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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邪特意調集剩餘三萬鷹揚衛,在黑虎山佈下精銳伏兵。
為了預防陳軒一萬平虜軍的偷襲。
冒邪料敵從寬,可謂下了血本。
陳軒曾在東鳳峽穀設伏,冒邪也想用同樣的戰術回敬陳軒。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冒邪覺得,你大炎平虜軍有複合弓等軍國重器,就算再能打。
有心算無心,也不可能是我三萬鷹揚衛伏兵的對手。
然而,隨著雙方約好的時日臨近,鐵特安的心中卻越來越感到不安。
鐵特安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感覺讓他提心吊膽,焦慮不已。
他獨自一人坐在帳內,盯著地圖皺眉苦思。
不時派出斥候沿著甜水河來回巡視。
生怕陳軒會帶兵悄悄過河偷襲。
正當鐵特安愁眉苦臉時,冒邪神色激動地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來。
“國師,本單於知道該怎麼收拾陳軒那狗賊了!”
“哦?”鐵特安驚訝抬頭,“不知單於有何高見?”
鐵特安對冒邪的脾性十分瞭解。
冒邪雖然勇猛果決,知人善任,是公認的草原雄主。
但在謀略方面略顯不足。
一般來說,他隻會提出戰略目標,催促國師鐵特安和其餘謀士,想出計謀來具體實施。
從未像現在這般,親自琢磨該如何對付敵人。
由此可見,冒邪對連殺他兩個愛子的陳軒,有多麼恨之入骨。
冒邪朗聲道:“在與陳軒率領的聯軍隔河交換時,我們可以趁機突襲他們位於東鳳峽穀的臨時大本營,堵住他們的退路!”
“那個臨時大本營內,還存放了兩國聯軍的糧秣輜重。”
“如果能拿下,他們一無退路,二無糧草。”
“不戰自亂,很快就會崩潰,被我們輕易殲滅。”
“單於,此計不妥!”
聽完冒邪的謀劃,鐵特安立刻搖頭表示反對。
他原本以為冒邪會提出什麼妙計。
想不到是這個早就被他自己否定的計劃。
“為何不行?”冒邪眉頭微皺,不滿道。
作為匈奴單於,他好不容易親自動腦謀劃。
沒想到,一開口就被國師鐵特安全面否定,難免焦躁不爽。
“單於的計劃雖然巧妙,但過於冒險了。”
鐵特安解釋道:“如果能派兵繞過甜水河,悄悄奪取東鳳峽穀,我軍確實可以穩居上風。”
“但單於認為,陳軒會愚蠢到不派重兵守衛東鳳峽穀嗎?”
“本單於當然知道他會設防!”
冒邪眼中精光一閃。
“但陳軒這小子手中,隻有區區三萬兵馬。”
“按照情報,他分兵三路,一萬兵馬去偷襲我們後方的黑虎山。”
“一萬兵馬隨他去甜水河北岸,和我們以屍換馬。”
“留在東鳳峽穀大本營的部隊,隻剩一萬。”
“以我們的兵力,完全可以再派出五萬鐵騎,以多欺少,奇襲得手。”
鐵特安搖了搖頭,沒那麼樂觀。
“即使是一萬兵馬,他們居高臨下,靠複合弓等神兵利器守衛東鳳峽穀,也是綽綽有餘。”
“萬一他們靠火油罐將我們派出的五萬兵馬,困在東鳳峽穀中。”
“很可能讓我們重蹈覆轍,像二王子一樣趙宇慘敗!”
峽穀這樣的地形,易守難攻,即便是老弱殘兵,多不好攻克。
更何況,如今陳軒率領的兩國聯軍,士氣高昂,裝備精良。
貿然派兵前去,無異於主動送人頭。
實在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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