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可能，認為那就是它的光。

“賤人！”

“都是你！”

“要不是你，我何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都是你！”陳清泉陰鷙憎恨的咒罵不斷響起。

我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根本沒辦法躲避開。

陳清泉似乎覺得掌摑還不夠，他甚至拿來棍子，狠狠敲打在我腹部上：“該死！”

“主人，别打了！”

又一棍子即將落下時，指骨分明的手抓住在高空的棍子，李牧陳一臉哀求。

“再繼續打下去，她會死的。”

砰！

棍子再一次落下。

這次，打在了李牧陳的頭上。

李牧陳躲閃不及，被打得倒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廢物！”

陳清泉狠狠一腳踹在李牧陳身上，後槽牙咬得咯咯直響：“你還好意思說？”

“差點因為你這個垃圾，誤了本公子的事，我看你是真的想和她一起死！”

陳清泉扯著唇，眼神落在我身上，一臉不屑和嘲弄：“顧明燭，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

“這幅樣子，勾搭不到你的丈夫，反倒差點把我的人迷惑得為你所用。”

隨著陳清泉的話語落下，我才知道，李牧陳約我出來見面，是瞞著陳清泉的。

他想提醒我，讓我小心陳清泉，可是，陳清泉提前洞穿他的想法，將計就計，把我捉了。

“嗬。”

“和我合作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還清我曾經救他的恩情，可他居然因為你猶豫了！”

李牧陳曾經是一個書生，在上京趕考時，被土匪搶劫，得陳清泉所救，從此為償還恩情，為陳清泉賣命。

“不，不是的。”

李牧陳掙紮著從地上站起，唇角溢位絲絲縷縷的血跡：“主人，要是，打傷她，沒了皮相，她也賣不了一個好價錢了。”

“奴，奴是為了主人著想。”

“是嗎？”

陳清泉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你命倒是不錯，落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有人替你說話。”

“他說得倒是沒毛病，還是得讓你有個好的賣相。”

我臉色有些發白，咬牙切齒地看著陳清泉：“陳清泉，你以前可是朝廷命官，現在竟然和山匪攪合在一起！”

“這一切，不是拜你所賜嗎？”

似乎踩到陳清泉的痛處，他驚叫一聲，猛地一腳踹向我：“顧明燭，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本來可以擁有很好的人生！”

“憑藉著祖輩餘蔭，自己再努努力，就可以輕鬆當上二品官，過著賢妻乖兒在身側的美好生活！”

“你呢！”

“你竟然告訴蘇輕葉我在外養外室，還和她唱黑臉，套走我所有錢財！”

“都是你，害得我一無所有，害我妻離子散，一切的計劃都付諸東海！”

把我踹倒在地，陳清泉還不甘心，他再一次，一腳又一腳地，落到我的身上、臉上、頭上。

我清楚感覺到，有猩紅透著鐵鏽的液體，順著我的鼻子、頭部往下流，眼前都出現了紅色。

好痛。

那一瞬間的黑暗，有點像前世被封在牆角處的感覺，窒息又透著陰森的可怖。

今天不會真的交代在這裡吧？

不。

我不能就這樣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