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隻是想表現得狂,讓這女人把自己打發走,並不是沒有素質。
他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徽章:“我是啟林市委辦人事科的工作人員。”
“人事科?你都不乾人事,在人事科乾什麼?”
伊芙娜面帶挑釁。
楚晨被噎了一句,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還挺懂大夏語的?”
如果換成是在别的時候,别的人說這話,她必然是甩對方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但是被這個狂妄的男人一誇,她心裡卻湧起一絲奇異的小欣喜。
性感飽滿的嘴唇上揚,得意的笑容讓她本來就漂亮的臉蛋釋放出驚人的魅力。
拋開性格不談,伊芙娜長得確實很漂亮。
沒有其他昂撒女人那種,棱角分明攻擊性十足的歐洲臉。
她臉上的線條十分柔和,頗有東方女性的柔美,卻又完美繼承了立體感與白皙的皮膚,一點妝沒化,彷彿化了全妝一樣,隨時都能上鏡。
有點類似,很多大夏女人瘋狂去整容,想要把自己整成這樣。
而伊芙娜,卻是天生如此。
“我媽媽是太桑人,她是一位大夏通。你呢?你是學什麼的?”
“我學醫的。”
楚晨大學的專業確實是醫學,張北堂讓他報個醫學院,以後也好解釋懂醫的原因,掩人耳目。
隻是後來要考公,就沒有繼續讀。
“就你?你這樣子也能學醫?在我們尼德蘭,隻有最厲害的人才能學醫,在你們大夏學醫的門檻這麼低嗎?”
伊芙娜輕輕咬著後槽牙,在等待楚晨接下來氣急敗壞的反應。
隻有給楚晨的心裡造成波瀾,才能讓傲嬌的她好受一些。
可是,她想象中憤怒解釋,氣急敗壞的楚晨並沒有出現,是僅僅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保持著沉默。
“喂!你說話啊!我在跟你說話,我命令你立刻說話!你這種智商的腦袋,能學到多少醫學的知識?”
明明是她想讓楚晨氣急敗壞,到時候又是她氣壞了。
瞪著眼睛,秀氣的眉毛瞪成了川字型。
楚晨把眼神眺向窗外,慢悠悠的道:“醫學確實博大精深,就算是我,也隻能學個皮毛。不過就算是這點皮毛,也足以讓我受用無窮了。”
對於醫學,哪怕已經臻入化境的楚晨,也是非常敬畏。
越往深處學,才知道掌握的知識越貧瘠。
伊芙娜哼出一個音節,不屑的冷笑道:“那你幫我看看,我有什麼問題?”
楚晨回頭,很認真的盯著她道:“你有病!”
前面全程都沒怎麼插嘴,隻是看伊芙娜和楚晨鬥嘴的格裡夫陡然緊張了起來:“伊芙娜有什麼病?”
伊芙娜的神情也立刻變得認真,她嘴裡說著嫌棄楚晨的智商,可出於對醫學的敬畏,本能的感到害怕。
“公主病。”
伊芙娜號稱很懂大夏語,不過一時間依舊沒反應過來:“公主病是什麼病?隻有公主才會得的病嗎?意思就是,我被病毒判定是公主嗎?這個病真是浪漫,可為什麼總是喜歡找上公主?”
格裡夫道:“公主病是指女孩子非常驕傲、狂妄、無禮很讓人討厭。真是個無禮的傢夥,竟然對女孩子這麼評價。”
他對於楚晨負面評價自己女兒感到十分不滿。
每個男人都認為自己的女兒是天生的公主,哪怕她對外做出再過分的事情。
更何況是格裡夫這個女兒奴。
伊芙娜先是沉默了兩秒,小小的粉拳團成了兩個小糰子,朝楚晨揮舞起來,怒髮衝冠的道:“我才是公主病,你全……你就是公主病!我憑什麼這麼說我。對别人這麼評論的人,自身也和他的評論一樣讓人討厭!!”
畢竟她的激動,楚晨依然選擇沉默。
“你說話啊,真是氣死我了!”
伊芙娜更生氣了,楚晨不說話,她就感覺自己蓄滿力量的全打在了棉花上,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伊芙娜,要不把他扔下車吧。我之前你覺得,你把他請上車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正如我選擇來啟林市一樣。”
格裡夫看女兒生氣,他就跟著生氣,甚至已經開始後悔來啟林市一趟了。
司機也在這個時候降慢了車速,等待格裡夫下令他就停車,然後把楚晨清理下去。
楚晨心中暗喜,終於要結束這地獄般的遭遇了。
“不要!不準讓他下車!”
伊芙娜朝格裡夫狠狠瞪了一眼,將在楚晨那裡受到的,無處發泄的怒火,朝格裡夫發泄出來。
“他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我就要讓他跟我待在一起!他不讓我高興,我也不會讓他高興,哼!!”
伊芙娜氣呼呼的一拍旁邊,專門改裝過多椅子扶手,顯然是把扶手當成了楚晨,差點把它給拍壞掉。
她不再繼續自找沒趣,低下頭,翻看自己的包包。
楚晨心中微感失望,還是沒辦法下去嗎?
車輛進入山區,不斷傳來抖動和加減速,很不穩定。
“小姑娘,我建議你别低頭找東西。你的額前發育有些不對,前庭神經稍微有些敏感,如果低頭時間太長,你可能會暈車嘔吐的哦。”
伊芙娜抬起頭,朝楚晨狠狠一瞪眼:“要你管,我就要低頭!你算什麼,憑什麼我要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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