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許明月,語氣淡淡:“你真的沒考慮過你自己也是有問題嗎?”
許明月一怔。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繼續道:“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話糙了點,但理還是在的。”
許明月眼中震驚更大,淚水噙滿眼眶,囁嚅著唇,顫巍巍地開口:“就連嫂嫂也不相信我嗎?”
“哇!”
沒等我回答,許明月‘哇’的一聲哭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我捏了捏眉心,隻覺得有幾分煩悶。
“主子,表小姐好奇怪。”扶桑在一邊站著,眉心輕擰。
她看著我,滿臉不解:“明明就是她主動向主子您訴說的呀。”
“在這種情況下,主子你隻是發表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又不是針對她。”
“她哭什麼?”
扶桑還是懂我的。
我真要針對一個人,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幅模樣,就剛才那種行為,也真的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算了。”
我搖搖頭,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帶著扶桑往前走去,但沒想到,再次出現一隻攔路虎。
這次,是陸星塵。
陸星塵是匆忙過來的,一身月牙白錦袍襯得他風姿綽約,身材頎長。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掛在他腰間,隨著步伐晃動的小香囊。
小香囊很是精緻,但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是柳兒送給陸星塵的。
這一瞬,我如福至心靈,醍醐灌頂般,一下反應過來。
或許,根本就不是柳兒送的,和柳兒半點關係都沒有,而是......許明月!
我心咯噔一跳。
“你是不是惹哭明月了?”陸星塵聲音忽然響起,眉心打了個褶皺。
沒等我回答,他再一次開口,話語裡很是語重心長:“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為什麼就不能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呢。”
過得去嗎?
捫心自問,反正我是覺得完全過不去。
不過,我沒跟陸星塵說這些,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想好好過日子?”
陸星塵毫不猶豫地點頭。
瞧著他這副模樣,我輕抿著唇,語氣冷淡:“把你腰間的香囊,給我看看。”
話鋒轉得太快,縱然是陸星塵,都有一瞬怔然,沒能反應過來。
“不願意,那你還說......”
看著他怔愣沒有任何反應的模樣,我輕勾著唇角,壓下眼底的嘲弄。
下一瞬,一個精緻的小香囊遞送到我面前,抬頭,是陸星塵清澈又帶著冷然的眼眸。
“不是要看?”
我驚異。
不對。
陸星塵怎麼會同意?
難道,他心裡真的沒鬼?
我接過他的小香囊,仔細地看著香囊的針腳,看起來有些熟悉,但一時說不出來究竟是誰的。
打開香囊前,我特意掃了一眼陸星塵:“可以打開吧。”
陸星塵臉不紅心不跳的,淡然:“嗯。”
小香囊裡,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枚平安符。
雞鳴寺的,專門求的。
他掛上香囊,也是在許明月她們從雞鳴寺之後帶上的。
所以,許明月親自求的平安符,沒給許文冕,反倒落入陸星塵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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