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不會說話,起先我的父母以為是病,瘋狂用著迷信不可靠的方子妄圖替我治好,我每天睜眼第一件任務就是喝藥,無止儘的喝著我厭煩的苦藥。
太苦了,從小到大都太苦了。
六歲那年,父母意外懷上了弟弟,自此以後他們才將我放棄,不再逼迫我喝那些我討厭的東西。
啞巴…我像是一件燒燬的瑕疵品被人隨意丟棄,在外父母從不願將我提起,好像我的出生成為了他們的汙點。
十一歲那年,無法說話才讓我意識到真正的困難,交朋友困難,與人交流困難,甚至連解釋也無法說出口。
“你有沒有拿劉娜的本子”何老師蹲在我的邊上,嘴角揚著笑,看似溫柔的詢問,但又摻雜著一絲虛偽。
對於沒做過的事,我竭力搖頭,雙手交叉著表示沒有。
劉娜衝過來將我的動作打斷,惡狠狠的指著我向何老師控訴“就是他!
他偷了我的東西。”
她掃視一圈,拉出自己的玩伴為自己撒謊“徐依依她也看見了,還有好多人都看見了的。”
我不會手語,隻能焦急的胡亂比劃,可沒人看懂,也沒人願意相信我。
“難道沒人教你不能未經他人允許就拿人東西嗎”是的沒人教過,連手語也沒人教我。
後來本子在她的書桌裡找到了,她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就這麼被老師和家長輕易揭過。
事後她們還得意洋洋的說“開個玩笑而己,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她們捏起書頁的一角在我面前晃了晃,肆意嘲笑“說不來話就多看幾頁書吧。”
她們都欺負我,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她們有很多人,而我隻是單單一個人。
幾句玩笑話差點讓我失去讀書的機會。
母親看著電視機,語氣不耐道“才幾歲就乾這種事,以後指不定更過分,你是嫌還不夠丟人嗎這書别讀了”她像是終於為自己找到了藉口,沒有任何猶豫的把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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