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圈地自萌，都算客氣的。

這也是明星虛假數據被詬病最多的地方，你都幾千萬粉絲了，哪怕10分之1支援你，你的票房也不至於這麼低啊？

所以，付費才是終端。

而真實大數據，猜你喜歡，卻可以更精準的變現，甚至具備引導的力量。

這是虛假數據並不具備的東西。

“人可以操控的並不是數據，而是軟件，但最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軟件，而是數據。”

季風笑了笑，有一個一點就通的女朋友，還真是省心啊。

哦，或許現在應該叫未婚妻了。

“沒錯，【指尖】這種短視頻APP的技術含量真的不高，我們指尖能夠在短短三個月裡做出成品，也不是因為我們多牛逼。

公司目前的技術力雖然有長足增長，但和大廠比起來依舊不算什麼。

所以軟件發行上線這件事情，拖時間沒有意義，拖越長的時間，大廠對於我們這個APP的瞭解就越深刻。

瞭解的越深刻，他們就越忌憚，這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想把這個東西做出名堂來，就得速戰速決。”

季風解釋的很清晰，不止是溫暖，連前面的葉雨薇理解起來都沒有絲毫壓力。

所以，這就是季風把上線日子定在4月1日的原因？

“出其不意？”

“是有這個意思，但也和我對大廠的瞭解有關，他們的缺點太明顯了，你懂的。”

提到大廠的缺點，隨著這一兩年來的接觸，溫暖也逐漸清晰起來。

大廠的實力足夠強大沒錯，但也會因為太過於龐大，又有著諸多的股東，導致了運營流程緩慢。

在知道指尖做短視頻APP【指尖】後，其他大廠很有可能直接照做一個出來。

短視頻這東西，你要講技術……

那真沒什麼可說的。

但做出來就行了麼？

沒有足夠強大的領導團隊支撐，足夠優秀的大數據分發機製，足夠龐大的資金投入，足夠深的內容和廣度，還是不行。

短視頻APP本身，就需要流量和內容。

不砸錢，這玩意就做不起來。

而一個用戶一旦習慣了一個軟件後，他就會留下很強烈的使用慣性。

假如一個活躍用戶的獲客成本，大約是20元RMB。

那讓他們轉頭去其他同類型的軟件，那這個獲客成本可能要翻倍，甚至2.5倍以上，達到50元一個的程度。

用戶的使用慣性是很強烈，也很難改變的。

比如習慣用B的人，再讓他們用其他站就很難受。

習慣用抖的人，也很難再去玩快手。

這就是使用慣性。

大廠的反應一直都很慢，如同龜速一般。

他們就算抄了【指尖】，最開始的時候，在無法預知這個行業前景的情況下。

也不可能和指尖直接正面硬剛，愣是對著一起燒錢。

溫暖搓了搓自己光滑的下巴，甚至都沒意識到這是季風的習慣性動作，就做出了自己的理解：

“别的方面不說，在行政效率這塊，其他大廠和我們基本上沒有可比性。

所以隻要指尖這邊的速度足夠快，那麼其他友商的反應，就一定會很慢。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我們會迅速占領市場主導權。”

大廠不像指尖這樣的公司，是溫暖和季風的一言堂，而溫暖和季風又是穿一條褲子的。

所以……

即使大廠感覺到不對勁，抄了一個，也不太可能有足夠的重視，投入資金去打擂。

這段時間，便是指尖發展的黃金時機。

可惜，溫暖還是低估了季風的野心。

“溫暖，我要的可不止是主導，而是壟斷。”

季風的聲音很平靜，但這句話一說，立刻讓車子內的氣氛沉寂下來。

壟斷在國內，可不是一個好詞。

“所以呢？”

“如果隻是主導，根本不需要花那麼多的錢，我願意砸百億投資，就是為了讓全網所有的頂級優質博主，全部都入駐到指尖平台上來。

我要讓指尖在內容產出上，和其他視頻平台在短時間內拉開差距。

巨大的，不可逾越的差距。

我要讓他們承認，指尖，能夠創造美好生活。”

季風很少露出這樣張揚霸氣的姿態，或許溫暖見到的比較多，但葉雨薇就沒有了。

隨著公司的發展，最近的季風越來越內斂。

大部分在學校的時間，他就像是個認真而又懵懂的大學生。

這會兒顯露本色，小葉也忍不住呆了呆。

“這傢夥，真是越來越會裝了。”

和葉雨薇不同，溫暖看到季風意氣風發的樣子，眼眸裡立刻流露出幾許笑意，有點可愛。

她不動聲色的把電腦螢幕合上，然後把筆記本放在一邊。

朝著季風的方向挪了挪。

兩人貼的足夠近時，季風突然才感覺到不對勁。

溫暖的目光……

他也沒有什麼遲疑和猶豫，直接摟住溫暖纖細的腰肢，讓她緊緊貼合在自己身上，最後再狠狠的親上一口。

低聲附耳：“晚上吧，這會兒忙呢。”

溫暖：？？？

溫暖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她有些嗔怪的看了季風一眼。

“你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往那上面想？”

見溫暖一臉不滿意的樣子，季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OK，那我晚上辦完事回學校。”

溫暖聞言直接愣了：

“啊？别。”

“别什麼？”

溫小暖終於低下了頭，屈服了。

“别回去了。”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被季風拿捏了，她自己的內心也是期望季風别回去的，但季風怎麼可能回去？

到了晚上，燈一關，被一蓋，誰還不是呲溜犬？

隻是溫暖在季風的面前就是個軟妹子，軟習慣了改不掉。

“那要看你晚上表現了。”季風略顯嚴肅的說道。

“那我穿你喜歡的款式？”

“行。”

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兩人的卿卿我我，坐在前面的葉雨薇面無表情。

不是哥們，我正在開車啊？

剛剛還在聊公司的事情，怎麼一轉眼，你們就開始聊晚上了？

還好，他們兩個沒有直接拉上遮簾那啥。

所以能迴歸正題麼？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期盼起到了作用，還是咳嗽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溫暖和季風又重新把話題迴歸了正軌。

“所以【指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上線，儘快推廣，讓用戶儘快的熟悉這款短視頻APP，並且儘早的產生使用慣性？”

“我老婆真聰明，什麼事情一點就透。”

“那今天晚上的愚人節，其實是指尖的一場釋出會？”

季風眯了眯眼，隨後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應該是指尖的創始人大會。”

……

一行人來到了魔都環球金融中心。

站在車旁，季風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套黑色西裝和一套紅色禮服裙。

他把裙子遞給了溫暖：

“換上吧，晚上可是要拍照片的。”

“拍照？”

溫暖這邊雖然有些疑惑，但她還是按照季風的要求，換上了這身酒紅色禮服。

另一邊，葉雨薇也已經準備好了季風之前就通知過的相機，朝著兩人點了點頭。

在魔都中心大廈還沒有建成的時候，魔都環球金融中心就是地標，雖然身在魔都，誰都免不了被東方明珠塔騎在頭上拉屎的結果。

但實質上，這裡還是保持著諸多“最高”的記錄。

什麼最高酒店，最高觀光廳，最高封頂等等。

别的不說，至少超過了台的101大廈。

既然要裝逼，那肯定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這裡是目前的國服之巔，來到這裡，就是站在了最高點。

也符合季風所想要的結果。

一路乘坐電梯來到了觀光廳，因為有提前打過招呼，這裡的服務生，在季風和溫暖來到這裡時，就已經主動上前打起了招呼。

“你好，溫總，季總，葉助理。”

季風對著這人笑了笑，越過人群，走到了觀光廳的玻璃幕牆前，在某個工作群裡發了條簡訊：

【開始吧！】

然後便和溫暖一起，開始了靜靜的等待。

時間過的很慢，黃昏漸近。

夕陽西下，餘暉漸漸灑在了玻璃幕牆上，映照出一片溫暖的光芒。

金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這一刻，時間都被延長。

這時侍者從旁邊遞來了兩杯酒，交到了季風和溫暖的手中。

兩人面對著夕陽，也注視著彼此，目光交彙，似乎在相互默契著什麼。

在這個浪漫的時刻，他們互相舉杯，杯中酒液像一條金色的河流，從杯壁中傾瀉而出，向彼此訴說著對方的美好。

“乾杯”

“乾杯！”

這一瞬間，如同油畫。

葉雨薇心中感慨著按下快門，將其記錄下來。

照片的意義，就在於把一瞬間的畫面，變成永恒。

在葉雨薇這邊拍完照片的時候，季風創建了一個【指尖聯合創始人】群，拉了一波人後，將剛才的照片上傳上去。

季風：【我好了，你們呢？】

這些人的反應很快，尤其是老薑：

薑朝陽：【嗬，沒我的帥（圖片）】

薑瀾：【（圖片），不知道季總是否滿意？】

謝玉龍：【（圖片），季總上次的大禮包太爽了，還有麼？】

XXX：【（圖片）】

XXX：【（圖片）】

【指尖】APP，將會在2014年4月1日愚人節的傍晚上線，而它的創始人們，將會記錄下這一刻。

就像是季風剛才在車上說的。

今天，是【指尖】的創始人大會。

季風看著這些投資人不斷髮出的照片，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以往最積極的那個，今天卻沒有了聲音。

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說好了的，耐著性子又等了許久。

終於，在季風準備放棄的時候，沐晚秋的訊息閃現在群聊最後。

沐晚秋：【抱歉，有點忙，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