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電也能檢查嗎?”她語氣平靜,“還是等會吧,來電之後再說
醫生沒說話。
來到她身後,站定。
薑音背過身去,“麻煩你幫我一下
醫生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根據她的聲音知道在哪。
就在距離自己咫尺之間的地方。
剛沐浴後的香氣,帶著隱約的熱。
“幫什麼?”
“幫我扣一下內衣釦子
裴景川的心沉了一下,而後又高高揚起。
她早就認出他了。
彷彿血液裡倒入了神奇的藥物,讓一切都在沸騰。
他伸出手,摸索到了位置之後,熟稔扣上。
“謝謝薑音承受著他炙熱的目光,還有指尖上過火的溫度,“可以把手收回去了
裴景川卻是從後抱住她。
帶著薄繭的手掌,從肌膚上輕輕擦過,停在小腹上。
四個多月。
小腹上已經有了輕微凸起。
“音音裴景川什麼話都說不出,隻會繾綣呢喃,“音音
薑音眼眶一熱。
她側過頭,立即被他捉住嘴唇,熟悉溫熱的吻將彼此相連。
分開時,屋子裡的燈也亮了。
來電了。
薑音眼裡早就一片通紅。
她的臉被男人的大掌捧著,身子軟軟靠著他。
吻從唇上分開,又摩擦過額頭,吮掉淚水,然後一路遊弋,再次接吻。
薑音被他親得窒息,伸手推開。
然後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裴景川她跟做夢一樣,輕聲問,“都想起來了嗎?”
裴景川輕撫她的髮絲,怕她冷著,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
他的視線緊緊鎖著她,啞聲道歉,“對不起寶寶,讓你久等了
薑音心裡那根弦徹底崩斷,一頭砸進他的胸膛。
“混蛋!”
她咬著他的衣服哭。
裴景川生怕她動胎氣,將人抱著上了床,安慰了許久。
想到剛才他們在黑暗裡的接觸,裴景川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薑音目不轉睛望著他,哭得嗓子裡含著水似的,“葉楊怎麼會有艾滋啊,你這個越獄的法子太離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薑音就猜測,是恢複記憶後的裴景川在搞事。
她猜對了。
他今晚走的每一步路,她都猜對了。
裴景川將她的腦袋摁在胸膛,磁性的嗓音隔著胸腔震動,“我聽葉楊說,你答應跟霍危結婚
薑音垂下眼,捲翹睫毛在他的肌肉上颳了一下。
“嗯,這是霍危一開始的目的,你失足在先,我隻能以退為進
“不行裴景川抱緊她一寸,語氣張狂,“他記仇就衝我來,做什麼都可以
薑音,“霍危就是一根彈簧,雖然沒有那麼對付,但是很狡猾,我跟他約法三章了,打了個賭
“是彈簧我就把他拉直
“……”
裴景川把脾氣隱忍下來,問她,“怎麼約法三章,打的什麼賭?”
薑音懶懶說,“他想結婚那就由他去,但是婚後我們隻做形式夫妻
“他這麼好說話?”
薑音把話說完,“然後我們打賭,半年內如果能讓我愛上他,就都聽他的
裴景川下意識想說臟話。
下一秒,又被自尊心卡住喉嚨。
他怕什麼?
霍危有什麼本事搶他的女人?
裴景川冷冷道,“給他十年都沒有這樣的好事
薑音挪動了一下身子,坐在他腿上,抬起頭看他。
他摟著她的腰,嘴又伸過來了。
薑音摁住他的唇,“等會,話沒說完……唔……”
她腦袋想躲,被裴景川扣住後腦勺。
就隻能承受他狂熱的進攻。
眼神快要迷離時,門外突然傳來盛驍的一聲提醒。
“夫人,你怎麼來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