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到我就避得遠遠的,避不開,一定得出現在我面前,就乖一點。”
“否則,我讓你在意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許文冕怒不可遏,但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敢再說,側開身體,讓出路來。
我不再管許文冕究竟是怎樣情形,回到馬車裡,安然坐著,開始閉目養神。
許文冕這樣的人,果然是披著一張賤皮子的人,就該被狠狠收拾一頓。
每日堅持著練書法,時間如白馬過隙,悄然而過。
舟山書院週年慶當天。
我畫了個簡單卻很適合書院的淡雅妝容,上著一襲蘇繡上衣,肩披繡花雲肩,下著薄荷綠馬面裙,清新素雅,又不失真正莊重。
舟山學院是汴京城文人墨客最推崇的書院,以禮為本,在進入書院時,隨處可見儒雅的文人墨客,還有朝氣蓬勃、卻不會顯得迂腐古板的學子。
在這裡,屬於文人的磅礴氣息縈繞,也透出燕秦為禮儀之邦、泱泱大國的氣度。
“這裡真不錯,奴婢都覺得,隻是來到這裡,都被知識洗禮了一番,說不定回去後,就能長出一個不錯的新腦子。”
扶桑壓著聲音,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嚮往,隱約中還藏著一絲遺憾失落。
曾經,我也是有機會成為舟山學院中的一份子,但因為陸星塵,我拒絕了。
從而連帶著跟在我身邊的扶桑,也失去在舟山學院沐浴陽光和知識的機會。
想想那時也是傻。
為了討陸星塵一點歡心,連自己和身邊人的似錦前程都拋棄了。
週年慶舉辦坐落在書院的練武場,要往裡走時,一個做書童打扮的男子站在門口。
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急忙上前迎接:“您就是大小姐吧,邢院長讓小子來接您!”
舟山學院院長名為邢遠山,曾經親自出面,為邀請我成為學院的夫子。
“麻煩了。”
我沒有拒絕書童解蕭然,跟著往裡走。
解蕭然也不過十七,很年輕,臉上是濃濃朝氣,領著我往裡走,還不忘向我介紹舟山學院的變化。
和多年前相比,書院已經有明顯變化,有很多地方,我都已經徹底忘記。
準備進入佈置妥當的練武場時,在門口位置,卻和從斜對面而來的人碰個正著。
今日的陸星塵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披著淡藍色外衫,很像一塊寶玉。
陪在他身邊的許明月同樣著月白色衣裙,素淨臉上未染半點胭脂俗粉。
清純。
年輕。
很秀麗。
隻一眼看去,都要以為他們二人才是真正的夫妻,而我隻是個旁觀者。
許明月看到我的一瞬,垂放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身上素白衣裙,眼底深處很是無措。
陸星塵卻是理直氣壯,清潤面容中是陰沉和不悅:“你跟蹤我過來的?”
我掃了一眼陸星塵,眼裡帶著些許不屑嘲弄:“你有跟蹤的價值?”
“你......”
陸星塵氣結。
我忽而看到什麼,眼睛一亮,往前一步。
陸星塵見狀,冷笑:“還說不是跟蹤我來的,撒謊你也打個好一點的草稿。”
他伸手,作勢要推開上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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