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裡的保姆,也姓劉。
她心地善良,看我和槐楠吵架,經常會偷偷的安慰我們。
沒想到我從這個家裡搬出去之後,劉媽也不是以前的劉媽了。
很難讓我不去想,這是槐楠故意這麼做的。
槐楠卻一臉笑意的走到了我面前,對我解釋:“劉媽的兒媳婦上星期生產了,她回家幫忙照顧孩子去了。”
“白默,你是這個家裡的男主人,保姆問你是誰,你跟她說一聲,她自然不會再為難你了,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嘴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不肯說呢?”
看著質問我的槐楠,我神情平靜的一個字都沒有開口去說。
因為我知道,她就是故意用這件事情,在羞辱我而已。
如果我真的和保姆說,我是槐楠的丈夫,這個家的男主人的話。
她怕是還會有一百個理由,等著噎死我。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走進了客廳坐下。
客廳的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燭光晚餐。
槐楠走到搖曳的燈光下坐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對我擺擺手:“坐那麼遠乾什麼,我聽不清你說話。”
我見槐楠一副篤定我會過去的眼神,便知道如果我拒絕了她的話,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所以我也隻能迅速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
槐楠端起一杯酒,微笑著對我晃了晃酒杯:“我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橙汁,來,陪我喝一杯吧。”
我捏著那杯橙汁,濃鬱的香氣卻讓我提不起來任何的精神。
自從我患病之後,我的免疫力和抵抗力,都在迅速的下降。
以前我隻對芒果和海鮮過敏,現在已經‘進化’到對柑橘類水果、鮮花這類的東西都開始過敏了。
之前我去檢查的時候,槐楠也在。
醫生曾經當著她的面說過這件事情,叫我以後吃東西的時候,一定千萬要好好注意。
可槐楠根本就不記得。
我看著那杯橙汁,隻覺得我過往種種,所付出的一切,都十分可笑。
我就像是一個無人在意的小醜一樣,隻配被槐楠給狠狠的踩在腳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翻身的機會。
“怎麼,不合口味嗎?”
槐楠見我遲遲不肯喝,蹙眉盯著我,冷嘲熱諷的對我說:“還是你覺得,我精心讓人為你準備的燭光晚餐,配不上你高貴的身份?”
言語之中的諷刺和嘲笑,夾雜著淡淡的威脅。
我根本就不敢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畢竟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受她要挾。
要是我拒絕了她的話,說不定還會想什麼幺蛾子來折磨我。
於是我憋著一口氣,將一整杯橙汁,全部喝了下去。
槐楠滿意的看著我,喝了一口酒之後,挑眉對我說:“白默,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對康晨這麼好嗎?”
我沒有說話,槐楠卻自嘲一笑,自顧自的開了口。
“當初你在我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狠心離開了我。”
“我在網上,看到了還是小龍套的康晨,釋出的一則短視頻。”
“他躺在地上演死屍,即便是被爆破戲炸傷,也毫無怨言。”
“他說,守得雲開見月明,所有的苦難,一定會熬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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