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
我的貼身丫鬟之一。
自從我認識陸星塵後,就開始為陸星塵打算,四年前,把青黛放在外,讓她替我處理外面的店面。
四年,她從一開始的慌亂不安,以為我不要她,到後來,逐漸的如魚得水,找到自己的舒適圈,在外拚搏。
前世後面的四年裡,青黛在外的產業創造也越發厲害,卻不知怎的,傳出她是諸多產業背後的東家。
利益在前,青黛又是個女子,最終,慘死在外。
“主子。”青黛取下帷帽,對我行禮,站起身時,壓低聲說著,“外面無人,奴婢可算是能好好地見一見主子了。”
青黛眼裡都是親近。
以往她前來,都會特意挑陸星塵不在時前來,就是為了不讓陸星塵得知她的身份,畢竟,在陸星塵的面前,我從不會掩飾自己。
若是陸星塵問起,我肯定會一五一十地把在外的產業交代清楚,到時,就真的什麼兩都不剩了。
“坐吧。”
我招呼著青黛坐下,開口問:“怎麼今天過來了?”
青黛沒坐,主動從我手中接過紗布等東西,習以為常地替扶桑處理著背後的傷勢,眉頭輕皺。
“奴婢也不想在主子的面前說那些不討喜的話,隻是......陸府的人做得越發過分了。”
青黛皺眉:“前兩日,陸府夫人在咱們的金銀樓裡買了許多的金銀首飾,無一例外都是賒欠的。”
“她也不隻是自己賒欠,還帶著一些婦人,闊綽得跟她是金銀樓的東家一樣,任由那些婦人賒欠,還打包票,說那些人什麼時候有銀錢,再給金銀樓就送來。”
一問,竟是我打翻‘補湯’那一日發生的事兒,我瞬間就明白過來,真心覺得很是可笑。
那一日,陸張氏再次催我懷孩子,把所有壓力推我身上,還覺得心情不好,就帶著所謂的朋友——暴發戶的夫人們,一同出去揮霍。
這是陸張氏的常規操作。
以前我習慣了,但今日,我冷冷道:“她前兩日賒欠的,多少銀錢。”
“要奴婢說,主子你對她們太寬容了,什麼都可以讓步,把她們的野心喂得巨大,可她們根本就不領情。”
青黛以為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調和,歎息連連:“不是奴婢說,陸府的人都眼高於頂,總詆譭著主子,看不起主子,連帶著主子身邊的人都不放在眼裡,各種磋磨,主子又何必......”
“青黛姐姐。”扶桑忍不住開口,帶著笑意,“我這次受傷,是夫人打的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有,剛剛主子問,夫人在外賒欠了多少銀錢。”經過慈恩堂那一遭,扶桑已經肯定我不同以往,這會兒眉眼舒展,很是開心。
我也能理解青黛沒能反應過來的原因,畢竟,我對陸府人的容忍度,就像是陸張氏對外窮大方的模樣。
不同的是,陸張氏能對任何人揮金如土,可以討好任何人,以至於外面那些人都對她讚譽有加。
除了我。
青黛蒙圈地看著我。
我輕笑,見扶桑背上的傷勢已經處理好,直接道:“讓護院過來一趟,帶著跟青黛過來的夥計,到慈恩堂中向陸夫人要賬。”
“先把前兩日的賒賬要回來,剩下那些賒欠的,她要是還不上,就直接從她的房中,拿東西進行抵扣。”
“她要是鬨。”
我頓了頓,眼底一片冷厲之色,翹起一抹冷峭弧度,無情道:“當她面,讓人去稟報陸老爺。”
“是!”
扶桑滿是驕傲地應下,轉身就走。-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