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淵並不怎麼相信,畢竟陳克鬆在軍區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必要作出這種叛國的事情來。
可如今看來,秦淵也不得不信。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房間的門終於是打開了,走進來兩道人影。
秦淵眼睛一眯,很快就看清楚兩人的容貌,一個是陳克鬆,另外一個秦淵不認識,面孔很生,不過他的軍銜也不低,是一個少將。
若果是之前,秦淵或許還會很客氣地跟陳克鬆打一聲招呼,不過他現在卻是一副很平靜地樣子,就好像是兩個不相乾的人走進來一樣。
“把牢房的燈打開。”陳克鬆回頭對著守門的士兵說道。
很快,原本漆黑的牢房瞬間變得冰冷起來,燈光有些刺眼,不過秦淵卻沒有眨一下眼睛,目光冷靜地看著陳克鬆。
陳克鬆看著秦淵的目光,內心莫名一震,也不知道是因為牢房的溫度過低還是怎樣,他感覺渾身都有些發冷。
旋即陳克鬆將牢房的門關上,然後示意秦淵倒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不用了,陳首長,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成,我還要趕著回去吃飯。”秦淵聲音平淡說道。
他剛回到燕京,都還沒來得及跟易紅月葉雲曼她們碰面,就被帶到這冷冰冰的牢房當中,任誰內心都會不爽。
陳克鬆微微一笑,然後指著他一旁的那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說道:“我先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參謀王義,是這一次調查你跟八人小隊的總負責人。”
秦淵目光看了一眼這位王參謀,身材挺拔,身上有一股軍人的剛毅氣息,應該是經曆過真正的戰火洗禮的軍人,也難怪能在四五十歲之齡爬到這個位置。
“久聞凶獸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資料上顯示,名不虛傳。”王義的聲音非常的渾厚,聽起來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客套的話就不必多說,直接說正題,為何將我抓進來?還有血瞳他們現在在哪?”秦淵冷聲問道,絲毫不給王義面子。
王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被秦淵這樣無視,讓他內心很不爽。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秦淵,你殺了我兩個人,按道理來說,你會被執行槍決,不過看在你曾經對軍隊的貢獻份上,我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陳克鬆說道。
“說來聽聽。”秦淵問道。
“加入我們,還有,我知道你是之前八人小隊的頭,我希望你也能夠勸說他們。”陳克鬆說道,此時他終於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陳首長,我沒聽錯吧,什麼叫加入你們?”秦淵明知故問說道。
“秦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肯定懂我的意思,你殺了人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前提是你能夠識時務,否則!”
“否則什麼?”秦淵聲音微冷問道。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你心裡清楚就好,哦,對了,血瞳他們五人也是被關押在這個牢房內,不過他們的脾氣可不太好,好像還受到了一點輕傷。”陳克鬆笑嗬嗬說道,話中威脅之意絲毫不掩飾。
秦淵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沒想到陳克鬆居然如此卑鄙,血瞳他們是軍人,如果陳克鬆真的要處置他們,那就太簡單不過了,隨便給他們扣上一個違抗軍令的罪名就夠他們喝一壺,更何況這一次他們還被誣陷和恐怖分子勾結。
“陳克鬆,你想叛國嗎?”秦淵冷聲問道,這是他第一次直呼陳克鬆的名字。
陳克鬆眯眼一笑,並沒有回答秦淵的問題,他也不需要回答。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我可沒有什麼耐性等你的答覆,秦淵,說實話,你是個人才,你們八人小隊也是人才,我並不像讓你們就這樣白白犧牲,不過隻要你們乖乖聽我的命令,一切都不是問題。”陳克鬆說道。
“說說看,讓我加入你們後有什麼好處?”秦淵微微聳肩問道。
“權力,金錢,女人,隻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陳克鬆說道。
誘惑一個男人,無非就是三樣東西,權力,金錢和女人,不敢說百分百,九成男人恐怕都無法逃脫這三樣東西的誘惑。
而秦淵很不巧,就在這九成之外的男人當中。
“很可惜你說的這三樣東西無法打動我,權力金錢我不需要,女人我更不缺,所以很抱歉。”秦淵說道。
陳克鬆目光一寒,聲音低沉說道:“秦淵,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的一個決定,關乎著六條人命,我並不想看到這個情況。”
秦淵輕輕搖頭,說道:“陳克鬆,你也不用再費口舌來勸說我,我秦淵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要我作出背叛國家的事情,萬萬做不到,而且你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有炎黃勳章,你想要陷害我,可沒那麼容易。”
這個時候,秦淵才想起他曾經獲得過一枚炎黃勳章,雖然秦淵到現在也不清楚這炎黃勳章到底有什麼作用,不過關鍵時刻,恐怕可以救他一命。
不到必要時刻,秦淵也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炎黃勳章或許是可以保你一命,但是血瞳他們呢?他們可沒有,你忍心看著你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倒在槍口下?”陳克鬆冷聲說道。
“你動他們一根寒毛試一試?現在我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出現意外,你陳克鬆這條命,我絕對會親自來取,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若要殺你,就算是整個燕京軍區,就算你背後有多麼龐大的勢力,都攔不住。”秦淵目光冰冷說道,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刺出,直刺陳克鬆的心臟。
陳克鬆的確慌了,在秦淵如此陰冷氣息的壓迫下,他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一旁的王義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也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軍人,可是面對秦淵,他居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秦淵,威脅我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後悔。”陳克鬆強忍住內心的驚恐,冷哼一聲說道。
“那我拭目以待,對了,今天晚上我必須要走出這個牢房,至於是怎麼離開,那取決於你,我希望不是我強行闖出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你逼我的。”秦淵目光冷漠地盯著陳克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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