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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巡撫錢林貴,面色凝重道:“蘇杭去年上交財稅,不過區區一萬多兩,尚欠省城钜款未還。”
“這鐘郡丞,貪婪無度,真是令人憤慨!”
蘇杭郡守張永明,羞慚離席,朝陳軒拱手請罪。
“殿下,下官監察不嚴,讓同僚出此钜貪,有負朝廷重托,還請殿下恕罪。”
陳軒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民女方小翠,心中震撼難平。
他們王家二十多口,辛勤勞作一年,也不過區區二十多兩銀子進項。
鐘郡丞手中的萬兩白銀和千畝良田,對她而言,無疑是天文數字,想都不敢想。
就連國丈夏元偉,眼中都滿是驚愕與不解。
他沒料到,鐘郡丞這狗官,竟然如此狗膽包天,貪婪成性。
陳軒揮毫潑墨,一紙清抄令下,對高誌吩咐道:“明日,遣人攜鐘友芳為證,將鐘郡丞所有不法所得悉數抄沒,上繳國庫。”
鐘郡丞心火攻心,眼前發黑,直接暈了過去。
勞碌一生積累的萬貫財產,就這麼沒了,怎一個“痛”字了得!
陳軒冷眼看著幾近崩潰的鐘郡丞,淡淡道:“來人,讓這廝醒醒。”
“本王還等著提審這個混蛋呢!”
“是,殿下!”高誌命人提來一桶冰涼井水,嘩啦一下全澆在鐘郡丞身上。
鐘郡丞在冷水的刺激下,悠悠轉醒。
他兩眼無神,表情呆滯地喃喃自語:“銀子......我的銀子......都沒了,全都沒了!”
陳軒冷笑道:“姓鐘的,你再裝瘋賣傻,本王下次讓人潑的,可就是滾燙開水了!”
轟隆!
陳軒這話如同驚雷,將本命鐘鑫的鐘郡丞徹底驚醒。
一桶開水潑下來,他還有命在嗎?
“下官不敢!”
陳軒鄙夷道:“你知法犯法,罪大惡極,還有臉自稱下官?”
“來人,除去他的官帽官服!”
鐘郡丞怒道:“你又不是皇上,豈能擅奪我官職!”
張永明起身怒斥道:“放肆!”
“九殿下是手持天子劍的欽差大臣,别說奪你官職,就算先斬後奏,也是合法合規,豈容你在這胡言亂語!”
鐘郡丞滿臉絕望,下意識看向夏元偉。
“都是你這老匹夫,害人不淺!”
“你還我家產,還我官職!”
他雙眼赤紅,滿臉怨毒地上前撕扯。
很快,夏元偉的臉上,便多了幾道殷紅血痕。
陳軒任由兩人當眾狗咬狗,冷聲提醒道:“鐘鑫,你若肯坦白從寬,尚可暫時留你一命,至秋後和你堂弟鐘友芳一起問斬。”
“否則,即刻行刑!”
鐘友芳雙腿一軟,幾欲癱倒,大聲叫屈:“殿下,我已檢舉立功,將夏元偉和鐘鑫兩人罪行,全盤托出,何以仍難逃一死?”
陳軒眼神銳利,反問道:“你作為兩人同謀,害死幾百名無辜百姓,還想活命?”
鐘友芳辯解道:“我之前皆是受鐘郡丞與夏元偉兩人之命,迫不得已而為之,殿下明鑒啊!”
陳軒怒拍驚堂木,嗬斥道:“你與手下在縣衙,輪番欺辱民女方小翠,此等獸行,也是他人指使?”
“這......”鐘友芳語塞。
“乃至臨刑前夕,用方小翠幼子性命相脅,迫使方小翠屈從,此等喪儘天良之舉,亦是夏元偉和鐘鑫之令?”
“我......”鐘友芳徹底啞口無言。
陳軒抓起令牌,擲於鐘友芳面前,宣判道:“鐘友芳,本王判你秋後處斬,家產儘數賠償方小翠。”
鐘友芳聞言,如遭雷擊,直接癱倒在地。
現場一片肅然,對陳軒快刀斬亂麻的雷霆手段,深感敬佩。
一旁的武劍蘭,聽得無比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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