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地哼了他一句,推開他,起身準備離開。
房內的‘戰火’太過熱烈,很容易再次複燃。
明知力量不敵陸星塵,再繼續留下來,隻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完全沒必要。
這打鬨一場,我都忘了自己的腳腕還傷著,起身時,腳腕一痛,整個人往前摔去。
我以為這次肯定要摔個大馬趴,沒想到,手腕被扯住,整個人被拽入胸膛中。
陸星塵低頭看著我,眸色裡都是不讚同:“明知自己傷著,還粗心大意!”
他一把把我抱回羅漢榻上坐著,半彎下身體,檢查著我的腳腕,眉心擰得更緊。
“腳腕傷得更厲害了。”
“我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我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我以為,會摔的。
以前,就算我當著陸星塵的面,把刀橫在脖頸上,陸星塵都隻會嗤之以鼻。
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剛剛,他神情裡的關懷不似作假,看著很真切。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陸星塵很快請來大夫,在大夫給我看過腳腕的傷勢,才把大夫送走。
整個過程都參與其中。
再次回到景和堂,已經很晚。
陸星塵沒離開,反倒在床上躺下:“早些休息,别再折騰了。”
我一臉問號。
誰折騰了?
以前總盼著和陸星塵同床共枕,如今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有幾分同床異夢的感覺。
睡得迷迷糊糊間,隱約感覺到陸星塵似乎起身,我也沒有睜眼去看怎麼回事。
兩日後。
陸星塵似乎擔心我反悔,下朝後特意返回陸府,等著我一起去參加大理寺少卿孫兒百日宴。
這種喜慶的日子,穿得不能過於素淡,也不能太過打眼,搶主人家風頭。
是以,我選了一襲芙蓉色的對襟羽紗衣裳,挽著一個簡單髮髻,插上一支同色係的玉簪,整個人看起來很清新,又帶著獨屬於少女的俏皮。
坐在銅鏡前,我著手畫妝。
我的動作很流利,用什麼樣的底色,搭配什麼螺子黛,信手拈來,全程沒半點猶豫。
很快,鏡面中出現的面容,素淡中帶著雅緻,精神奕奕,肉眼可見的清豔美絕。
“你......”
陸星塵等得不耐煩,推門而進,張口就要催促,眸光落到我身上時,閃過一抹驚豔。
轉瞬即逝。
他面上帶著一絲不喜:“隻是去參加一個百日宴,怎麼打扮成這副模樣?”
“我喜歡。”我語氣冷淡,眉梢往上一揚,竟有幾分鋒芒打出,“去不去?”
不去,我就去别的地方。
“去。”
陸星塵黑著一張臉,上前推著木製輪椅。
養了兩日,腳腕的傷勢好轉一些,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完全好起來,還需要更多時間。
陸星塵推著我上了馬車。
共乘一輛馬車,陸星塵端坐在左側,而我坐在右側,隻覺得車廂內安靜得有些詭異。
我乾脆抬手,掀起車窗簾,往外張望,不曾想,竟是看到在路邊,明顯發生爭執的許何榮和應佳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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