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抱著貓貓在窗畔同他笑。
祁淵怔了怔,他步去衣架解了披風,洗了手後回來彎身親了親小滿面龐,摸摸小手,隨即去了通房歇著,自她從遼北返京,他爭取過,得到過。
他弟病了,寶寶兒終日哭泣,他並不是壞人,隻是說他弟要的是他僅有的光,放下好難,但...罷了,他習慣了一無所有。
蔣馥瑩看懷裡的小白,看窗外的黎明的雪,看院中暗衛又多了不少,戒備森嚴,可見太子將名單上人物看的嚴實,尤其...東宮的暗衛顯得過於多了些,暗衛都不暗了,到處都是。
蔣馥瑩籲口氣,昨夜在窗畔趴著睡一夜,渾身僵硬,她起身伸個懶腰,打算去沐浴下,然後去煲粥,她打算用並不嫻熟的廚藝的褒安徽淮南藕粉八寶粥,熬的稠一些,希望可以抓住這位美男子的胃。
總要試試吧,萬一抓住了呢。
她委實技窮,當她大聲傾訴愛意卻不被相信,她意識到她過往叫太多次狼來了,祁淵不信她了。
蔣馥瑩立起身,總歸祁淵在通房歇著,屋裡就女兒和她二人,她便在銅鏡前將外衫脫了,看見鏡中兜兜和小褲穿在褻褲外頭的自己,她居然因為祁淵心有所屬,太過傷感而不覺得滑稽,這可真是滑稽而傷感。
她突然記起尤氏,尤氏曾經也如自己這般傷心麼,而自己奪了周環,也許她需要將周環送回禹州大義,和那位外室和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突然她眼睛一凝,她從銅鏡中看見一道頎長健碩的身影。
她猛地回頭,就看見祁淵拿著她擱在桌上那個包包,就是大包包套著小包包,純粹裝飾用的那個大包套小包,他眸色複雜的看著她的身段。
蔣馥瑩倒抽一口涼氣,手攥在小衣的衣襬,安靜的張著大眼看他,睫毛淚珠還未乾,一字不言,無辜又好笑。
祁淵面色嚴肅不知在想什麼,他看了她一會兒,他低下了頭,然後他打開她的大包包找著什麼,在大包沒找到,他拉出來小包找,也沒找到,他又抬起冷凝的面龐,問她:“你出門背空包乾什麼?...”
蔣馥瑩總不能說她覺得揹包包好看,又懶得背重物吧,她問:“你找什麼?”
“棉巾。有點受寒,鼻子不舒服。”祁淵說。
蔣馥瑩意會過來他連夜回去沈府取貓,清早空氣太冷,進屋乍暖,他方才打了噴嚏,他估計是圖近,從通房出來就順手在她擱在門邊幾上的包裡找棉巾,結果找了一個大大的寂寞,她指指女兒小床,“小床上有。”
祁淵拿了一些棉巾,便回到通房,他躺下歇著,看著天花板,想她的空空如也的大包小包,想她怎麼會將兜兜外穿,她就這樣登上禦階去受封的麼,以後這些可愛的小秘密都不再屬於他。
蔣馥瑩懊惱的抓抓髮髻,早知道就不偷懶這樣穿小衣服啦,更堅定他對夏小姐的心意了吧,糗死算了,她不敢想象分開前會留下這樣的形象在祁淵腦海裡。
好後悔哦,她曾不該說肅王安慰了她。
沐浴後,蔣馥瑩穿上月白色的棉衫,戴上了祁淵送給她的價值萬金的拖著長尾的耳墜,她把自己打扮的好漂亮,還是希望和他有將來的,他喜歡看她戴耳墜時耳墜搖曳的模樣,她仍沒有放棄挽回。
因為她不認為可以遇見另一位給自己洗底褲,一再遷就她任性的性格的男人了。
她在廚房煲粥,她拿著勺子攪鍋裡的藕粉八寶粥,這東西黏糊,不攪就容易糊鍋。
呂嬤嬤又來蔣馥瑩身邊轉悠,老人家觀察了下蔣馥瑩的面色,提了幾次請大娘子帶小滿主子去淮南見皇祖母,以及請大娘子給皇祖母看病的事情,大娘子都沒作聲或者給出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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