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再說吧。”蔣馥瑩說,“現在可以請你出去兌現承諾嗎?”
“可以。走。”說著,周芸賢先一步出去屋子。
在外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尤氏分外關切,但是看到芸郎面上露出喜色,那明顯是珍惜之色,不由心涼了大半,也嫉妒的不行,下意識地便將搭在環兒肩膀的手攥緊。
環兒被攥得好疼,嘶的一聲,“好疼呀。娘,你乾什麼。你又想拿我達到你的目的嗎!”
蔣馥瑩出得來,先是鄙夷地看了下尤氏,隨即對環兒招手,“來,你來,來阿孃這裡。你後面的是你姑母,不再是你娘了。”
周環被娘捏肩膀正捏得很疼,聽見蔣馥瑩溫柔地叫他,便掙脫了尤氏,朝著蔣馥瑩步去,回頭對尤氏道:“終於擺脫你了。”
尤氏被深深刺痛,“環兒!”
周環來到跟前,蔣馥瑩把周環的腦袋給揉了揉,隨即冷漠地看向尤氏,賤人,先奪了你孩子,再收拾你和孩子父親,“你叫我兒子有事嗎?”
尤氏根本受不了蔣馥瑩這樣霸占她的兒子,當下裡氣的要吐血。
翁氏也把心放下來,“芸郎,看來這瑩瑩是乾淨守婦道的,那麼老身就放心了。這小娘子若是不乾不淨,老身可不饒她!隻是她這三天三夜去了哪裡?可問清楚了?”
周芸賢回頭道:“你自己說吧,剛才我隻顧說那三個字。忘問了。”
尤氏嫉妒瘋了,哪三個字嘛,我愛你嗎?氣死了,氣死她了!!
蔣馥瑩賢惠道:“婆母,是這樣的,那天趙術他娘不是因為我妹子的婚事來鬨嗎,兒媳一時考慮不全面,居然想著拿咱們家裡的錢銀去貼補孃家,事後想想,覺得後怕得厲害,那可是兩萬三千兩,夠咱家過十年也多,那哪裡能說給就給。兒媳後面就怕這趙母再上門來討要,這不是出去住了三天客棧,避避風頭。心想著趙家去牢裡和沈家鬨完了這事過去了再說。”
說著,往周芸賢那邊看了看,“窩在江邊客棧,你叫人去打聽,我是不是一個人住的客棧,有沒有和人在客棧私會,你一問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我的人品端正,這身正不怕影子歪。”
周芸賢聽後覺得放下心來,“你能想到這層就對了,咱家的錢,乾什麼拿去給沈家填窟窿?當時你還跟我鬨呢。還跟我離。現在你知道相公說的在理了吧。那我自然叫人去窩在江邊客棧去覈實一下的。”
“要麼說這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呢,還得是相公啊。”蔣馥瑩溫溫柔柔的說著,“那勞煩相公,給過個名目,給環兒一個名分。這以後啊,咱可是嫡出的小少爺了,不是剋死男人的寡婦家的野孩子了。”
尤氏喉間一腥,有血絲蔓延,蔣馥瑩!好可恨的蔣馥瑩!先叫她大冬日裡洗二十幾條被褥,又奪走她兒子!她一定要讓芸郎休掉蔣馥瑩!今上的壽宴就是蔣馥瑩的死期!
周芸賢又回頭看妻子一眼。
蔣馥瑩正親切的摸著環兒的頭,環兒怯怯說:“你說是做我娘,是真的嗎,我其實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渴望孃親疼我。你不會打我,也不會逼我早上起很早去室外唸書,對不對。”
蔣馥瑩哪裡可能是真心的,刺激尤氏罷了,她並不喜歡周環,甚至是討厭,沒人喜歡當後孃,但這孩子眼神裡有著對母愛的嚮往,孩子雖然無辜,但她可不是聖母。
蔣馥瑩幽幽一歎,假裝有愛心道:“我疼你來不及,打你做什麼,唸書在書房不就行了。”
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愛讀書不讀書。
環兒小聲說,“你把我從暴力女人那裡解救出來,你對我真好,你沒有把我當工具,我以後會聽你話,别把我送回去她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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