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這樣的人。”
腦子裡面的感歎號,再一次轉變為問號。
大抵是注意到我的神情,許文冕苦澀扯了扯唇角,聲音沙啞:“我跟著商隊跑這一趟,回去後就能還你一些銀錢了。”
“另外。”
他伸手,拿出一個很是破舊的荷包,拿出零零碎碎的銅錢:“這是二十兩。”
“先還你。”
於海興帶的商隊,是可以提前預支的,許文冕也說了,確實是他先預支的。
再加上應佳兆還他的那一點銀錢,滿打滿算的,也就有二十兩,和十個銅板。
許文冕的改變肉眼可見。
從一開始的疑惑,到現在,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許明月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讓許文冕有了改觀。
不管是因為什麼,許文冕變化的真正原因我不清楚,也懶得去探尋,乾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
翌日。
馬車上,蘇輕葉伸手扯了扯房思妤的小臉,很不解:“不是,你究竟在憂慮什麼啊。”
今天一大早,我們就陪著房思妤去拜訪當地的老大夫,確定了房思妤的情況。
沒想到,老大夫讓房思妤放鬆心情,不要過於憂慮和悲天憫人,否則病情隻會更嚴重。
房思妤‘哎呀’一聲,連忙避開蘇輕葉的魔手,嗷嗷地說著:“沒有沒有,咱們快遊山玩水吧!”
“可以放鬆心情!”
在確定房思妤身體能承受得住後,我們徹底放飛自我,玩遍洛城城內,又覺意猶未儘,乾脆到洛城附近的山水間遊玩。
“你們這次來的時機也是正好,陽光明媚的,還不會特别熱和太陽直曬。”
“前段時間,洛城都已經乾旱,一滴雨都不下,人走在路上,都能烤熟咯。”
遊船時,船家是個極其健談的中年人,推薦起本地特色很在行,和我們聊得天南海北的,很是熱鬨。
到後面,說到今年的天氣,還咕噥一句:“今年的天氣,可真的是怪異。”
船家隨意一說,又談起其它事情,我卻赫然想起另外一事。
今年天氣確實很怪異。
聽聞嶺南地區連續下了將近三個月的雨,如今已經澇得多處成災,朝廷都是頭大的。
還有西北,過段時間似乎也要連續一場一個多月的雨水,如此一來,影響就更大了。
西北位置,可是煤炭的主要供給。
從船上下來,我就向蘇輕葉、房思妤說起我臨時做下的決定:買煤!
煤能夠研墨成粉,和香料一起做成香餅,是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歡且必備的東西。
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不止可以賣給汴京城的文人墨客,就是其它地區,都可做得。
“做。”
“你的目光和想法,我們還能不相信嗎?”
商議之下,很快就做出最終決定,我們也由遊玩模式,轉為兼生意模式。
原本定下隻玩半個月,到要徹底離開洛城時,滿打滿算,在洛城呆了整整一月。
坐上馬車離開時,房思妤掀起車窗簾子,看著街道兩側的風景,滿眼都是不捨。
我正要開口安慰有時間可以再來玩,卻見到站在路邊的窈窕和頎長身影。
即便是背對著的,也能感覺到屬於少女的欣喜,以及男人的沉穩寵溺。
也不需要她們回頭,我就知道,那是許明月,和現在還是我丈夫的陸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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