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眼前是是尖酸刻薄的婆婆。
她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躺在急救室門口的我,冷笑著說:”不是我說,林溪,你生不出來就讓位行不行,别浪費我兒子的大好的青春。”
“作為女人,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打再多針又屁用,把我兒子錢都造光了,真是喪門星一個。”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怎麼好意思霸占著沈太太的位置,年老色衰,你配嗎!”
我今年三十了。
和沈妄沉在一起十年,陪伴他從無到有。
放下千億身價,家中萬千嬌寵的身份陪他創業,爸爸和哥哥給了沈妄沉所有助力,把他從一窮二白帶到如今。
不遠千裡嫁到他家,不是為了讓這個老太婆嫌棄的。
我忍了婆婆十年了。
今天終於忍不住站起身推了她一下!
“林溪!你在乾什麼!”
沈妄沉一聲暴喝踢開門!
他剛好趕過來,看到這幕不由分說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你瘋了敢打我媽!”
“兒啊,她沒打媽。”
婆婆也慌了。
這麼多年,無論她都擠兌我都一直明白我家的身份,不是她們這些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若是真動了手,還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沈妄沉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慌亂的張了張嘴,”那你在…抱歉,小溪,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靠近,我退後一步。
對他的最後一點餘溫也早就在那巴掌上徹底消散。
我看著他皺巴巴的襯衫,脖頸處甚至有一個刺眼的紅痕。
他意識到失態立刻扯了扯襯衫蓋住脖子。
“小溪,我錯了,是我一時誤會,我!你沒事吧!”
見我一言不發,他慌了。
下一秒啪啪狠狠給了自己兩耳光!
我依舊沉默著。
沈妄沉從來沒在我這得到過這樣冷冰冰的態度,他臉色也難看起來。
“你不想說話就先休息一下,我把媽帶出去不讓她煩你。”
沈妄沉推著婆婆離開了。
他以為我會去休息。
可並沒有。
我推開門走過去。
他和婆婆就站在轉角。
門後沈妄沉壓低聲音;”媽!你急什麼,她不是在做試管嗎!萬一懷上了,就更不可能壞我產業了,畢竟還要為兒子著想。”
“媽就是看她占著茅坑不拉屎著急。”
“急什麼,我嶽父和大舅子的財產你也知道,隨便漏一點都夠我們一輩子花,他們家馬上有個大投資要給我,等拿到這筆錢,我也不差什麼了。”
“等林溪生了孩子,什麼就都順理成章了,他們家的財產未來不都是我的,到時候你想怎麼出氣都無所謂。”
婆婆狠狠開口,”我早就查好偏方,坐月子的時候給她燉點補品,讓她大出血!”
“誰讓她這麼多年都壓我一頭,不就讓她給我洗個內褲,憑什麼黑臉!媳婦伺候婆婆不是天經地義!她該一輩子給我當奴隸!不願意那就去死吧!”
沈妄沉不耐煩,”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想惹一身騷!”
殺人,奪財,借孕,留種。
這些說出來令人渾身發冷的話竟然是我朝夕相伴了十年的愛人嘴裡說出的。
我待婆婆從來不薄。
可她還是希望我死,以最痛苦的方式。
這十年,我用鮮血澆灌,喂出了兩個白眼狼。
我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咬緊牙關挪到女廁後,拿起電話給爸爸打了過去。
哥哥也在。
看著一家人關切的目光,我緩緩開口。
“爸,沈妄沉出軌了實習生,婆婆準備等我生完孩子就把我弄死。”
我爸在那邊沉著臉當場砸碎一個價值八百萬的青花瓷。
哥哥臉上怒意聚集,額頭暴起青筋,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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