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塵的動作很突然,我一時怔愣,但等徹底回過神時,也不阻止他的動作,而是輕笑出聲。
笑聲裡面的平靜讓陸星塵動作一頓,他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雙眸凝視著我:“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你陸星塵隻能落到如今這種,以色待人的地步了。”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
理直氣壯地說出口,覷見陸星塵黑沉得像墨水一樣,卻仍舊俊逸的臉,心底生出幾分感慨。
陸星塵的皮相和骨相真的極佳。
也難怪當年,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
“以色待人?”陸星塵咬牙切齒地把話道出,眼裡帶著被侮辱的冷意。
“嗯。”
“我沒說錯吧。”
“你如今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達到你心裡想要的結果,和賣藝又賣身的清倌,有什麼區别嗎?”
“哦,我說錯了。”
“你還不如賣身的清倌,至少他們想要的,都很明確地說出來,可你還要遮遮掩掩。”
“顧明燭!”
陸星塵咬牙。
我若無其事地躺在床榻上,眸色分外平靜:“行了,開始伺候吧,你伺候得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陸星塵是個有骨氣的。
我話裡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他的骨氣容不得他做出那些自甘下賤的事情,當即頭也不回,扭頭就走。
陸星塵走後,我若無其事地從床榻上起來,整理衣衫,就聽外面傳來扶桑恭敬的‘姑爺’。
很快,扶桑端著血燕,匆忙而進,第一時間看著我,確定我安然無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安然坐在軟榻上,喝著血燕,忽而開口:“把聽水宅的應婆子調到陸府的景和堂來。”
“是。”
扶桑沒問原因,應下後,等我喝完血燕,端著燉盅離開。
翌日一早。
我起床後,應佳兆就端著銅盆出現在臥房裡,侍候我洗漱,但身體佝僂得很是厲害,一眼看不到她的面容。
“大娘今日不舒適?”看到應佳兆頭埋得很低的模樣,我皺起眉心,“若是不舒適,可以休假。”
應佳兆連忙開口:“回......主母,奴婢沒有不舒適,隻是,沒想到夫人竟是高門大戶的主母,心裡有些慌亂。”
“我都是在這邊住居多,你在這邊做事,更方便一些。”洗過臉,我看著應佳兆,“在那邊是怎麼做的,在這邊也怎麼做就是,沒什麼不同的。”
應佳兆一聽,連忙應‘是’。
見狀,我也沒再就此事說些什麼。
簡單地梳妝打扮過後,我開始喝著扶桑今日燉的血燕。
應佳兆輕嗅著血燕的味道,忽然開口:“主母,血燕不應該這樣燉的,如果換一種處理方式,它的味道會更好聞。”
“你會燉血燕?”
我有些驚訝地看嚮應佳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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