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並非心甘情願娶你,如今還能給你一個陸夫人、國公爺夫人的名頭,已經做得足夠了。”
“我不想再委屈自己,和你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並非心甘情願娶我。
他說的每一句話,前世都像利刃,狠狠刺在我心上,那千瘡百孔的心,早已經血流成河。
現在,我仍舊想和他劃清界限,但如今,他排斥且不願我和他徹底劃清關係了。
“對。”
我一臉堅定,輕動唇角:“趁著我們不過一年夫妻,彼此之間沒有共同牽絆,劃清界限,和離,輕而易舉,誰的心裡都不至於有負擔。”
“其他夫妻和離時,鬨得人仰馬翻,撕破臉面,臉上無光,而我們和平劃清關係,成為典型,不好嗎?”
“還是說。”
我雙眼直直地盯著他:“你就是想榨乾我最後一絲心血,踩著我走上更高的位置嗎?”
“不。”
“你有能力,有本事,想要爬到你想要的位置,不過就是幾年而已,你的人生,不差這幾年。”
“那你究竟為什麼要扯著我不放手,真的隻是因為利益嗎?還是,對我生出了感情,卻不願意承認?”
最後一句出,陸星塵的眼神肉眼可見地冷下來,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噴灑而出。
“胡說八道!”陸星塵咬牙切齒地反駁,“要我說多少遍,要和離可以,節奏得我來把控!”
他眼底的厭惡幾乎要化作實質。
我眉眼低垂,輕笑:“嗯,我知道了,說到底,就是不甘心,覺得我提,損了你的自尊心是吧。”
陸星塵微頓。
他垂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收緊,似乎在努力剋製著某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沒再理他,直接返回房間。
聽到身後有聲,我面帶不悅,剛想說些什麼,就聽更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我剛回頭,就見落泉快步走到陸星塵身側,看了我一眼,附到陸星塵耳側,低低地說了著些什麼。
具體內容沒聽到,但‘許姑娘’三個字,格外清晰地傳進我耳裡。
看到陸星塵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背影,我半點不覺驚訝,隻嗤笑一聲,轉頭回屋。
是夜。
萬籟寂靜時,睡夢中的我感覺到一股奇怪波動,猛地從夢中驚醒,正欲開口喊扶桑,不想,嘴巴被捂住。
略微低沉的嗓音在耳側響起:“别出聲,我隻是借貴寶地躲一躲,不會傷到你。”
聲音很磁性,在耳蝸裡打轉時,有一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輕輕點頭。
男人這才放開捂著我嘴的手。
黑暗中,即便知道他根本看不見,我還是快速扯過外衣,迅速籠罩在自己身上。
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很快,外間的扶桑也醒過來:“主子,你怎麼樣?”
“沒事。”
我能清楚感覺到,闖入的人對我確實沒有惡意,聲音也還算平穩:“外面怎麼回事?”
扶桑說要到外面看看,再返回來才告訴我:“有官兵在外面巡查,說是有賊人入室,讓各家都警醒。”
賊人?
即便看不清他的容貌,隻聽聲音以及他說到做到的架勢,也不太像賊人。
不過,官府既然發聲了,定然是有理由的。
“嗯,知道了。”
“吩咐下去,讓下人們都警醒些,遇到了,也别輕易惹怒對方。”
“是。”
不多時,外面官府的聲音也靜了下來,看著是過了這一關,我還沒說什麼,那男人就已經飛快離開。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原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在次日的賞菊宴上,竟讓我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