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廳內,隻餘剩祁淵,周芸賢,和蔣馥瑩三人。
祁淵睇向周芸賢,“周大人帶了什麼解乏提神的寶貝給孤王?”
周芸賢起身躬身道:“啟稟殿下,內人深諳醫道,對治療陳年舊疾頗有見解,周某將她帶來給殿下看看身子。”
說著,對蔣馥瑩言道,“去,跪下給殿下捶腿。”
祁淵倒了杯茶水,端起抿了一口,隨即睇著蔣馥瑩,“他說的解乏提神的寶貝,是你?”
“嗯。”
“昨兒你不是說,孤不會在此處看見你麼?”
蔣馥瑩頗為尷尬道:“來都來了。”
祁淵眸子暗了暗,“你這行為讓人生氣。”
沒有他讓她給邱夢產子讓人生氣,蔣馥瑩問:“你腿還疼嗎?昨兒吃鎮痛藥沒有?”
“昨兒後夜吃了。今兒要見人,幾百考生等著呢。”祁淵睇了眼她胳膊,“手臂還疼的厲害嗎?”
蔣馥瑩搖了搖頭,“不怎麼疼了。”
說著,蔣馥瑩便一步一步走到祁淵面前,是不是隻要夠令人反感,就可以早些離開東宮去找穎兒和媛媛,她緩緩跪在地上,抬手輕輕捶在祁淵的腿上。
不可告訴祁淵周芸賢多可怕多瘋狂,她昨晚被嚇壞了,周芸賢為了官爵失去理智,試圖玷汙她的妹妹,她被嚇的捲款潛逃之事,因為不可以麻煩祁淵。
所以,她承認自己在利用祁淵,這樣每個人都會滿意。祁淵也不會被她拖累。
雖然她有點委屈。但是可以給祁淵清淨。值得。
她笑著道:“力道可以嗎?”
“承認了?素日小嘴喋喋不休,今日如何承認的如此爽快?起碼狡辯一下。有人受不住。”
“來都來了。沒必要狡辯。”蔣馥瑩說,“為了邱夢的地位,還是可以忍受一下我的吧。”
“是。”祁淵幾乎切齒。
蔣馥瑩眼睛紅紅的。
祁淵捏著她下頜,很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深愛的女子,為了周芸賢可以輕易下跪,在他面前,她是那樣驕傲,甚至他給她買宅子、送昂貴的項飾,她也絲毫不為所動,不肯委身做他的女人。
如今為了周芸賢,她甘願取悅東宮,換取官職。
“周芸賢,你為了官爵,把明媒正娶的女人給孤王送來了?”
祁淵不忍心蔣馥瑩跪,將蔣馥瑩扶起來,低手拍了拍她裙襬灰塵,指指座位叫她坐下,待蔣馥瑩坐在椅上。他招招手讓周芸賢靠近。
周芸賢躬身靠近,祁淵抬手將桌上茶壺砸在周芸賢面龐,砰的一聲,砸的周芸賢眉骨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縱流。
“殿下!這是...”
祁淵沉聲道:“你將她奪去,便這樣照顧她?為了區區身外物,將她拱手相讓?”
周芸賢未料到祁淵突然的怒火,當下羞愧的垂下頭來,殿下不是對瑩瑩感興趣麼,如何突然作怒?就如心疼那般,“周某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不是應該為老百姓多辦點好事,叫孤王看見?叫沉迷的仙丹的今上看見麼?何以賣妻?”祁淵不解。
蔣馥瑩沒有料到祁淵非但沒有因為她承認利用他而把她轟走,反而還動手修理了周芸賢。
她坐在椅上突然心中發軟,很想撲在祁淵懷中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一切,以及她到現在還心中害怕周芸賢的獸行,但她沒有婆婆媽媽將自己家的事告訴他,他要監管殿試,她不希望自己的芝麻綠豆打擾他。
祁淵睇向蔣馥瑩,“孤還有半個時辰出發去貢院。你不是有事要求孤王麼?你進來吧。讓他在外面等著。”
祁淵說著進了內寢。
周芸賢看著太子領他的妻子進臥室,突然周芸賢慌了。瑩瑩...娘子...
蔣馥瑩亦跟著進去內殿,她看見魚缸裡那兩條鵝頭紅,倒有幾分親近之感,畢竟她給換過水,她拿漁網逗了兩下,見祁淵坐在床邊,她遠遠的立在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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