對著躺在床上渾身痠軟的錢蘇子說道:“今天不單單是我們的蕭關城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拿下來,單單是樂家父子的消失就已經讓人感覺很奇怪了,那些文稿雖然我都帶回來了,但是沒有樂紹奉的翻譯,我們留著也是廢紙一堆罷了!”
“怕什麼?”
看著滿臉憂慮的秦淵,錢蘇子不覺有些好笑,伸手撫摸著秦淵有些毛糙的下巴,歎口氣說道:“不就是些西夏文嘛,這天下英傑輩出,看得懂西夏文的人其實不少,隻是我們尚且沒有遇到罷了,再說這破譯文字的事情也不是當務之急,你著急也沒有用啊!”
“我著急的不是這個!”
秦淵揮揮手,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奇怪的是這些事情為什麼都這麼趕巧彷彿都被人計劃著一樣,這感覺我之前也有一次,那就是秦皇門險些被祖秉慧那廝構陷死的那次,那真是連環套一個接一個,如果不是當時遇到了洪炆鞍和洪楚烈祖孫,我恐怕已經是黃河灘邊的一具無名屍體了!”
“好吧,那我們就來分析分析都會有誰這麼清楚你的行蹤!”
錢蘇子伸手將身上的被子掀起來,索性坐了起來,抱著枕邊的一個暖爐,認真的思索道:“從你恢複到現在,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過的人幾乎沒有,但是一直知道你行蹤的人一共是三大塊,固原城中的親信,青龍穀的那個紫衣探子,還有就是孫家堡的孫氏祖孫!”
“孫淵良?”
秦淵的腦袋猛然間一炸,有些驚恐的看著錢蘇子說道:“我怎麼忘了這茬了?當時我本來是要準備回到固原城的,結果就是那老東西求我去救他孫子,我才改變方向去了南山别墅的,和蘇飛櫻他們的方向正好相反,而從蕭關城往西走,除了固原城就屬青龍穀附近的賀蘭會山堡群距離最近了,其中孫家堡還孤懸在外,聚集人馬向東攻擊,根本不可能被髮現!”
“對啊!”
錢蘇子也是一呆,萬沒想到自己懷疑來懷疑去,就是沒有懷疑最有嫌疑的孫家祖孫!
“我這就走!”
秦淵猛然站起身來,將身邊的衣衫穿在身上,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用問,現在樂家父子肯定被那老東西藏起來了,估計那些書稿都不是真的,這個老狐狸,活了八十多歲,竟然還不知道安享晚年的重要性!”
說完,秦淵就匆匆拿起角落裡的雙面開山斧,冒著寒風從房間中衝了出來,跟在後面的錢蘇子看著秦淵火急火燎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捂著嘴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下人說道:“去把錢莊柯叫來!我有事情吩咐他!”
“是!”
守夜的隨從慌忙下去,不多時,一臉迷濛的錢莊柯就走到了錢蘇子的面前,勉強行了禮之後,看到四下無人,不免放鬆了下來,不能錢蘇子說話就自顧自的站起來,打著哈欠說道:“郡主大人啊,你有啥吩咐啊?”
“立刻去暗中控製住孫威平的動向,不要驚動他,那廝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都可以立刻擒拿過來!”
錢蘇子的臉色一愣,冷冷的說道,後者猛然間一愣,睏意頓時去了大半,驚訝的看著錢蘇子,剛要申辯,就聽到錢蘇子冷哼一聲,蹬著自己低吼道:“怎麼?我說話不中用了不是?”
“不不不不不!”
慌忙對著錢蘇子擺手,錢莊柯趕緊鞠躬行禮,然後小跑著衝到孫威平的住所,打起十二分精神監視著正在沉睡中的孫威平,而秦淵此時也已經躍馬北上,在寒風刺骨的冬夜奔向北方的孫家堡。
寒風割面,秦淵一騎當千衝到孫家堡大門前的時候,唯一的哨兵還在無聊的打著瞌睡,聽到遠處黑暗中傳來的馬蹄聲,那哨兵微微一愣,正要抓起手邊的燈籠往前面照過去,隻見到一柄大斧猛然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能這哨兵反應過來,自己的太陽穴已經被旋動起來的斧面拍打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昏死了過去!
“老匹夫,我來了!”
秦淵一腳踹開眼前的大門,馬不停蹄的衝到庭院當中,不等所剩無幾的孫府家丁衝上來,秦淵已經揮動著斧頭出現在了孫淵良的房門前,將房門輕輕打開,秦淵看著睡夢中熟睡的老人,忽然感覺到一陣疑惑,將手邊的雙面開山斧放在一邊,秦淵看著瞪大眼睛按著自己的老人,淡然說道:“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嗎?”
“知道!”
孫淵良點點頭,從床上站起來,指著旁邊的櫃子說道:“秦門主,您不是一直在找尋《內侍禁書》嗎?老夫這裡就有!”
說罷,不等秦淵說話,老人直接打開了身邊的櫃子,將幾遝衣物從裡面拿起來,然後將一個小巧的木箱子從櫃子下面拿起來,然後放在秦淵的面前說道:“秦門主大恩,老夫沒齒難忘,但是沒有賀蘭榮嶽大長老的照顧,老夫這些年也不可能活的這麼滋潤,兩處仁義,老夫今日都已經報答,還望秦門主放我孫兒一條生路,諸般事情與他斷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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