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孤王過去七年一直認為你背信棄義,置你的愛人於生死不顧。直到今日春茗提醒孤王,你仍是清白身。孤王頓時意識到,你身為周府內婦,卻一直苦苦為孤王守身如玉,七年不為周府儘妻子義務,甚至不曾生兒育女,這份心意,孤王分外珍惜。是孤王錯怪了你。”
祁淵終於將蔣馥瑩擁在懷中,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髮絲,“若是我們兩情相悅,孤王覺得沒有不成親的理由,蔣馥瑩,孤王希望與你長相守,每天都可以相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黎明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你。”
蔣馥瑩沒有躲避他的擁抱,為了那個娶字,她犯糊塗了,她誠然不願意回去周府面對那些冷漠的人,興許她也需要一個港灣。
她偎在太子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同時內心好生煎熬,是否要告訴他自己並非刻意為他守身如玉,而是...周芸賢嫌棄她,不願碰她罷了,她曾經迫於父親的施壓,是將祁淵藏在心底,放棄過去放棄了祁淵,和周芸賢真心過日子的,也有儘妻子義務的認知。
蔣馥瑩的手緊緊的攥著,很有些顫抖,如果她不講實情,祁淵以為她不曾放棄過,必會幫助她很多事情,她的路會平順不知多少,也就是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手心出汗了,她覺得自己欺騙祁淵感情很卑鄙。可單靠她自己的力量,她步履維艱,若得太子庇護,她會事半功倍。
內心極度掙紮,是告訴祁淵實事,使他憤怒的離去自此一刀兩斷,然後自己獨自回去周府繼續面對一切,還是說謊欺騙他的感情,利用他達到自己救沈家、將陷害父親的幕後真凶手刃的目的,隻是說實事一旦敗露,自己怕是會被祁淵打入深淵,永無翻身之日,甚至毫無誠信可言。
“可是,夏凝怎麼辦?邱夢怎麼辦?帝後會同意嗎?娶人妻不會被世人唾棄嗎。”
“這些孤王來處理。你不用操心。皇帝已奈何不了孤王。其餘人便更不是問題。隻要你說願意,孤讓官府今夜裡多做些工,把你和周芸賢和離之事辦了,你還隨孤王回東宮,做東宮女主人。”
祁淵將手探進自己的衣襟,握著那顆他保留了七年的夜明珠,打算從衣襟拿出來交給他思唸了七年的女人。
蔣馥瑩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跳的好快,隻要她隱瞞事實真相,她就可以得到至高的地位,讓眼前這個重感情的男人為她掀起腥風血雨。
但終於,理智戰勝了近乎瘋狂的報仇的慾望,祁淵又做錯了什麼呢,她不可以利用祁淵,使他為了她和夏凝悔婚,對已然不能生養的邱夢不負責任,甚至與帝後對抗,被世人唾棄,她將未受傷那隻手攥住祁淵的衣襟,顫聲道:“祁淵...很抱歉,現實很殘忍,但我需要告訴你事實。我的良心讓我不能欺騙遍體鱗傷的你。”
祁淵微微一怔,心下已然悶窒,他紅著眼尾說,“和孤王成親好嗎。這事實非說不可嗎。孤王...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事實啊。”
“我自認良善。說謊使我煎熬。我...我並沒有刻意為你守身如玉。我之所以還是處子身,是因為周芸賢在婚後以為我同你婚前不潔,他嫌棄我臟,不肯碰我。而我是有心做周家內婦,為周家生兒育女的。我以為你從冷宮出不來了,我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我們的感情。”蔣馥瑩輕聲說了出來。
祁淵握在夜明珠的手頓下,隨即鬆開,將手自衣襟出來,“這樣說來,是孤王這冷宮廢物害你被周大人嫌棄了七年。使你獨守空房七年的了。何其可笑,孤王竟自作多情的以為周夫人這樣冷血的女人,會為孤王守身如玉!”
喉間一腥,祁淵嘔出血來,殷紅的血絲將薄唇染出幾分豔色,他眯著眸子睇她,“那麼可想而知,如今你與孤王當真有染,你心裡恨極了孤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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