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秦淵心頭一驚,一個箭步衝到窗戶旁邊,隻看到一個矮個男子的穿著黑夜中難以辨别的深紫色衣服,如同一隻敏捷的獾一樣,從荊子軒後面的花叢中略過,消失在街角的紅綠燈下,彷彿一隻幽靈一樣,任憑秦淵怎麼觀察,也發現不了那人的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淵疑惑的看著下面的一切,正要伸手把窗簾拉上,卻聽到隔壁房間,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他孃的,是誰這麼不小心,竟然對著我房間按鐳射燈?”
宋青霞的聲音頓時讓秦淵的身體一震,急忙拉開窗簾,對著隔壁的宋青霞大吼道:“快!快趴下!”
“嘭!”
不等秦淵的話說完,隔壁房間的窗戶忽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原本結實的窗戶,頓時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渣,宋青霞的驚叫聲甚至還來不及發出,就習慣性的向下面躲避,巨大的爆炸在窗外發出,無數的彈片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斜著衝向秦淵面前的玻璃,雖然是安裝的防彈玻璃,但是秦淵面前的窗戶還是不斷髮出“吱吱”的脆響聲,看樣子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沒事吧!”
秦淵一個箭步,衝到了隔壁房間,看著倒在地上的宋青霞,一把抓起宋青霞竹筍一樣的乳白色胳膊,背在身上,從房間的床上抽起一床棉被,裹在宋青霞的身上,然後一個轉身,就揹著渾身擦傷的宋青霞進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宋青霞放在床上,秦淵趕忙替宋青霞將身上那些紮入肌肉當中的碎玻璃片拿了出來!
“老大,沒事吧!”
梁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秦淵抬頭一看,這些天很是辛苦的梁聲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口,手中的傳呼機不停的響著,顯然,整個荊子軒公寓已經亂成了一片!
“沒事,通知大家不要出門,在這裡堅守,狙擊手全部開始警戒,通知刺使府,對門前的大街進行封鎖,如果他們不來,我們遇到路人就直接開槍示警!明白了嗎?”
秦淵一遍細心的給渾身是傷的宋青霞進行消毒包紮,一遍對著梁聲迅速下達著命令,後者趕忙答應,提醒一下秦淵小心,就照著秦淵的命令去做了。
此時躺在秦淵床上的宋青霞終於被消毒劑的刺痛弄得醒來,看到秦淵那雙明媚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的肌膚亂看,這個實際上還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心中一緊張,伸手擋在自己的胸前!
“别!”
秦淵伸手攔著宋青霞剛剛爆炸好的手臂,低聲說道:“這些傷口都是剛剛包紮好的,你不要動,正好你醒來了,翻個身子,我把那些背後的玻璃片拔出來!”
秦淵這麼一說,原本有些羞澀的宋青霞頓時臉色一紅,還是乖乖的翻了個身子,讓秦淵伸手把自己身體中的玻璃片拔了出來,也是到背對著秦淵的時候,小姑娘才想起來要謝謝秦淵:“老大,謝謝你啊,剛才要不是你提醒,我估計就被炸彈直接擊中了!”
“說什麼呢,剛才如果不是你,可能被擊中的就是我了,你是替我受過,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秦淵伸手將宋青霞身上最後一塊玻璃片從肩膀上拔出來,放在旁邊的地上,用消毒劑小心的塗抹上去,小姑娘漲紅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緋紅,秦淵聽著那奇怪的呼叫聲,還是忍不住遙遙頭,暗歎一聲自己的定力果然不好,便給宋青霞的傷口蓋上,然後放在一邊,輕輕的笑道:“别趴著了,起來吧,你的傷勢都是外傷,和都很走運了,多少人,一片彈片存在體內,多少年都沒有人知道那種傷痛呢!”
“多謝老大!”
宋青霞站起身來,看著秦淵,羞澀的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已然被包紮好的傷口,嘴唇輕輕動了動,眨著自己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彷彿一對勾魂的籬笆,秦淵望著這張俊俏的臉龐,輕笑道:“看什麼看,不是讓你幫忙照顧李二孃一家啊?還不趕緊去?打算看看把門主的房間比自己的房間多些什麼嗎?”
“額……沒有!”
聽到秦淵的提醒,宋青霞猛地一愣,趕忙嚥了咽口中的口水。轉身出了秦淵的房間。
“這群廢物,要是剛才趁機給我來上一槍,我就死翹翹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破事?”
秦淵冷笑一聲,看著外面已經寂靜下來的天色,剛才如果秦淵衝到宋青霞房間的那一刻,對面的狙擊槍在發射一枚子彈的話,秦淵的命可能就真的沒了,奈何,對方的子彈竟然是散彈!
“報告,沒事了!”
衛宣從外面走進來,將秦淵的房間的燈打開,看著秦淵嘴角的微笑,不覺有些奇怪。
“沒事就好,給我打聽一下,傳說中的鬆鶴樓在哪?”
秦淵收回思索的目光,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衛宣,認真的說道:“衛宣,如果現在有人以華夏軍部大將的身份命令我,我是執行命令,還是違抗命令呢?”
“額……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是我不想執行的命令,娘希匹的,大家都是將軍,誰怕誰啊!”
衛宣一遍思索著,一遍照實回答,秦淵聽了,微微一笑,看著外面的月光,淡定的說道:“既然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明白了,明天給李二孃一家送回關東青州俺們的大本營去,不要在這裡呆這裡,這固原城已經是風起雲湧了,還不知道賀蘭榮樂那個傢夥,能不能把元老派這群瘋子們的怒火壓下去!祖崇涯這個老東西,一定是抓了原來的賀蘭會成員問了個明白,不然的話,為什麼會說的那麼流利!哼,義潮門!獵戶團!賀蘭會的破事真是煩!”
秦淵嘀咕完,面前的衛宣雖然不知道秦淵到底在說什麼,但是還是堅定的點點頭,照著秦淵的吩咐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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